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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回憶里的你(7)

高中時期的我們早戀是被封殺的話題,可誰對誰有好感,女生中還是會傳來傳去,因為朦朧,所以有些細節(jié)總是被我們無限的放大。那時候我也十分的相信這些小八卦,小道消息。當然最近流傳最多的是“林染喜歡祁軒?!薄捌钴幰矝]有冷漠的拒絕?!?

次數(shù)多了,連我也認為祁軒也喜歡林染,他喜歡我,這并意味著他只喜歡我。有時候我覺得我應該為祁軒和林染高興,他們兩個這么厲害,他們兩個人也挺好的,郎才女貌,站在一起都這么賞心悅目,只是有時聽到別人說他們兩個人一起從辦公室出來,兩人的眼神、交談是多么的不一樣,心里又悶悶的,會無緣無故變得失落。仿佛他那天的告白是假的。他的心早已變換了季節(jié),早在他許下承諾的那一天。

當你講越不想在意某件事,其實你心里越在意這件事。以前我留心的,只是祁軒和我一起的細節(jié),比如他會夸我好看,夸我可愛,當時默不作聲,私下卻會把這些記錄下來,放在心里安放好。

祁軒身邊圍繞著不少女生,他們偶爾會露出崇拜的眼神和他搭話,而祁軒總是客氣的離開。只是一旦你注意他跟其他女生的互動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差別,就比如他會夸林染厲害,很愿意給林染講題。所以你認為的那些獨一無二,可能只是你自己一廂情愿。于是我默默地跟祁軒、林染疏遠了,我不想那種女生的小心思跑出來,想繼續(xù)保持我的坦蕩。說不定習慣了,就在他們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時不時的加一句,“我也這么覺得他們很配,”“他們在一起真的合適?!?

那時候的心情真的是即別扭又單純,透露著一股傻勁。

我和祁軒越來越少說話,他讓我和他一起做事我總是推給林染。他對我越發(fā)的不滿,他有一次生氣極了,他問:“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為什么做什么事總是把我推給別人?”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內心,相信都沒想就說,:“是,我不喜歡你?!?

謊言竟然說的如此的通順。

祁軒看了我一眼就坐下來,有那么一刻我發(fā)現(xiàn)了他安靜的有些悲傷,我愣住了。過了幾分鐘后他依然和程翊開玩笑,只是那個笑和以往相比起來有些不一樣了,但我也說不上哪里不一樣。

心里油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慌,像是自己要失去什么,我想和他說話緩和一下氣氛,他看都沒看我就轉過身去。這一錯開,之后就是好長時間。

自從我和他鬧翻以后他不在等我一起回家了,這幾天都是我自己回家,他一下課頭也不回就走了。

又一次他們去參加辯論比賽,獲得了最佳搭檔獎,林染經(jīng)常來找祁軒討論我聽不懂的奧數(shù)題。我心里想,那我和老師說換位置吧,讓他們兩個尖子生坐在一起,我隨便。于是我下課回去找了班主任,他原先以為我們鬧了什么矛盾,后來我死皮賴臉的央求下他同意了。

下課后老師讓我和程翊換了座位,我看見祁軒眼里的憂傷和他要說什么抽動的嘴角,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迫于外界的環(huán)境被壓下去了。他最后和林染坐,老師把我調到了和程翊坐。那一刻我的心里并沒有我想換位置哪時候的開心,我甚至覺得這也許就是我和祁軒情感的終結。

我不和祁軒當同桌后,我們一句話都沒說過,就像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我也不明白我們?yōu)槭裁磿兂蛇@樣。下晚自習后我又是最后一個走的,因為我負責關閉班里的門窗,等同學們走后才能走。自從沒有祁軒以后,我回家的路上多了一絲恐懼,我家還是比較偏的。女生的第六感果然很準,今天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我走著,看到路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行人我加快了腳步,“黎嫣是你嗎?”我回頭看,是班里的一個姑娘,她是一個特別好的姑娘。她在我上次來親戚的時候幫我遞了衛(wèi)生巾,幫我沖了她自己帶的紅糖,總之就是一個很好的女孩,雖然我們平時相處不多。我問她:“你自己一個人走嗎?”“對呀,我也是這一條路,以后我們一起走吧!”她走近我后,拉著我的手猛跑起來,她說,“有一個猥瑣男跟蹤你,快跑。”我回頭一看,確實有一個人也跟著我們跑了起來,我越發(fā)的害怕,我們來到了一個便利店里,我在透過玻璃看時,外面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我拍著胸口,呼出了一口氣,真的好險,如果沒有淺淺我可能真的就十分的危險了,我?guī)е屑さ哪抗馔蛩?,她說:“我今天也恰好有點晚,于是看到你走在前面,后面還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我就覺得很奇怪,我就覺得你被尾隨了,我自己一個人走我也很害怕,于是我就叫住你,我想著兩個人應該會好點,果然,他看見后沒怎么跟過來。以后我們一起走吧,我家在嘉興街第40號,你家呢?”“我們家在38號也,以后我們就一起走吧?!?

“嗯嗯,好。”

夜晚充滿著許多的未知,卻有兩個女孩因為剛剛躲過危險而相信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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