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沒碰端妃。”程越頓了頓，又覺得喬寧這別扭鬧得有些無理取鬧了，他是皇帝，有那么多妃子，妃子后面還牽扯了一堆朝廷上的大臣，難道還能一直冷落著她們，一次也不去？

所以程越再次開口，就帶了些說教，“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專寵于你一個人。這次我雖然沒碰端妃，但我不能一直不碰她們。碰不碰她們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程越覺得自己已經夠苦口婆心了。但喬寧還是深深的低著頭，一口一口吃著桌子上的花生米，讓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喬寧什么也沒說，程越也沒催她，兩個人安靜的吃著飯，喬寧也不吃別的，只是吃著桌子上那盤花生米。

程越沒一會就吃完了，喬寧也隨之放下了筷子，喊采珠進來收拾桌子，聲音有些啞。

程越看向了喬寧，只見喬寧臉上都是淚，眼睛腫腫的，一看就是哭了好久的樣子，看起來有點丑，還有點可愛。

程越嘆了口氣，覺得這姑娘真是難捉摸，上次她吃醋的時候，像只小母豹子，兇的不行，這次又委屈巴巴的，連哭都不發出聲來。

程越走過去將喬寧拉了起來，帶她進了內室，拿著手帕將她臉上的淚珠一點一點擦干凈了。

“我就是不明白，你有我還不夠嗎？”喬寧因為剛剛哭的有點兇，現在一邊哽咽，一邊打嗝，一邊還要說話，可憐的不行。

“這不是有你夠不夠的問題。”他不否認他喜歡喬寧，若是沒有朝廷上的牽扯，讓他從今以后只有喬寧一個人，他也是愿意的。

可是有些事情，他也沒法隨心所欲，讓他一輩子不碰宮妃，這樣會牽扯出許許多多的麻煩。

“那你愛我嗎？”女孩的目光執拗，眼眶紅紅的，

“愛。”程越剛說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想看喬寧現在是什么表情，也不想讓喬寧看到他微微發紅的耳朵，話音剛落就親了上去，給了她一個很溫柔的吻。

“我其實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但是你每去別人宮中一次，我的心就會很痛一次，我不想讓你一次次傷害我的心，我怕你傷害著傷害著，我就麻木了，我就不再愛你了。”

“我已經沒有自由了，我只有你，每天呆在這牢籠一樣的皇宮里，我唯一的樂趣就是愛你，要是哪一天我不愛你了，這一輩子也太難熬了。”

程越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再次親她的動作，更溫柔了些。

他甚至想，若是仔細籌謀，不碰別的妃子，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那么傻，哪是后宮那些妃子的對手。

只是子嗣問題......喬寧在那次難產后身子一直不好，懷孕的幾率很小，這些天他一直派人在蘇州尋找郝神醫，已經有了些消息。

兩人在這次爭吵后關系又近了些，之后的日子，兩人的相處模式也沒變，程越雖也去別人宮中，但是他從未和別的妃子同房過。

程越偶爾也挑一次喬寧的牌子，光明正大地來她宮中，不過次數比以前來說大大減少，眾后妃便覺得喬寧這是失寵了，不過是因為是長寧侯的女兒，喬寧才能保持現有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