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02 TD產業技術創新戰略聯盟：以中國標準助力電信大國變強國

2002年10月30日，由電信科學技術研究院（大唐電信科技產業集團）、華立集團有限公司、華為技術有限公司、聯想（北京）有限公司等單位聯合成立的TD產業聯盟，無論是推動TD-SCDMA的技術完善與商業化，還是促進TD-LTE的開發與商業應用，都在打破電信業中歐洲和美國標準的長期壟斷、建立電信業的中國技術標準方面發揮了關鍵作用，為推動我國從電信大國向電信強國躍升做出了貢獻。

一、為確立新的電信產業技術標準而組建聯盟

TD產業聯盟的建立，直接源于我國在3G時代建立一個新的產業技術標準的訴求。縱觀中國通信發展史，我國的通信技術在第一代和第二代通信技術時已經取得了巨大的進步，我國移動通信用了不到10年時間走完了固定電話110年的發展歷程。由于國家沒有自己的技術標準，所以選擇了以市場換技術的思路，結果市場丟了，技術并沒有換回來，反而付出了極其巨大的經濟代價。據估計，我國的第一代模擬移動通信系統發展了600多萬用戶，當時從基站、交換機到手機全是從國外購買，至少有2500億元流進了外國人的腰包。到了第二代數字移動通信發展階段，我國在龐大的GSM設備市場中僅僅獲取了5%的微薄份額，又有將近5000億元流到了國外。在此大背景下，政府及部分電信企業希望能夠集合國內外各方的力量，共同推進TD-SCDMA這一技術標準的產業化和商業化，以使我國徹底擺脫對國外移動通信技術的依賴，提升我國電信業的國際競爭力。

更進一步看，TD技術的進步需要電信設備整個產業鏈的發展。通過帶動相關產業的升級，可以形成一個龐大的產業群和生產生態系統，這不僅能推動電信設備及相關領域的技術自主創新，帶動國家科技進步，而且能拉動整個國民經濟的發展。

另外，發展TD技術是國家信息化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移動通信關乎到國家安全，對國家的政治、經濟和文化都有著較大的影響。移動通信產業已經不局限在經濟和產業層面，而是上升到國家信息化與安全戰略的高度。

在此背景下，1998年5月，電信科學技術研究院（現為大唐電信科技產業集團）代表中國向ITU（國際電信聯盟）提交了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移動通信技術標準候選方案——TD-SCDMA。2000年5月，ITU正式確認：TD-SCDMA成為繼WCDMA和cdma2000之后的又一個第三代移動通信技術標準。然而，與WCDMA和cdma2000相比，TD-SCDMA無論是資金投入，還是技術成熟度、產業化程度都十分薄弱，發展環境也可謂是四面楚歌。大唐電信很快就在推進TD-SCDMA的過程中意識到，僅靠一家企業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不僅需要多家企業的同心協力，也需要國家的支持。大唐電信及政府部委很快達成共識，要建立一個組織，吸引產業內眾多企業參與，作為推動TD-SCDMA發展的產業技術平臺，集中資源解決關鍵技術和知識產權共享問題。

2002年10月30日，大唐電信、普天（東信的母公司）、中國電子、中興通訊、華為、南方高科、華立、聯想八家企業共同簽署了《TD產業聯盟發起人協議》和《TD產業聯盟專利許可協議》，通過了《TD產業聯盟章程》，這標志著TD-SCDMA產業聯盟的正式成立。

在其后的數十年間，TD產業聯盟先是致力于TD-SCDMA技術標準的產業化和商業化，之后在邁向4G時代又專項致力于TD-LTE技術標準的產業化和商業化。2014年12月4日，工信部向中國移動、中國電信和中國聯通三大運營商頒發了TD-LTE運營牌照，標志著TD-LTE正式步入商業化應用和推廣時代。到2015年第一季度，全球TD-LTE商用網絡牌照達到63張，不僅進入了發展中國家，而且進入了包括美國、英國、加拿大在內的不少發達國家。到2016年初，中國移動的TD-LTE用戶已經達到3.36億。

二、以規范的治理保障聯盟高效運行

TD產業聯盟建立之初，確立了“聯盟大會—聯盟理事會—聯盟秘書處—專業化工作部”的組織架構與運行體系。之后，隨著聯盟的發展，聯盟秘書處下設的專業化工作部有所調整和擴展，不過，聯盟的基本架構體系一直保持穩定（如圖2-1所示）。

聯盟成員大會（簡稱“聯盟大會”）是聯盟的最高權力機構，由全體聯盟成員單位組成，負責制定和修改聯盟章程，選舉和罷免聯盟理事（單位），決定聯盟發展的大政方針，審議批準聯盟年度工作報告。聯盟大會每年召開一次正式會議；在重大或者緊急情況下，經聯盟理事會或者半數以上聯盟成員提議，聯盟可以召開臨時大會。

