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終于有個身體可以用了。”
少年,或者說那名為深淵的存在伸了個懶腰道。
隨意的掃了一眼胸口那洞穿了身體的破洞,猙獰的傷口隨著張白的視線突然冒出了一股灰色的霧氣,濃密的霧氣將那猙獰的傷口完全的籠罩了起來,過了片刻,隨著霧氣的散去,原本那猙獰的傷口好似幻覺一般消失無蹤,徒留那干凈平滑的皮膚訴說著之前的遭遇。
聽著外面那凄慘的哀嚎聲,張白輕笑著走出了馬車。
隨著布簾的掀起,一股清新的空氣撲入了鼻尖。泥土的芳香夾雜著鮮血的腥氣是多么的迷人啊。
滿意的深吸了一口氣,少年低下頭看著死不瞑目的幾名騎士和對著他的身體蠢蠢欲動的魔蟲們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多么優(yōu)秀的種族啊!”
近距離的看著那充滿殺傷力的利齒和渾身滿是毒素散發(fā)出來的詭異甜味,張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輕輕的揮舞了一下手,將之前偷溜進來的時候夾帶著的最后的一點深淵氣息釋放了出來。
隨著張白的動作,一陣和之前一樣的灰色霧氣從他的身上散發(fā)了出來,轉(zhuǎn)瞬間將周圍一切的生命體吞噬了,整個森林里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個丑陋的疤痕,原本這里的樹木,草地,乃至那些騎士的尸體和魔蟲們都消失了。
拍了拍手,少年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在對著周圍的殘骸掃視了一圈之后,輕笑著走入了森林的深處。
倚靠在一支粗壯的樹干上,淡灰色的霧氣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一片枯萎的樹葉從樹上吹落,詭異的事情出現(xiàn)了,在飄落到張白身上的時候。
好似穿透了空氣一般,一片樹葉就這樣從他的身上穿了過去。
平靜的看著從身體內(nèi)穿過的樹葉,張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個無邊的深邃黑洞出現(xiàn)在了他的意識深處。
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傳了過來,毫不抵抗的順著吸引力的方向飄了進去。
隨著微風吹過,只剩下地面那裸露的泥土訴說著之前那詭異的情況。
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nèi),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從大地的最底層傳了過來。
很快張白將意識移動了過來幾具孤零零的尸體正坐落在那里,詭異的懸在空中。
尸體的周圍是無邊無際的灰色山崖和無比荒蕪的平原,整個世界只有那些尸體散發(fā)著與眾不同的光芒。
隨意的將幾具人類的身體放在了一邊,張白將自己的視線集中到了那幾只變得異常乖巧的魔蟲身上。
猙獰的魔蟲在這個深淵的環(huán)境下好像變得出生的小貓一般乖巧,隨著張白意識的集中,甚至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
若不是在發(fā)現(xiàn)了這一情況后,張白發(fā)散了一些意識離開,或許會活活被張白的意識撐爆呢。
“殘骸嗎?”
感受著那莫名的親切感,張白有些呢喃的說道。
這就是他之前在世界之外時所看好的兵種,渾然天成的身體好像天生是為了殺戮而生一般。
這絕對不會是自然的產(chǎn)物,這是張白之前在世界外觀察的結(jié)果。
果然,隨著對那些尸體們記憶的讀取,這個在十年前好像在石頭里蹦出來的種族給了張白最好的聯(lián)想。
“外來種!”
和張白一樣,這絕對是從世界之外降臨的物種。
甚至,和張白還有著不一樣的聯(lián)系。
從自己得到的模糊的傳承記憶來看,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好像是一個極為龐大的世界的一部分,或者說一粒塵埃。
而這魔蟲顯然也是來自那個世界...作為一絲絲的殘骸。
輕笑著看著在自己面前瑟瑟發(fā)抖著的魔蟲們,隨著張白意識的一個閃動。
原本猙獰的魔蟲們整個爆成了血肉的碎屑,一點點淡黑色的精華被張白提取了出來,然后無限的放大追溯了起來。
魔蟲只是他們的表象,這個種族有著更為輝煌的歷史,更為強大的形態(tài)。
巨型的好像星球一般的行星吞噬者,可遨游于時間長河之上的時間蚍蜉,可在一擊之間毀滅一個星系的死神螳螂。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張白漠然的注視下繼續(xù)的回溯著,直到一個弱小的好像蠕蟲一般的生命體出現(xiàn)在了眼前,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個蠕蟲就是整個種族的最根源,也是最早的祖先。
無法想象那些可以毀天滅地的蟲子是由這個弱小的生靈所成長出來的。
不過這些都和張白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或許之前的那些蟲子很強,但是作為深淵的一員,張白有著獨屬于他自己的能力。
‘無限進化!’
