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初少進來的匆忙,他直直走到胥凌浩身邊,抬手摟在胥凌浩肩上,對眾人道:“不必多禮。”
然后,又向喬西佳行禮:“皇嫂。”
林兮柘的臉色一時間復雜起來,他沒想到,百里初淮竟然真的會有喜歡的人,而且會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青樓管事。
百里初少緊挨著胥凌浩而站,胥凌浩無奈低語,“王爺,站錯位置了。”
百里初少“哦”了聲,并不動。胥凌浩只得后退到他身后。百里初少委屈的撇撇嘴,儼然一個被丟棄的小可憐。
喬西佳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但也沒有深想,只當是初淮又罰初少抄書,把他交給胥凌浩監督。
林兮柘此刻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喬西佳道:“林大公子,是打算留下吃飯嗎?”
林兮柘勉強一笑,“竹酒,姑娘,說笑了,我這就告辭了。”
林兮柘走了以后,百里初少擠上前諂媚,“皇嫂,累不累?”
“要不要用膳,要不要喝口水?用不用小弟把皇兄找來?”
喬西佳覺得百里初少有陰謀,悄悄遠離了百里初少一步,“初少,有事直說,你這樣,皇嫂覺得心里發慌。”
“皇嫂,你看哈,你和皇兄認識這么久了,是不是也該,那啥,成親了……”
不等喬西佳開口,百里初少又忙補充說:“而且,母后年齡也大了,等不及抱孫子了。”
喬西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初少,皇嫂看你年齡也不小了,就沒有中意的姑娘?”
聞言,一邊的胥凌浩不自覺地豎起耳朵。百里初少道:“小弟自然有中意之人,只是皇兄說了,除非他娶到皇嫂,否則,我一輩子也別想娶他。”
原來,他有意中人了。胥凌浩的心里莫名升騰起一股怒氣,他從未有過如此煩躁的感覺,他甚至想去殺了那個占據百里初少心的人。
“是嗎?”喬西佳眼神若有所思地瞥了胥凌浩一眼。
百里初少連連點頭,“所以啊,皇嫂,你就大發慈悲的嫁給皇兄吧,爭取早日生個小皇子!!”
“王爺,這些都是誰教給你的!”胥凌浩忍不住上前責問。
喬西佳也不插手,靜靜看著兩人互鬧。
“當然是皇兄教的,不然呢!”
“呵呵,是嗎?主上會教你這些?!”
胥凌浩一手拎起百里初少,一邊向喬西佳賠禮,“館主,主上布置抄寫任務的時間到了,我們先告退了。”
“沒事,你們走吧。”
喬西佳露出大方的樣子。心里暗戳戳,這胥凌浩似乎對百里初少比對初淮更好。
杜秀盈探出頭來,“竹酒姑娘,他們都走了?”
“是啊,都走了。”喬西佳嘆息,“小盈,還是喚我竹酒吧。”
直至今日,喬西佳始終忘不掉她與齊婉妍是如何一步步生分了的。明明是一起長大的,按理說,她與齊婉妍在一起的時間比鹿姐姐都久,可是,兩人就是生分了,甚至,成了仇人……
“竹酒,可餓了?”杜秀盈的笑容很是歡快,可惜,未達眼底。
滿心想著事的喬西佳沒有注意到,只回道:“餓了。”
“好,我去備飯,今日我要下廚做飯給竹酒吃。”
“好啊,靜候佳肴。”
杜秀盈往后廚跑去。喬西佳想到了應婦的信,有什么話,一定要當面說呢?
百里初淮處理好手里的政務,就趕往雪月樓接喬西佳。
在小廝的帶領下,找到喬西佳所在的房間,推門而入,便看見喬西佳和杜秀盈聊得開心。
看見百里初淮進來,眾人起身迎接。喬西佳秉著高冷形象不能毀的意愿,強行控制住自己的腳,沒向前邁出一步,“初淮。”
百里初淮噗嗤就笑了,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抬手在喬西佳臉上揉揉捏捏。
“初淮,這么多人看著呢,不嫌丟人啊!”
喬西佳一巴掌拍落百里初淮不安分的手,嗔怪道。
“放心吧,他們沒說出去的膽子。”百里初淮又揉了揉,“小佳的皮膚真好,滑滑嫩嫩的。”
“滾一邊去!”
喬西佳忽然怒視著他,“今天是不是你讓初少來逼親的!!”
“不是啊,是初少自己想要成親了,非得來找你。”
“百里初淮,我發現你臉皮愈來愈厚了!”
“還可以更厚的。”
喬西佳推開百里初淮要抱抱的手,道:“別動!”
百里初淮不滿的撇嘴,注意到一直在旁邊的杜秀盈,正經起來。
“宮里有夜禁,我們需盡快回去。”
喬西佳點頭,杜秀盈道:“姐姐,陪陪我好不好?”
喬西佳:……她看了眼百里初淮,后者一臉淡定。
“初淮,我與小盈許久不見,有許多話要說,就留下一晚上,好吧?”
百里初淮說:“既然你要留下,我陪你就是。”
“胡鬧!你明日不上朝啊?!”
“比起來,你的安全更重要。”
百里初淮定定看著喬西佳。喬西佳看著百里初淮。
最后,喬西佳讓杜秀盈另外給百里初淮收拾出來一間屋子。
百里初淮:“小酒,陪我睡覺。”
“過分了!”
“不然,我睡不著,明日起不來床,上不了朝,耽誤了國事。”
“你……”
然后,喬西佳對杜秀盈解釋了一堆話,終于,杜秀盈明白了她的不容易。喬西佳答應以后一定找時間好好和她徹夜長談,杜秀盈才放她離開。
百里初淮僅穿了內衣躺在床上等著喬西佳。見她進來,忙喚了聲,“小酒~”
喬西佳沒來由的一陣惡寒,“初淮,你說你也是一國之君,怎么人前人后差別那么大?”
百里初淮直接將走到床邊的喬西佳拉到床上,壓在身下,聲音低沉,“我只對小酒這樣。”
兩人相距極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喬西佳莞爾一笑,看呆了百里初淮,她輕抬頭,在百里初淮嘴上啄了一下。百里初淮低頭吻在喬西佳唇上索要更多,纏纏綿綿吻了起來。情到深處,不能自已,直到被百里初淮扯下衣衫,喬西佳才驀然驚覺,兩人似乎有些過了,她雙手摟上百里初淮的脖子,摸索到穴位,取出銀針扎下去,百里初淮一瞬間清醒,他笑道:“這世上能傷到我的,只有你了,小酒。”
說完,倒頭昏睡過去。
喬西佳在他眉心一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