聯盟理事會是聯盟大會的常設機構，對聯盟大會負責，主要職責包括：選舉和罷免理事會主席；籌備召開聯盟大會；向聯盟大會報告工作和財務狀況；決定設立和撤銷辦事機構、分支機構、代表機構和實體機構；決定秘書長的聘任；決定秘書處內部機構的設立；領導協會各機構開展工作；聯盟理事會主席由理事單位周期性輪替。

聯盟秘書處是在理事會決議下，建立的以專職人員為主的聯盟日常執行機構，由專職秘書長領導，負責主持辦事機構日常工作。其主要職責包括組織實施年度工作計劃；協調各分支機構、代表機構、實體機構開展工作；決定辦事機構等專職工作人員的聘用；經理事會主席授權，代表協會簽署有關重要文件；處理其他日常事務。自聯盟成立以來，秘書長一直由原大唐移動總裁助理楊驊先生擔任。

秘書處下設產業協調部、市場部、知識產權部（IPR）和業務發展部等。各部門根據產業與技術發展的情況和階段，采取由秘書處牽頭組織、聯盟伙伴企業參與的方式。

各成員單位選派代表參加聯盟大會，聯盟大會選舉聯盟理事會，聯盟理事會聘任秘書長，秘書長在聯盟理事會的領導下組織開展各項工作，由此形成了由多層委托代理關系組成的TD產業聯盟治理結構。

聯盟頒發了TD產業聯盟章程、議事規則、成員發展與管理辦法、成員間相互許可專利規則、財務管理制度、宣傳工作實施辦法等一系列規章制度，以此來保障聯盟成員的權利與義務，推進聯盟的運行與各項工作的順利開展。

在聯盟大會、聯盟理事會對聯盟的重大戰略事項和重要人事安排等做出決定之后，聯盟秘書處具體負責落實，以保證產業協調、技術研發、市場推廣等工作的有序開展。

聯盟運行中的經費主要來源于會費收入和秘書處的創收收入。理事會會員每年繳納會費20萬元，其他普通會員每年繳納會費10萬元。創收收入包括組織展會、論壇、提供技術支持等獲得的服務性收入。經費開支主要用于舉辦展會、組織聯盟成員參加國際展覽、組織聯盟成員交流以及聯盟會議召開、聯盟秘書處的日常運行等。

三、聯盟在組織和促進產業技術創新上發揮重要推動作用

聯盟成立后，秘書處工作人員積極行動，在與政府積極溝通、爭取政策支持、專項資金，建立產業技術共享平臺，協調聯盟成員一致行動以及壯大聯盟方面都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一）聯盟積極爭取政府的政策支持和專項資金

聯盟成立之初，盡管成立儀式轟轟烈烈，但成立之后企業都選擇沉寂，沒有實際行動。秘書處工作人員雖然奔走呼吁，但是聯盟內企業對TD產業前景看不清楚，秘書處的積極呼吁并沒有調動起企業對TD產業的積極投資。聯盟秘書處向發改委、當時的信息產業部和科技部匯報了這一情況，并建議政府部委從政策、資金等多個方面對TD產業聯盟的發展給予支持，向企業界發出明確的信號。例如，2003年5月，發改委、科技部、信息產業部等在調研后決定：設立TD-SCDMA研發與產業化專項，政府財政投入7.08億元，用以支持TD-SCDMA的研發和產業化工作。專項發布以后，聯盟內企業積極行動，聯盟外的國內外企業也紛紛跟進，主動申請加入聯盟。一期專項結束后，在聯盟秘書處的建議下，2006年政府推出了TD-SCDMA研發和產業化的二期專項。隨后，在聯盟的積極爭取下，又推動了“移動專項”“863計劃”“科技攻關項目”“電子發展基金項目”“TD-SCDMA研究開發和產業化項目”“TD-SCDMA專項試驗”和“第三代移動通信網關鍵技術TD-SCDMA標準研究”等各部委支持項目的立項和實施。在向4G邁進過程中，TD產業聯盟同樣不遺余力地爭取政府對產業技術進步與市場開發的支持。