當張白第一次感知到自己的能力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這是整個世界乃至整個虛空海唯一的能力,也是他未來走上巔峰的保障。
透過那些模糊的傳承記憶,無限進化一直是原本的深淵世界所追尋的最終能力。
單單看進化的話很簡單,甚至是虛空海爛大街般的能力,但是當他加上一個無限的時候,他就是超越整個虛空海一切的能力!
如果被那些虛空海的霸主知道了張白的能力,那么一輩子的小白鼠就是他的歸屬了。
當然,這個能力會被他死死的壓在心底的最深處,再也不會出現(xiàn)的。
言歸正傳,隨著魔蟲那最本源的形態(tài)的出現(xiàn)。
張白凝神的將自己的能力展現(xiàn)了出來,一絲暗紅色的氣息從世界的最深處漂浮了出來和那魔蟲的本源融合成了一體。
過了一會,再次出現(xiàn)的魔蟲本源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模樣,原本蠶寶寶一般的樣子變成了滿是尖刺的恐怖模樣,一滴滴充滿了腐蝕性的毒液從他那滿是鋒銳獠牙口器中滴灑了出來。
在恭敬的對著張白的意識點了點頭后,一晃融入了腳下的大地之上。
隨著兩者的融合灰色的大地開始劇烈的震動著,大地的遠處一道看不清高度的血肉高墻開始從大地緩緩的升起,之前吞噬的虛空石塊的精華開始向著高墻匯聚而去,慢慢的聳立在了那里。
血肉的高墻上,朦朧間好像能看見無數(shù)的冤魂在里面哀嚎,互相吞噬著,折磨著永遠沒有停息。
而隨著這高墻的出現(xiàn),一滴滴看不清色彩的水滴狀物體開始在這片干涸的大地上顯現(xiàn)。
轉(zhuǎn)瞬之間化作了一條幽冥的河流穿透而過,不知從何處來,又不知向何處去。
河水幽幽,讓人望一眼就仿佛要深陷入其中一般。
每一滴河水都仿佛是一個生靈的一生,周轉(zhuǎn)往復永世沉淪!
隨著兩者的出現(xiàn),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從他們的身上所出現(xiàn)。
原本靜靜的躺在地上的騎士尸體們被一分為了兩份,一份靈魂,一份肉體。
各自被吸入了冥河和哀嚎著之墻中...
幾乎是在進入哀嚎者之墻的瞬間,只見原本死去的尸體們突然活了過來,好像失去理智似的的開始互相吞咽著,撕咬著。
散落的血肉化作了一顆顆的蟲卵低落在了深不見底的冥河之內(nèi),夾雜著正在互相撕扯著的殘魂們向著遠方飄去。
‘唰,唰,唰’
伴隨著河水的流動,一股異樣的律動從蟲卵行徑的地方涌了上來。
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強。
突然,當律動晃動到極致的時候,一只只丑陋而又兇惡的蠕蟲狀生物從這幽幽的河水中爬了上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隨著這蠕蟲的出現(xiàn),整個世界好像微不可查的凝實了一絲。
蠕蟲的身體很小,但是動作卻是非同一般的迅速,不到幾息的時間便爬上了岸邊。
微微的干燥了身體后,轉(zhuǎn)瞬間便對著自己身邊的同類露出了貪婪的垂涎感。
很快,就好像是約好了一般,所有的蠕蟲都開始將自己鋒利的獠牙對準了自己的同伴,少數(shù)在身體上長著鋒利尖刺的蠕蟲更是將自己身體的優(yōu)勢用到了極致。
狠狠的咬下了對方的血肉,咀嚼著,貪婪的吞噬著一切,也同樣被貪婪所吞噬...
