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上一團亂糟糟的,燕狼手起刀落,在黑衣人中殺出一條血道來。
因為燕狼的殺人能力太強,這些黑衣人根本進不了身,小結(jié)跟著在背后和她配合。
李嚴任務歸來的時候,見著王府已經(jīng)亂掉了,他提起長劍找到了燕狼。
“小狼,你去后院叫一半的兄弟來。這么多黑衣人,我們根本對付不了。”李嚴吩咐著。
燕狼點頭,然后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卻聽見不知道哪兒來的竹笛聲。
她停住腳,轉(zhuǎn)身朝著竹笛聲望去。所有人似乎都停下了腳步,李嚴有些眉頭微蹙的看著遠處。
而竹笛聲慢慢的由遠至近,似乎笛聲就在耳邊一樣。
竹笛聲停,一位白衣男子慢慢從落下,男子相貌俊朗,長發(fā)被風吹起,白衣散開,如同天降仙人。男子抬手一揮,手中翠綠的葉子飛出,直接的從黑衣人的額前穿過。
黑衣人立馬轉(zhuǎn)身逃跑,安弦抬手甩出一根銀色的蠶絲,黑衣人直接束縛住了脖子,然后倒地。
安弦這么一出場,黑衣人大半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一兩個。
這些見著情況不對,剩下的沒辦法,只能自盡身亡。
安弦見著倒地的黑衣人,這才收起了蠶絲,笑著踱步在餐桌上找吃的。
李嚴愣了幾秒,然后反應過來,這人剛才實在幫他。
李嚴上前拱手行禮,“這位大俠,剛才真的多謝你了。”
安弦樂呵呵的轉(zhuǎn)身,原本想要給燕狼打招呼的,哪知道這個丑臭丫頭一臉我不認識你的表情。
他輕聲的嗯了聲,找了一些東西吃,然后笑著詢問著,“你家王爺,怎么連人影也瞧不見。”
而躲在大堂里觀察著外面情況的相王,有些奇怪這人到底是誰。
幸好有一個見過他的人,安顏退了兩把安響和相王。
“你們兩人傻愣著做什么呢,這人就是十弟。”安顏一臉汗顏。
安響琢磨了半響,看了眼安弦,“這人就是十弟?看起來挺溫爾儒雅的,沒你說的這么夸張。”
安顏心下了只是略微有些無奈,“三弟,你可千萬不要被他表象給騙了,接觸以后你就知道了。玉哥,你還是快點出去吧,省得他鬧出什么幺蛾子。”
安弦剛才那么花枝招展的出場,王府的不少小姑娘個個花癡的偷偷看著安弦。
安弦全程都是笑呵呵的吃著東西,燕狼準備離開的,卻被李嚴給抓了回來。
“小狼,你跑什么跑呢,回來。”李嚴道。
小結(jié)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燕狼,“小狼,怎么是他呢,天下有這么巧的事嘛。”
燕狼回頭白了眼他,“閉嘴吧,看情況吧。”
現(xiàn)場的東西收拾干凈了,安弦找了一處位置坐下,似乎真的餓了。
相王從里面出來,見著安弦正啃著雞腿,他略微有些頭疼。
“十皇子前來,怎么不找點兒給我說一聲呢。這突然出現(xiàn),著實把我給嚇了一跳。”相王扶手道。
安弦轉(zhuǎn)頭盯著相王,眼睛突然一亮,“燕兄,玉哥,這都快要百八十年不見面了。你模樣倒是一點兒也沒變呢。越發(fā)的溫潤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燕玉是相王的名,而楊玉是皇上賜的字,平時大家都只記得楊玉這名字,差不多的人都快要忘記他之前叫什么了。
今天安弦突然提起燕字,大家這才想起呢。
燕玉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特別的燦爛呢,“十皇子,我們是許久沒見面了,你呢,怎么越活越年輕了,果然年輕就是好。”
安弦嘖嘖的搖頭,“看玉哥你說的,我本來就年輕。你肯定已經(jīng)忘記了,我們沙漠那次見面。”
安弦說的很低,但是周圍的人都聽得見。
看著安弦的這張臉,燕玉努力的回憶沙漠的那次,想到這里,燕玉的眼神一寒,面上的笑容不減到增。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原來上次那人便是十皇子,微臣記起來了。當時十皇子差點死在狼群呢。”燕玉笑的陰冷。
安弦笑著解釋著,“玉哥,當時情況危及,師父讓我送沙幫過沙漠,而我正好內(nèi)傷在身,又碰巧遇上了狼群,只是太巧了而已。”
會場上安靜了幾秒,燕狼似乎這才想起他們口中說的安弦是誰,似乎真的認識呢。
宴會繼續(xù)開始,只是現(xiàn)場的人各懷心思,燕狼準備溜走的,卻被安弦一把給抓了回來。
“你跑什么跑呢,一起喝酒怎么樣。”安弦眨著眼睛著。
燕狼可算明白了,這小子的一句話也不要相信,什么父母雙亡,什么家中貧寒,全部都是騙她這樣的白癡的。
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大家都明白,說謊說得太多了,沒人會真的相信那人的話了。
而燕狼真的不明白安弦到底怎么想的,似乎忽悠人,他能夠在其中尋到一種樂趣似的。
“喝個屁,你騙我你父母雙亡,家境平寒。雖然我在狼群長大,但是也明白皇族的地位和身份。十皇子這話,我真的不敢當。”燕狼笑著道。
安弦臉上的笑意略微深意,湊近她的耳邊,用著很低很啞的聲音說著,“你怕我會騙你,小丫頭,你身上除了那點兒骨頭能夠有利用價值,我還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利用價值。在考慮問題的時候不要太固化了,想想自身有幾兩肉。”
最后一句話聽起來像極了嘲諷,聽得燕狼心里又氣又無語,這個混蛋。
安弦把一壺清酒直接塞給她,“諾,送給你了。”
在安弦吃飽以后,他便起身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和燕玉客套了兩句。
“玉哥,我這剛剛回京,正好趕上你的生辰,連母后哪兒都沒有去過呢,現(xiàn)在我得回宮了,咋們有時間再聚聚吧。”安弦一眨眼就已經(jīng)消失了。
似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對大家來說,只是一場鬧劇。而安弦留給大家的印象只是一襲白衣。
燕狼腦袋會回味著安弦的那些話,按照她的腦袋,還真的想不出來,他那話到底什么意思。
燕玉看了眼燕狼,“小狼,剛才十弟給你說了些什么,還在發(fā)呆。”
直覺告訴燕狼不能告訴他人,所以她隨便應付了兩句便告辭回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