（二）聯盟推動產業技術共享平臺的建立

聯盟成立之時的八家企業，只有大唐電信集團掌握TD-SCDMA的相關技術，有些企業在這方面的技術甚至是空白的，要發展TD產業完整的產業鏈，只有大唐電信一家企業擁有技術顯然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調動聯盟內企業一同投入到TD-SCDMA技術的研發中，共同推動產業鏈的發展。2003年11月，經過半年多的談判，大唐電信與普天簽署了技術轉讓協議。不久，參照大唐電信與普天的轉讓模式，大唐電信和中興也達成了協議。依據協議，大唐電信把自己截至到簽署協議時所擁有的全部TD-SCDMA相關技術與資料，包括源代碼、原理圖、測試案例等，全部轉讓給普天和中興；這一轉讓使三家企業在大唐電信已有的技術基礎上能夠繼續推進研發。根據聯盟成立時的制度設計，除了特別的技術之外，聯盟內全部成員實行相關技術專利共享，這一條款也吸引了很多企事業單位加入聯盟。2004年啟動了聯盟內成員TD-SCDMA相關專利的評估工作，評估發現70%的TD-SCDMA核心專利掌握在聯盟成員企業手中。在TD-SCDMA轉向TD-LTE之后，TD聯盟相應做出調整，開始致力于搭建新的平臺。2014年4月，TD產業聯盟組建了我國首家移動技術專利公司。

（三）聯盟集成產業創新資源，協調成員一致行動

聯盟自成立以來，規劃并著力推進打造完整產業鏈，協調系統測試，推進某些共性技術的開發，展示TD技術的整體實力和形象，推動TD技術領域的海外合作。聯盟自成立以來不斷接納新成員，壯大聯盟隊伍。到2015年，聯盟共有成員單位90家，其中，理事會成員單位8家，非理事成員單位82家，既包括國內領先的設備商華為、中興、大唐電信等數十家企業，也包括最大的電信運營商中國移動，還包括西門子、三星、SK電訊等跨國企業。業務范圍涵蓋芯片、終端、系統設備、天線、無線直放站、測試儀器儀表、軟件、運營服務等從核心產品開發與制造到系統集成、最終服務提供等在內的產業鏈各個環節。

四、聯盟推動技術標準研發和國際化，掌握國際話語權

TD產業聯盟是我國為研發和推動通信標準的研發和產業化而成立的。在聯盟組織下，先是TD-SCDMA標準的持續完善，配套技術標準不斷創新，網絡商用并實現產業化。之后，在聯盟推動下，我國主導的第四代移動通信技術標準TD-LTE成為國際第四代移動通信兩個主流標準之一，并為全球眾多國家所接受，這為推動我國通信業掌握國際話語權做出了巨大貢獻。

（一）通過聯盟組織機制創新保障標準研發和產業化

TD產業聯盟最初以推動我國TD-SCDMA標準的研發和國際化為使命，在進入4G時代后又以推動TD-LTE標準的確立與應用為根本，通過體制機制創新推動著標準的研發和產業化。

在TD-SCDMA推出的初期，電信科學技術研究院（大唐電信集團的前身）研發并掌握著TD-SCDMA標準。標準的成熟和產業化需要完整的產業鏈，包括移動設備、基站、終端與終端芯片、測試與生產儀器儀表、元器件、中間件軟件、應用軟件開發等，一方面電信科學技術研究院通過一己之力已經無法實現產業整體的創新發展，必須有更多機構聯合起來共同推進TD標準的發展；另一方面，政府加大對TD標準開發和產業化的支持力度。先后通過“863”計劃、移動通信專項等對TD-SCDMA給予大力支持，為了公平合理地承接政府對產業創新的支持，2002年，8家通信企業依托北京時分移動通信產業協會成立了TD產業技術創新戰略聯盟，建立了企業之間以及產學研之間合作的機制，為TD標準的研發和產業化奠定了基礎。

隨著產業的發展，市場需求對于標準產業化的拉動作用日益明顯。從聯盟最初的組建和發展來看，更主要是通信制造廠商之間的聯盟未形成一個完整的產業鏈。2008年，在政府直接推動下，中國移動加入TD產業聯盟。2009年1月，工信部向中國移動發放TD-SCDMA牌照，TD標準產業化的大幕由此拉開。通過終端運營商的參加，設備制造商與運營商在聯盟的共同目標下加強合作，生產出雙方共同認可的、適合市場需求的產品，對于真正實現標準產業化打通了渠道。2013年12月，政府率先向三大運營商發放TD-LTE牌照，之后在2015年2月向中國電信和中國聯通發放FDD-LTE牌照，以此支持TD-LTE技術標準的發展，聯盟在這一進程中也發揮了積極的作用。

（二）開展基于產業鏈的創新，推動標準研發和產業化

TD產業聯盟成立之前，一些行業或者企業也在很多方面嘗試過技術突破，但這些局部性或者單項產品上的突破，由于缺乏上下游環節支持，越走越困難。而TD標準依托聯盟從一開始就注重通過標準牽引構筑完整的產業鏈。TD產業鏈不僅從無到有，而且在系統設備、芯片、終端、儀表測試、天線、核心網絡、業務開發諸環節都有相應的企業群體，形成了一個比較完整的閉環產業鏈。

