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成婚的事情,在王府鬧得沸沸揚揚,大家看起來都挺高興的,雖然燕狼真的不知道應該高興些什么。
正午以后,她出任務,途中小結一起跟上。兩人走一步,小結嗑著瓜子,然后說著王爺的事。
燕狼聽了半響,然后低聲的詢問著呢,“小結,成婚到底什么意思呢。”
小結原本在磕著瓜子,聽著燕狼的這話,差點兒把瓜子殼給吞下去呢。
“小狼,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成婚……成婚的意思呢,大概就是兩個人從此以后綁定在一起。永遠不分別。”小結道。
燕狼半懂半不懂的點頭,指腹摩擦著刀劍的把柄,“那可真夠傻的,為什么非要和別人綁在一起。一定是傻子。”
聽著燕狼這么幼稚的話,小結立馬繃住了笑意,“小狼,你才傻呢。人這一輩子都要結婚的,這很正常。”
對此,燕狼立馬就樂了,“還好我是尊貴的狼族,不用結婚。”
又來了,小結頭頂飛過一只黑鳥,不繼續和她討論這個話題,認真的觀察著前面的情況。
今日的任務不算太沉重,就是殺一個商人而已,大約等了半個時辰,商人的車才緩緩地駛了過來。燕狼原本想要直接上前的,可是在馬車的車頂見著了上次碰見的男人。
燕狼立馬的停住了腳步,略微有些含恨的盯著那人。
馬車中,羅安詳正在查看著賬目呢,抬頭看了眼車頂的安弦,有些好心的詢問著。
“大俠,你要不要進馬車來,坐在上面不太好吧。”羅安詳略微委婉著。
安弦笑的眼睛微瞇,嘴角勾起笑意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似乎心情還不錯呢。
“不用,我在車頂上坐著挺好的,上面可以瞧見好多有趣的東西呢。再說尊師讓我保護你,我自然應該好好地看著了。”安弦解釋著。
對于他的師父,安弦心里早就已經無力吐槽了,明明就是一位受萬人敬仰的大俠,為什么就是窮得慌,三天兩頭的接保鏢任務,隨便的奴役自個兒。
羅安詳笑的特別的開心,“大俠,你武藝高強,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安弦不說話了,從懷里摸出小壺的烈酒,然后慢慢的喝著呢。
燕狼略微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安弦,可是她又很清楚自個兒的實力,根本就贏不了這個男人。
小結略微有些的看了眼燕狼,“怎么了小狼,你怎么不出手。”
她轉頭看了眼小結,然后指了指車頂上的男人,心里有些氣惱。
“出什么手,那個人我們根本贏不了。出去就是送死的。”燕狼低聲道。
小結看了眼坐在車頂上的翩翩公子,“這人你認識?”
燕狼想了想,把自個兒被他騙了兩次骨頭的經歷說出去,總覺得太笨了。
所以燕狼隨便胡謅了幾句,“遇見過兩次,人品很差,滿嘴胡言亂語,他說什么都別信,他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
看著燕狼眼珠子轉頭著想著策略,小結真的很好奇這人到底怎么得罪了燕狼。
燕狼這人別的本事將就,可是記仇的本事可厲害了。記得燕狼剛剛來府的那段時間,見到王爺就想咬人,那段時間,王爺身邊必備一根鞭子。
這段時間持續了將近半年的時間,燕狼才學聰明了,不會耍小聰明咬人了。
兩人糾結著到底要不要上前的時候,安弦似乎看見了兩人。
燕狼剛剛站起來,安弦已經飛身停在了她的面前。
“小丫頭,你來這里做什么。”安弦笑著摸了兩把嘴角的酒漬,有意思的看著燕狼。
燕狼盯著他看了幾眼,“你呢,你怎么在這里,我要殺他,你不會攔著吧。”
安弦手指一頓,看了眼手中的清酒,突然發現這酒不好喝了。
“抱歉啊,這人你殺不了的,因為我會攔著你的。我收了他的保護費的。做我們這行的,顧客要是出事了。我這面子里子不就丟光了。”安弦看起來特別的坦誠。
燕狼心里默默地吐槽著,你還需要面子里子嘛,我認為你根本不需要這些的。
“這位大俠,你真的要保護他。要不我們談筆生意吧。只要你不管這件事,我給你三百銀兩怎么樣。”燕狼小聲道。
安弦聽著雙眼發光,“真的,三百銀子。正好最近我們缺錢,這筆我可以答應。但是還得把任務完成了才行。我把人安全送進去,以后我就不管了。做我們這一行的,唯一的優點就是有始有終,這才是是職業操守。”
見著安弦一本正經道,燕狼差點兒又信了,可是某人身上劣跡斑斑,她還得多留一個心眼。
“你干保鏢的,可是怎么看起來不太像了。”燕狼奇怪的追問著。
小結細細打量了安弦幾眼,有些半信半疑,“你看起來很年輕,保鏢行業對你來說應該很辛苦吧。要不要試著跟我們混。”
安弦抬手把酒壺往懷里一塞,然后展開折扇,“對啊,干我們這行的,都是為了錢。我呢只會護人,不會殺人,讓我跟著你們混,這總怕大半夜做噩夢夢見怨鬼找上門來,我膽兒小。見不得這些鬼鬼怪怪的。”
燕狼心里翻了一個白眼,又在胡說八道了,上次她聽說書先生說過了,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怪。而且他這么臉皮厚的,怎么可能膽兒小,騙誰呢。
不過這糊弄人的本事,著實把小結給糊弄到了,“我看你武功真的挺厲害的,要是膽兒小就真的太可惜了。”
聽著小結的話,安弦一陣輕笑,然后展開手中的折扇,“對啊,這位公子說的太對了。小姑娘,回頭我找你,你送我一些骨頭吧。我好久沒喝骨頭粥了,挺懷念的。”
燕狼瞪了兩眼他,一把扯住小結的手臂,“滾蛋,我這里沒有那么多骨頭喂你。還有,不許打我骨頭的注意。這次我們打不過你,讓著你,但是下次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小結,我們走,奉聽他在這里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