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話

‘這里是我和穆炎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我想留下一個紀念。紀念穆炎他，和我今生在這里生活過。’說著由懷中掏出一塊羊皮。邋遢大叔會心點頭。

‘我記得。’望著這塊羊皮，一股莫名的悲涼，襲上云知心頭。‘忽然有一天你離開了我。蔡允就是千守的前世嗎？’穆炎點頭。

‘你為了他，被打成原形而離開我？為什么？’

‘我是他的家神。他的祖先救我一命，所以為了報恩，保佑他蔡家一門世代安康。’

‘你是蔡千守的家神！！！？’

‘是啊。’

‘可是那天早上你還弄了他一身醬油！！？’穆炎挑眉，‘所以那時候你已經知道我不是人了？’云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去軍營追蔡允的時候，你從帳房里出來把我迷暈了！原來那時候他竟有你幫襯，你們倆是一伙的！！？’這次輪到穆炎不好意思。‘那時的事兒休要再提，總之，蔡允也是無心

之失，不要怪他。’

‘那我哥，我爸爸，他們也想起了那些？’穆炎蹙眉點頭。

‘什么！！！？？我的天！’云知不由深呼吸，‘那。。。那這是為什么？’

‘說來話長’，穆炎皺眉，‘來，隨我來。’穆炎拉過云知的手，低眉念咒。消失。

XZ松贊干寺前湖泊空氣震顫，穆炎攜云知出現湖泊前。

‘這里有一面往生鏡，能看到妖的過去。’說罷結印念咒，湖面水波翻涌，一面銅鏡漸漸浮現。

‘只撿些重要的事件給你看。’穆炎閉目凝神，呢喃念出咒語。于是剎那間，白蟒將蔡千守打入水底，隨后吞下浮出的名字，后來又拜

見趙永安直至最終來到學校的種種，一一呈現于鏡面。

第二天傍晚李云知家李云知，蔡千守，穆炎三人端坐客廳，繼續補習上周的語文。這次李云知講的

是阿房宮賦。‘蜀山禿，阿房出。這里的禿，是指蜀山上的樹都被砍光，山禿了。而出，這里作動詞，指阿房宮造出來，完成。你看僅僅這六個字，言簡意賅，概括了這么多的意思。’千守和穆炎頻頻點頭。

‘來，吃點點心。’云知媽媽端來了三萬赤豆年糕湯，送到三人面前。

‘謝謝伯母。’千守和穆炎又雙雙乖乖地接過稱謝。

‘哎乖！’云知媽媽滿臉慈祥。轉身又對云知道，‘下禮拜就是中秋節了，記得明天到靜安寺買 60 個素月餅回來送給阿娘！’阿娘是云知的奶奶，因了奶奶是寧波人，就隨了寧波的稱呼叫法。云知奶奶是位食素的佛教徒，故而每年中秋節前，家里總要去靜安寺買些素月餅來孝敬老人。‘噢知道了！’

千守和穆炎雙雙同時抬頭，諂媚地‘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