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靈氣充盈還有絲其他的力量,絕對也是跟神域有關(guān)系,不然怎么會吸上一口便晉升了。
沐春風(fēng)上前抱拳:“在下東靈麒麟圣族家主沐春風(fēng)……巴拉巴拉……”
羌莫漓跑到夜笙身前,懶得聽東靈人唧唧歪歪。
“你們跑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一早上,生怕你被人欺負(fù)了。”
夜笙還未開口,北溟漠把夜笙拉到懷中:“有本帝在,誰敢欺負(fù)小笙兒?”
羌莫漓:“……”
討厭的男人,要不是看他幫過西荒的份上,一定重新給夜笙物色其他美男。
夜笙胳膊肘撞了北溟漠一下才慢慢道:“我們察覺昨晚之事不對勁,所以出來察看情況,這不,發(fā)現(xiàn)了真正的陀羅浮山。”
“是誰,是誰破了貧僧的空間秘境?”
悟塵身后走出一個(gè)腰掛酒壺,袈裟斜挎的和尚,看著也不過四十來歲。
他眼神瞇著掃視眾人,兇惡的樣子和其他幾位慈悲又憫世的尊者一點(diǎn)不一樣,就像要把人活剮了一樣。
夜笙剛好被羌莫漓擋住,他沒看到。
但不代表別人會讓她繼續(xù)做混子。
白梓輕“呀”了聲,走到夜笙面前便去握她的手:“妹妹,你真讓姐姐驚訝,原來你身懷空間之力,怎么不早點(diǎn)和姐姐說?”
夜笙反應(yīng)過來抽回自己的手,就近往身側(cè)北溟漠衣袍上擦了擦,非常熟稔。
“戲真多,我與白家無血緣關(guān)系,更沒像你這么‘清新脫俗’的姐姐,亂叫什么。”夜笙自然知道她打什么算盤。
不就是想讓這和尚找她麻煩嘛。
北溟漠低頭看了眼衣袍:“……”
你嫌棄,為夫就不嫌棄?
北溟漠再次撕下衣角……焚了。
羌莫漓推開白梓輕:“什么東西也敢叫我義妹為妹?”
白梓輕皺眉,夜笙有什么魔力,為什么眼高于頂向來不喜人族的妖族公主也向著她。
“你……你……”臺階之上的暴戾和尚眼睛睜大,沖下來就盯著夜笙打量。
當(dāng)然不止他,其他三位也是盯著夜笙。
在他們眼中,所有人的頭頂都會有一道物顯其心的投影之光,也是靈根之形,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shí),他們眼中的夜笙三花聚頂,身冒金光,兩株交纏的靈根虛影縈繞著她,還有她丹腹竟徒生金蓮?
等等,她身上除了血脈的神凰之印和本源金蓮烙印,怎么還有妖族和死氣之印!!
而本應(yīng)有的力量卻沒有?
夜笙轉(zhuǎn)身抱抱拳,坦然承認(rèn)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這空間……太過牛逼,實(shí)在沒忍住觀摩了一下。”
她實(shí)在沒想到什么好詞了,若不破了,他們也來不到這真正的般若神境。
梵珂激動上前就握住夜笙手腕:“你……你……”
北溟漠眼神微微厲,抬手一掌打去,竟被他隨手揮散了。
好強(qiáng),北溟漠警惕起來。
夜笙咽咽口水,看這情況連北溟漠都不是對手,不會直接讓她死在這里吧。
沐珉也上前道:“夜姑娘,你以為道歉就有用嗎,浮生之境乃鬼斧神工,神之造化,豈是你能損壞就損壞的。”
他高高在上笑道:“怕是要用命償。”
白梓輕勾勾唇,剛剛她可是聽到了,這尊者說要?dú)⒘似茐恼摺?
誰知,盯著夜笙表情復(fù)雜的人轉(zhuǎn)頭瞪了沐珉一眼:“外面的年輕人就是浮躁,整天喊打喊殺一點(diǎn)都不慈悲。”
他又露出笑容:“小丫頭,你終于來了,還認(rèn)識我不?”
夜笙:“!!”
我們認(rèn)識。
其他人也滿臉疑惑:他們認(rèn)識?
上面的悟塵對沐春風(fēng)‘阿彌陀佛’了聲,聲音略沉看向兇和尚:“梵珂,莫要嚇到丫頭。”
梵珂才松開夜笙,又瞪向北溟漠:“你這小子……”
他往北溟漠身上聞了聞,一臉黑沉:“……都是丫頭的味道,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還有,兩人之間竟有情契之絲相連。
北溟漠牽起夜笙的手抬抬下巴,語氣森冷:“夫妻。”
梵珂仿佛天塌了般,后撤兩步又盯著二人,如蜜里調(diào)油一般。
“你……你個(gè)臭小子竟敢毀我浮山十萬年的仙佛圣體。”
北溟漠挑眉,夜笙輕咳一聲看了看其他和尚:“你們,知道我的身世?”
悟塵幾人只是笑了笑。
其余人包括羌莫漓在內(nèi)的皆懵:仙佛圣體是什么玩意兒?
