照片里的人是失蹤了四年的林浣,沒有正面的照片只有背影和側臉,可卻能看到是去年在s市機場照的。
一身黑色的風衣穿在身上看不清樣子,手中拿著的是一把雨傘,那把雨傘林姝曾在墓園的老爺爺那見到過。
當時不在意,此時想想卻發現好多事情都關聯在了一起。
“小姝,白鏡的消息是當時林浣哥交給我的,但是除了一條信息外什么都沒有”
蘇嚯像變戲法一樣的從兜里掏出來了兩快大白兔奶糖,然后握在手心里遞給林姝。
林姝將照片放下然后從他的手心里拿了一顆含到了嘴巴里,甜甜的味道瞬間蔓延到了心里,林姝眼中的淚水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蘇嚯一見林姝哭就手足無措了起來,慌慌忙忙的就要用袖子去給她擦,到了跟前又收了回去然后遞給了林姝一張面巾紙。
林姝接過去后沒有及時的去擦淚水,只是將面巾紙疊成了一個紙飛機的樣子然后走到窗前將窗子打開學著孩子的樣子朝著飛機哈了哈氣然后扔了出去。
今天的風很大,紙飛機到了半路就散了下來,然后被風吹的上不來也下不去。
“蘇嚯你看啊我現在就是那個紙飛機,風一吹就散了,飛不遠又下不來只能懸在半空像垃圾一樣”
蘇嚯比林姝高出半個頭,站在林姝身邊就像一個寬厚的臂膀一樣,雖然他很瘦。
“紙飛機之所以會壞是因為它制作的不精良,真的飛機就算遇到風浪也會乘風飛翔”
蘇嚯攬過林姝的肩膀讓她面對著自己,然后抬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干,小心翼翼的就如同對待一個珍藏多年的寶貝一樣,而林姝之于蘇嚯不就是寶貝嘛。
愿你不再假裝堅強可又想要你成長。
你看啊,多矛盾。
蘇嚯的手指涼涼的,常年沒有溫度,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可又透露著不正常的青紫色。
林姝抬頭看著他,好長時間不見他的頭發已經有些長了,額前的碎發已經如劉海般快要遮住他的眼睛了。
蘇嚯在林姝記憶中基本上都是一個發型,讓人一看就軟軟的好欺負,這次回來他將劉海掀上去露出了額頭,就像翔鷹終于展開了翅膀,高傲冷漠而又夾雜著霸道。
這是一個巨大的跨越,以前的蘇嚯總是覺得自己眼角的淚痣不好看所以總喜歡將它藏起來遮住,就像美玉被遮住了光芒,最純粹的地方被掩蓋了起來。
后來還是要上高中時林姝逼著他剪了頭發才露出來那顆晶瑩的淚痣,再加上他本就精致的臉,蘇嚯一躍而成為了當時一中的校草。
看著蘇嚯林姝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么,急忙的推開蘇嚯打開保險箱將當年林嘉延交給她的賬目拿出來看了看,發現除了大部分是被轉移到了美國外還有一小部分也是被轉移到了歐洲,其中就有林姝所去過的比利時。
林姝忽然轉過身去眼睛里閃爍著光芒急急的向蘇嚯確認。
“蘇嚯,你說我哥是不是去追查當時林氏被轉移的錢去哪了?或者是跟著這個去找到底是誰要讓林家亡的了!”
林姝的腦洞如天馬行空,可有時候卻又準到不行。
蘇嚯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關上窗子道“你看,找到林浣哥的行蹤就等于找到他了吧”
蘇嚯淺淺的笑著,如星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