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定決心了?”。
“哥,這一次,還希望你能支持我。”
“你可想好了?這里可不是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地方。”
“我知道,我同樣知道我那些出生入死的戰友與他們家人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我們祖國強大,傷害我們的有時候不是外人,而是自己人。”
“哥,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讓您和爺爺失望了。”
許言霆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最終所有想說的話化作一聲嘆息。
唉,她,終究是個女孩子......
“小諾,哥哥不插手你的決定,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哥,放心吧,絕不后悔!”
“嗯。”
突然告別自己年輕時一直在追求的理想,怎么可能不悔,只是,她現在不合格,她也有更重要的計劃要去執行,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拿到退伍通知書的許諾沉寂了很久,行了退伍儀式,背著一個軍用包消失在眾人眼界。
接到許諾退伍的消息,陳墨匆匆趕來,卻沒有趕上,而且也沒有了許諾的蹤跡。
“別擔心,小諾心理強大,不會因為這點事想不開。”不知道是在安慰別人還是在安慰自己。
“她會去哪里?”陳墨還是不放心,就算讓他突然告別演員這個職業,他也是萬分不舍,何況是對軍隊情有獨鐘的許諾。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傷愈合了,自己就會出現的。”妹妹現在就是一只受傷的猛獸,她需要時間自己自愈,別人的靠近只會讓她更加警惕。
“沒關系,我可以等。”陳墨嘴角苦澀的說。
—————————
看著燈紅酒綠男男女女狂歡的舞池,就如同“酒肉林池”,完全不知道國防邊哨艱苦生活,他們用生命守護的都是些什么人?
親眼所見,逝世戰友的孤兒寡母,遺孀遺孤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惡霸橫行,欺辱強壓,他們用生命捍衛了祖國的和平和尊嚴,卻沒有保護到自己的小家。
國家,國家,先國后家。可,一個國就是千千萬萬個家組成的,他們卻只能二者選其一,護得了國,保不了家。保得了家,衛不了國,舍小家保大家,這是他們所接受的真正的含義。
而她,卻不如他們,她連自己的錯誤都不敢去正視,就算別人不知道,但是始終瞞不過自己的心。
“呵呵,再理智,我也終究是個女人......呵呵......”許諾一手抓著吧臺上的牛皮紙袋,一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眨了眨有些疲倦的眼皮,她好像有些困了,累了。
可笑,這些年從來沒有醉過的她居然醉了。
全是拜你所賜!司擎!!
“上酒。”許諾迷朦的喊道。
“借酒消愁?這么喝有什么意思,我兄弟二人陪你喝,來!”
“美女,有什么煩心事跟哥哥說,哥哥很善解人意的。”
兩名眼神輕佻的男子一左一右坐在許諾身邊,握著杯中酒向許諾邀酒,想要搭訕。
許諾微醉的眼神打量了一眼二人,冷笑道:“滾!”
“喲!脾氣不小啊!”
“小姐,喝杯酒,這是起碼的禮儀吧。”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交匯,繼續調笑的引誘許諾。
“滾!我不想再說一次。”許諾接過調酒師遞來的酒,耐心已經快跌到底線了。
“夠味~”左邊男子再也忍不住輕佻的語氣,開始用語言猥瑣她。
“小姐,來夜店買醉的女人不是想找男人還能干嗎?既然哥給你面子,你別不識抬舉。”
“放心~哥哥最擅長排憂解難,讓我們好好深入了解了解美女的憂愁,嗯~”
許諾瞥了一眼肩膀上搭著的兩只手,一口飲盡杯中酒,耳邊傳來男子微惱的聲音:“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不吃吃罰酒?呵!說的不錯。
“來瓶白蘭地!”許諾對調酒師說。
調酒師看到這個情況欲言又止,但是職業制度他不能過多管這些事情,說實話,這些事在酒吧夜店經常發生,而且這兩位也是混的,這事沒少干了,可他們開這店,他們不能砸自己的招牌,所以有嚴格規定,只要不過分他們不能過多插手,而且他們也怕被這些無賴找上門。
調酒師把白蘭地整瓶呈上,想說些什么,看到她身旁的兩個人,最后沒有說出口。
許諾看著桌上那瓶酒,微微晃神。
晃神的瞬間,她感覺肩膀上的兩只豬蹄居然敢往她胸前慢慢移動,定神眸光一冷,雙手抓住肩膀上的兩只“豬蹄”,一用力卸掉了他們的胳膊,“啊!!”“啊!!!”頓時傳出兩聲慘叫聲!
把場面嚇得節奏緩慢下來,舞池上方的DJ被驚了一下,眼神都往許諾這邊看過來,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也隨著音樂停了下來,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許諾一手抓起酒瓶,反手掄在右邊男子腦門上,男子當場捂著流血的腦袋倒地,另一名男子見狀,立馬上前準備擒住許諾。
許諾冷笑一聲,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他踢飛。
握著帶血破碎的酒瓶,許諾一步一步走向男子,男子捂著肚子驚恐的往后退,他現在覺得這個人不是一個女人,簡直是一個地獄修羅,能將他分分鐘撕碎的惡魔!!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句話,我很喜歡。”許諾陰寒的語氣冷笑。
“不許動!”
“站住!”
酒吧的執勤立馬出動,酒吧經理冷著臉大聲呵斥道。
許諾沒有回頭,而是冰冷的回了一句:“個人恩怨,別插手!”
“這位小姐,膽子不小,敢在這里砸場子!”
“呵!”許諾忍不住冷笑。
“這兩位是我‘午夜時分’的客人,小姐你這樣是逼我們動手!”
“閃開!”許諾酒瓶指著男子前方的兩個男人。
兩名男人對視一眼,同時沖上去與許諾扭打,許諾左右一閃,每人賞了一個刀手,直接打暈了他們。
腳步有些凌亂上前抓住那個男人,把他往桌子上一推,掐著他的脖子,對酒吧經理挑釁一笑,說:“我就是動他,你能怎么樣?嗯?”
酒吧經理臉色一沉,陰狠的說:“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上!”
“我看誰敢!”許諾緊掐著男子的脖子,酒瓶對著他們,霸氣的呵斥道。
“誰敢動,我TM 就弄死他!”許諾酒瓶碎口子對著男子的腦門,在男子眼前晃著。
“別!別!!”男子被嚇得滿頭大汗,聲音哆嗦。
“你們酒吧可夠意思的,他們調戲女人,猥瑣女人你們都沒有看見,怎么?一被打你們就看見了?”許諾冷嘲熱諷的諷刺他們。
經理臉色陰暗,眼眸已經冒出嗜血的光。
這么囂張的女人,不治理她這店還怎么開下去?他的臉往哪放,上面追究下來他也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