在這群蠕蟲之中,有幾只突出的蠕蟲漸漸開始占據(jù)了上風。
其中的一只長著更為巨大的獠牙,無數(shù)的節(jié)肢從身體的兩側(cè)冒出的蠕蟲更是在其中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
本來與其他的同類相比,他只是有著略大巨口的蠕蟲。但是當他鋒利的獠牙第一次咬穿自己同類的血肉時。
藍色的血液與灰色的肉體在他的巨口中咀嚼,不一會,它的身體就開始快速的變異,一支支的節(jié)肢開始冒出,獠牙變得越發(fā)巨大,巨口也更方便于撕咬。
灰黑色的外殼也開始邊的鮮艷起來,紅色、綠色、黃色等等的顏色混合在其上,形成了一種令人恐懼的圖案。
從那些沾染到他的鮮血而死命掙扎著的蠕蟲看來,他外殼的顏色絕對不是為了好看的。
‘嗯’
將蠕蟲拉近了自己的意識,只見原本正在嘶吼著的蠕蟲們一下子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瑟瑟發(fā)抖著。
有些甚至還在互相撕扯著的蠕蟲也停了下來,安靜的接受著張白的意識。
隨意的掃了一眼大概數(shù)十的蠕蟲們,張白緊接著將自己的意識投往了冥河的最源頭。
隨著張白意識的靠近,那由血肉組成的哀嚎者之墻發(fā)出了一種孩子般的親切之感,紫紅色的血肉上還隱隱有著生靈們哀嚎的表情。
細碎的血肉碎屑從這面墻壁上滲透下來,緩緩的匯聚成一顆顆的深淵蟲卵,匯入這無盡的冥河。
冥河、哀嚎者之墻,這是深淵最基礎的建筑。
哀嚎者之墻可以吸收一切動物,植物,人類,異種,乃至神明的肉體,而由他衍生而出的冥河則可以分解他們的靈魂猝練出最為鮮美的欲望,最為極端的恐懼,最為兇殘的意志。
彼此配合著來生產(chǎn)著各層最基礎的兵種,惡魔,亡靈,元素生靈,邪神,深淵蠕蟲這一切的種族都可以由它們所鑄就。
漠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哀嚎者之墻,隨即好像是確認了什么一般,一點深紅色的光芒被張白從哀嚎者之墻上提取了下來。
‘果然...這是深淵的氣息!’
自己的猜想得到了準確的回答,如果說之前還疑惑自己的本能為什么要選擇這個世界的話,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確了。
這個世界確實有著深淵的殘骸,哪怕僅僅是一點,對于還是雛形的自己就是大補!
至于會不會存在著打不過的問題,在讀取了尸體們的記憶之后。
張白表示連這個超凡力量近乎于無的世界都打了十年的深淵,真的是深淵界的恥辱。
太JB丟人了,渣渣退群吧!
殘余的人性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張白的意識轉(zhuǎn)瞬向著那已經(jīng)被他打開了縫隙的世界看了過去。
下一次回來的時候,自己的世界就不會這么的荒蕪了!
‘嘶吼!’
隨著張白的離去,原本好像停滯了的蠕蟲們一下子激蕩了起來,好像收到了命令一般,連恢復的時間都不用了。
拖著自己的殘肢嘶吼著,吞噬著。
各色的毒血在地面上噴灑了一地,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包括之前好像蜈蚣一般的蟲子停了下來,強烈的煞氣讓他們互相忌憚著對方。
突然其中一只小小的好像是一只蜘蛛一樣的蟲子站了起來,小小的身子甚至還沒有出生的時候要來的大。
兩只大大的眼睛顯得單純無害,只有那嘴邊還在流淌著的血肉才能證明著他的恐怖。
側(cè)頭向著天空,好像是聽到了什么一般。
在對著上空恭敬的點了點頭后,一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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