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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故人

  • 楓人語
  • 陸禺谷
  • 1155字
  • 2018-08-12 21:32:14

青歌來飲冰室已經三天了,凌寒一直不肯讓她下床。吃飯喝水都是親自送來,說:“身子需小心養著,落了病癥就不好了”。青歌也就不好意思拒絕了。最初她只是覺得凌大哥是個良善之人,出于主人的禮貌把她和阿翊留在這里。

后來她覺得凌大哥有些怪怪的,說不上哪里怪,就是將她照顧地太周到了。比如在屋子里吃飯被嗆到,凌寒會馬上遞來水給她。小心翼翼地詢問有沒有事。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冰床旁邊的桌子上有從雪海里摘來的冰凌花。青歌對凌寒的行為實在不得其解。

凌寒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主動開口說:“青歌,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青歌看到凌寒的神情有些憂傷,也就不方便細問了,畢竟是人家的隱私。她巧妙地把話題一轉,“凌大哥,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啦,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別吝嗇開口”。“況且我和阿翊得到你的照顧,也還有救命之恩。”青歌露出俏皮的微笑。

“你呀,先把傷寒養好再說”,凌寒摸了摸青歌的額頭,“看來休養得不錯,燒已經退了”,青歌激動地說:“我明天是不是可以見阿翊了”,她每天都要追著凌寒問:“阿翊醒了嗎?”、“阿翊還有多久醒?”、“阿翊怎么還沒醒?”凌寒也就習慣青歌三句話不離欒翊,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每日給他服用湯藥,估計明后兩天就要醒了”,凌寒試著安撫青歌的情緒,他可不想看她皺眉的樣子。青歌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但她還是很擔憂欒翊的病情。在漩渦掙扎的時候,欒翊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沒有讓她被急流沖走,反而自己嗆了一鼻子水。青歌瞧著欒翊呼吸漸漸微弱,說話都有困難的樣子,整顆心都擰成了結。

凌寒離開后,青歌在屋子里怎么也睡不著。她決定去瞄一眼欒翊,這樣她才能夠真正放心。整間飲冰室的構造并不復雜,她和欒翊的屋子是兩間客房,凌大哥的屋子是前面的主臥,旁邊還有一個廚房。“這幾日都是凌大哥做的飯菜,改日讓他們嘗嘗我的手藝。”青歌想著欒翊病愈后的情形。

她推開門以后,發現欒翊也躺在一張冰床上。說來也奇怪,屋子里的床雖然是冰制的,但都讓人感覺很溫暖,有持續的熱流涌入身體,飲冰室真是個神奇的地方。青歌這才意識到整間屋子只有她們三人,所以凌大哥一直是一個人住在這嗎?她又想到了凌寒說的故人,是這間飲冰室的女主人嗎?

青歌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聽到欒翊在說些什么。青歌以為是他醒過來了,還在心里面琢磨,怎么解釋大半夜出現在這里。但是很快屋子里又變得安靜。窗戶透進來雪海冰面反射的光亮,她看到欒翊熟睡的臉龐。閉著眼晴的睫毛長長的,她好奇地碰了一下,又很快把手縮了回去,怕做壞事被發現一樣。

青歌在屋子里躡手躡腳的,直接搬過來一張椅子,用手撐住腦袋看欒翊睡覺的樣子。時間慢慢地過去,她也在旁邊趴著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凌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的屋子空蕩蕩的。凌寒便直接過來了欒翊的屋子。推開門果然發現這少年的床旁,椅子上趴著的不是青歌還是誰。他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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