唯有風(fēng)傾兒眼神一動。
不,不可能,她才是身負(fù)天命之人。
“梵珂,悟厄師弟,你們先帶丫頭進(jìn)去,此處的客人我定好生招待。”悟塵道。
他身側(cè)另一個(gè)不食人間煙火,美得如清冷佛子一般的男人手執(zhí)珠串,眉目如畫,只是單單看了一眼夜笙,她心臟猛的一抽。
“悟厄?”夜笙低喃這個(gè)名字。
他抬起淺淡鳳眸,疏離又冷漠伸手:“施主請~”
北溟漠與羌莫漓也要跟著,梵珂攔下:“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寺。”
那邊悟塵笑道:“諸位,貧僧知你們到此皆是心有所愿,不如隨貧僧先給我佛上柱香吧。”
沐春風(fēng)皺起眉頭,可北溟漠都討不到好,更何況是他們。
“有勞尊者了。”
羌莫漓對梵珂道:“我是她義結(jié)金蘭的姐姐,你們想對我妹子干嘛?”
梵珂攔住人:“那也不行。”
北溟漠眉頭一皺又松開,湊近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你……”梵珂震驚,上下打量著他。
又見夜笙停住,明顯是想等他們一起的,才道:“就你,來吧。”
北溟漠彎唇,果然,這些人很緊張小笙兒。
羌莫漓只能跺腳不服。
白梓輕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雖這里才是真正的神之秘境,可夜笙破壞了那秘境,怎么樣這些人都得治罪吧!
金光氤氳,跟著二人上了臺階進(jìn)了半月牙形的門前景,又往里走了四五分鐘才到一所金殿前。
梵珂一路在打量夜笙,眼中竊喜激動,夜笙一路在看領(lǐng)路的悟厄,目不轉(zhuǎn)睛那種。
北溟漠也有所覺,即使長得再好看,也不見得她用這種好奇又帶著興趣的眼神看別人。
幸好他跟著來了,不然哪看得到她對別人犯花癡的樣子。
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夜笙才回神,低著聲對北溟漠道:“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北溟漠眉頭挑動,沒說話。
悟厄停在殿門前,雙手合十,手上的紫檀佛珠也是好看極了,他不說話也沒讓夜笙進(jìn)去,她也跟著停下了。
梵珂道:“誒,你還不進(jìn)去?”
又瞪了悟厄一眼:“不去就不去,走,丫頭,你大師伯知道你來了定會開心的。”
夜笙一頓:大師伯??
這座金殿并沒有前殿看到的大,里面陳設(shè)也極其簡單,除了有個(gè)神像,一些隨處可見的綠植,就是擺了五個(gè)蒲團(tuán),還有一股聞著很舒心的香味。
“若圣師伯,你快醒醒呀,看看誰來了?”
“咦,人呢?”梵珂見來沒看到人,疑惑的轉(zhuǎn)悠。
夜笙隨著他的呼喚四處打量,望到金殿一角鋪著涼席,一個(gè)人躺在神像下,臉蓋著蒲扇正在睡覺。
似還能聽見打呼嚕的聲音。
梵珂圍著神像前后找了一圈終于找著人了,去角落喚人:“若圣師伯你快醒醒啊……”
那人睡眼惺忪拿掉蒲扇又轉(zhuǎn)了個(gè)身,面朝神像:“滾,別煩我,不然罰你抄十萬遍清魂咒。”
梵珂哎呀一聲:“開飯了,你起不起,有肉哦~”
那這得起。
若圣一個(gè)鯉魚打挺起身,到處望了望又聞了聞:“沒聞著肉香呀?”
他反應(yīng)過來揪住梵珂耳朵:“你個(gè)兔崽子又騙我……”
梵珂怕被他把耳朵揪掉,忙指著遠(yuǎn)遠(yuǎn)門口的身影道:“別別別師伯,是她來了,真的來了,祖師師祖沒說錯,丫頭真的活下來了……”
“誰?”若圣轉(zhuǎn)頭,瞇著困倦的眼睛看去。
這一眼,看得他手中蒲扇落地,有些迷惘又嘀喃出聲:“我產(chǎn)生幻覺了噻,我咋看到凰丫頭嘍?”
梵珂急死了,大聲呵斥道:“若圣師伯,你醒醒啊。”
這肯定是沒睡醒。
“小兔崽子你吼什么吼,老子沒聾呢。”
夜笙望著法號為若圣的人,不過三十左右的樣子,一頭白發(fā)似還有些眼神不好,也是個(gè)儀表堂堂的狂野帥哥一枚。
只是不太正經(jīng),不修邊幅了些。
看著比梵珂年齡還小,還蓄著頭發(fā),怎么看都不是和尚,還叫他師伯?
莫非也是出家人?
梵珂忙招手讓夜笙過來,她與北溟漠對視一眼,才抬腳走近。
少女身影離得越近若圣的表情越精彩:“小師妹?”
“不對……”
等等,這是……
他圍著夜笙看了圈,越看越像,眼眶紅了一圈,吸吸鼻子抹了把眼圈:“好好好,是丫頭沒錯,終于來了。”
夜笙指了指自己:“您,認(rèn)識我?”
若圣情急之下一個(gè)熊抱抱住夜笙,興奮不已:“丫頭,你終于來了,吃了不少苦頭吧。”
夜笙微愣,任由他抱著。
怎么說呢,這懷抱還挺溫暖,沒有惡意反而親切,似乎曾幾何時(shí)她也被這么抱過。
梵珂立馬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師伯,你別嚇到小丫頭了,你快看看她還是不是純凈之體,還能不能承師祖衣缽。”
北溟漠也道:“佛家弟子,與女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順勢把夜笙拉到身旁。
若塵這才松開夜笙,瞇眼看了看她,有仙佛靈根,乃是佛性通達(dá)有慧根的絕世佛子,可……
“丫頭……你……成親了?”
他沒看錯,丫頭雖還是仙佛圣體亦是無垢凈體,卻已被破身,塵緣羈絆太深,是不可入佛門了。
夜笙轉(zhuǎn)向北溟漠,拉起他的手:“嗯,這是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