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知道這所醫院是做什么的吧？”院長享受著邱百財驚奇的目光，波瀾不驚地問道。

“治療……精神病的？”邱百財試探著回答道。

話音未落，手術室里推出來個擔架床，護士推著躺在床上的病人穩步離開。

“已經不做這個方向了，”院長笑道，“現在我們面臨著人類自誕生以來幾億年未有之大變局！”

“變喪尸？”邱百財問道。

“是進化！”院長非常有耐心地糾正道，“現在一部分人類異化成了喪尸——我更愿稱之為進化材料；另一部分人則需要靠這些進化材料來完成物種進化的歷史使命！”

“院長果然高瞻遠矚。”張寧“誠懇”地贊嘆道。

院長微笑頷首：“所以我院根據進化材料的實際情況研發出三種主要的導入方式……”

“導入？”邱百財插嘴道。

“是的，可用三種方式將進化材料導入人體：由儀器導入、口服和肌肉注射。不過先要進行初步檢查，之后才能決定用哪種方法、或者綜合運用多種導入療法。”

“導入什么？”張寧問道。

院長神秘一笑：“自然是材料中的精華物質了，其原理就是基因優化組合、篩選……”

“膽結石？”邱百財堪稱直言不諱的典范。

院長笑容一僵，隨即笑得更燦爛了：“看來二位也已發現這種珍貴材料了，發現了幾種類型的？”

“只是聽說，哪里有能力獵殺那些‘進化材料’呢，”張寧謙虛道，“這樣，我們先回去考慮考慮，然后再決定要不要來投身于這場偉大的進化浪潮之中。”

“好的，沒問題，你們回去商量好再決定，”院長露出令人安心的迷人微笑，“我下面還有一臺手術，暫時失陪了……期待很快就能見到二位。”他轉身往手術室走，進門前忽然想起什么，朝走廊里喊道：“小趙，過來帶客人參觀一下。”

之后又轉過身來：“二位可以先看看這里的康復環境，影視劇中總是妖魔化精神病院，使大眾即使有了心理問題也不敢就診，導致最后惡化成嚴重的精神問題，所以……”

“等會兒，康復環境？”張寧問道，“康復以后呢？”

“進化完成后當然就可以出院了，院里的床位也是很緊張的……”院長和藹地笑道，“二位先參觀吧，失陪了。”說罷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中”三個字再次亮了起來。

走廊那邊很快跑來個個子矮矮的牙套眼鏡妹，穿著最小號的護士服都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對她來說無比碩大的護士服的胸口處貼著個小小的貼紙，上面印著個像素不怎么高的蜘蛛，下面還注明了“蜘蛛 zhī zhū”兩字——這是小孩子玩的那種認識動物的貼紙。

“跟我來吧！”她說完輕快地一轉身，邁步往左側的走廊走去，她的聲音很清脆嬌嫩，是娃娃音。

張寧和邱百財暗自戒備，跟著她往走廊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