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燁作為戰勝者留在了原來的山谷,離河邊不近,司空信到時已是夜晚。
司空信看著遠處傾倒的山峰,忍不住又泛起殺意,當日若不是自己當機立斷,這大山壓下來便是筑基中期也難逃一死。
聽張鑫說當日圍攻的人被龍燁殺了一半,另一半想來是留給自己的吧。
山谷外放哨的弟子有人認出了司空信,急忙回報龍燁,龍燁帶著云晴及一干三層修士來迎接。
“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哈哈哈哈哈哈……”龍燁爽朗的笑聲回蕩山谷,司空信也大笑著上前將之一把抱住。
“我可是要當丞相的人,怎么舍得死啊!”
云晴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些天來,龍燁眉間的陰郁一直沒有散去,第一次這么放肆的大笑。
二人收斂了笑聲,互相打量一番。
龍燁搖頭感嘆道:“不愧是外院第一天才啊!短短幾天居然又突破了……嘖嘖嘖。”
司空信也嘆道:“是啊,修煉太快壓不住啊,唉!煩死人了!”
龍燁照著司空信胸口來了一拳:“不吹牛能死啊!走,進去說。”
谷內已經被改造完成,全無積雪,樹木被砍伐一空,漏出一大片空地,那處溫泉被改成了小溪,在谷間流淌,還散發著陣陣熱氣,外面冰天雪地,里面竟頗有些“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的感覺。
龍燁帶著司空信入了臨時洞府,就在原來溫泉那里重新開了一個,桌椅板凳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茶具。
“太子爺,復國了啊!”司空信驚奇道,這簡直就是建了個行宮啊!
龍燁擺手一笑:“這對修仙者來說不算什么,半個時辰就置辦齊了,沒辦法,從小沒過過苦日子。”
說罷揮退一眾三層弟子,只留下云晴和張鑫二人。
張鑫不敢坐下,也不敢離開司空信,就這么束手站在司空信身后。
云晴倒是左右忙活著,取幾片靈藥就著溫泉水泡了還施法加熱,不時望向龍燁的眼睛泛著光芒,司空信曖昧的沖龍燁眨了眨眼,龍燁搖頭一笑。
“好了。”二人敘舊半響,水沸了,待云晴斟完茶,龍燁握著她的手說:“你先帶這位師弟去找個住處,吃點東西。”
“嗯。”云晴羞澀的點點頭,領著張鑫出去了。
司空信看著云晴離去的背影對龍燁豎了豎大拇指:“厲害呀!這才幾天就收拾的跟個小媳婦似的。”
“想學啊?改天教教你。”龍燁回了一句,關切道:“身體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問題,還突破了,七層了。”
“七層!”龍燁驚呼,“我拼死拼活才五層!你吃仙丹了啊!”
“小事,小事,不值一提。”司空信賤笑著擺手,看得龍燁恨不得朝他臉上來一拳。
“聽說李家兄弟被我的鬼魂殺了,是你吧?”司空信看著龍燁。
龍燁也沒想隱瞞,大大方方承認了:“是我,我打算接受他們手下的人,所以誘他們出來圍殺了。”手往石桌上一抹,出現一張人皮,“人皮面具,我手下一個弟子原來是江湖上跑馬的,機緣巧合來了天山,手藝還不錯。”
司空信拿起來自習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對于這種扒人皮的手段有些不喜,卻又沒說什么,他知道對龍燁來說不算什么。
“那群人也是給我留的吧?”司空信眼神冷冽,那些人出不了雪杉山脈了,要不然他這個七層修為還是自廢的好。
“嗯,你要是再晚回來幾天我就出手了。”龍燁點點頭,遞出一張地圖來。
司空信打開一看,上面是方圓三百里的地圖,所有山川、河流、空地、妖獸等級等等都標的清清楚楚。
“這是這些天探查來的,我讓他們憑記憶拼成的地圖,人手一份,這份你拿著吧,他們的大體位置我都標出來了。”
司空信飲了口茶,略微有點澀。
“我一會去一趟。”他拿出那兩塊玉簡遞給龍燁,“上面東西我都記下了,你拿著吧,等突破了再學。”
龍燁閉目一會兒,睜開眼睛:“好東西啊!神識修煉功法可遇不可求,你我機緣不小,可惜得筑基期才能修煉。”
說罷,他又拿出一塊玉簡遞給司空信:“這是《靈犀指》,威力巨大,而且沒有修為限制,煉靈五層就能學,我從李家兄弟儲物袋里找出來的。”
司空信也沒客氣,徑直接過,用神識默記下來,半響,遞還回去。
靈犀指是用食指發出靈力柱,主練一根手指上的經脈,頗為復雜,但威力不小,修煉至大成可穿金裂石。
“就這樣吧,我去殺幾個人,你備好酒菜,今晚喝個痛快!”司空信站起身來。
“好!”龍燁對司空信有信心,也不挽留,出門讓人備酒菜去了。
司空信隨之出了洞口,縱身一躍,沿著崖壁飛步而去。
他沒有問龍燁具體怎么讓幾個四層修士自相殘殺的,陰謀詭計司空信不擅長,也不想擅長。
其實七層修士已經能夠御劍飛行了,只是司空信的劍太強,御劍殺敵都頗為費力,更不用說載人了。
所以在周圍人看來,司空信也就五層修為,比龍燁高不了多少。
山崖下兩個人影看著司空信離去,然后轉身離開。
司空信的神識發現了他們,他只以為是外面放哨的,沒有在意,直奔地圖上第一個人的位置而去。
此人的位置也不遠,都是不敢走出去的人,這地方好歹探索了這么久,熟悉些,安全些。
此人名叫錢飛,煉靈三層修為,隊伍散了以后混的還不錯,比起張鑫,至少溫飽沒問題。
司空信到時錢飛正在與一個聚氣三層的妖獸搏斗,錢飛有些家底,手持一把低階法器明鏡傘,壓著妖獸打,眼看就要擊殺了。
突然一道劍光閃過,將那妖獸斬成兩半,錢飛抬頭看去,司空信從天而降。
錢飛大驚,急忙將明鏡傘甩出,掉頭就跑。
司空信閃身避開,離歌劍到手,一揮,錢飛從上到下成了兩半,腸子內臟流了一地。
司空信撿起那把傘,去向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