依托產業鏈，TD產品的開發模式也發生了變化，通過上下游的配合，把以前串行式的產品開發（即系統設備開發）出來，再開發芯片，然后再形成終端很長的開發周期，改變為并行式開發，即系統設備、芯片、終端、儀表等環節互相合作的并行研發，明顯縮短了開發周期。通過打造產業鏈，聯盟在產業內形成了良好的技術、產業生態環境，提升了TD整體創新能力，在標準的后續發展中體現出很大的優勢，在第四代標準TD-LTE的推進中，產業發展速度大大提高。

（三）建立知識產權共享機制，保障標準合作創新

知識產權共享機制是推動TD標準持續演進的必要保證。在TD產業聯盟內，通過建立共享的專利池來保障知識產權共享，既有專利的共享，也有基于技術秘密的專利轉移許可的合作。截至2011年，聯盟成員知識產權共享數近2萬項，其中以交叉許可方式共享知識產權1.3萬項，成員單位單方許可5000項。

聯盟針對不同種類的知識產權、不同地位的知識產權所有人采取了不同的知識產權共享方式。對于實現TD產品的技術秘密，由主要所有人將其擁有的技術秘密以單方許可的方式提供給其他幾家主要成員單位，從而形成合作開發、共同推動產業發展的局面。比如，聯盟推動大唐電信將TD-SCDMA研發成果，包括全套技術資料（源代碼、原理圖、測試案例）轉移給其他企業，降低其他企業進入TD技術研究與產業化開發的門檻，使華為、普天、中興等企業能夠在大唐電信已有的研發成果基礎上，快速與大唐電信同步開展后續的研發與產業化工作。對于專利，由8家理事會成員單位簽署專利交叉許可協議，實現TD-SCDMA專利共享。然后，再由8家理事會成員單位向非理事會成員單位進行專利許可，并且規定聯盟內部專利許可不收取入門費，專利費率優惠等內容，以利于聯盟成員單位共享知識產權。

（四）與海外制造商和運營商合作推動TD標準國際化

標準的國際化是個艱苦的過程。雖然我國自主的技術標準TD成功獲得了國際電聯的認可，但是國際化推廣非常不容易。特別是在3G時代，TD-SCDMA標準并未獲得國際主流制造商和運營商的大力支持，致使終端產業鏈的產品數量缺乏。這不僅給TD-SCDMA標準自身的發展帶來了諸多阻礙，也致使中國移動在目前國內的3G運營競爭中處于相當被動的局面。為推動標準的國際化進程，聯盟積極開展與海外制造商和運營商的合作。2010年2月，TD產業聯盟再次擴軍，增加7家企業，其中包括三星和SK電訊的加入。這是TD國際市場開發的重要里程碑，對推動TD國際化發展具有深遠意義。

聯盟還吸取3G標準國際化的教訓，早早部署了4G標準TD-LTE的國際化工作。從研發階段，TD-LTE就與另一個4G標準FDD-LTE協議達到非常高的一致性，以保證產業鏈相關產品和技術的共用。以中國移動為代表的運營商和以諾基亞西門子通信為代表的設備制造商積極配合，共同推動TD-LTE走向全球。從2012年開始，TD-LTE商用實現了全面加速，商用網絡數、商業客戶數開始形成規模。

五、TD產業聯盟的啟示

聯盟成立以來，無論是在產業鏈的打造還是在推進關鍵技術的研發方面，都取得了顯著的成績。聯盟成立之初，TD產業技術與產業化和商用化都相去甚遠，擁有的僅僅是一個技術框架而已，產業鏈上的多個環節都還是空白，關鍵技術更是存在很大缺口。在聯盟的積極推動下，2004年底，TD產業鏈就已經基本建立，推動了TD-SCDMA和TD-LTE的產業化、商業化與國際化，TD產業聯盟的發展給我們以下啟示。

（一）專業化聯盟的運作是推動產業內外各利益方共同建立電信產業技術標準的重要保障

之前GSM和WCDMA的發展歷程都說明，一個電信標準的建立及成功的商業應用，必須要有大批商家共同參與。然而，在TD-SCDMA剛剛申請成為3G國際標準之時，技術的欠成熟性，使該標準能否走向產業化和商業化，無論在政界、企業界還是學界，都充滿了質疑之聲。在這一背景下，企業普遍持觀望態度，個別有心推進TD技術標準發展的企業根本無力單靠自己完成這一重任，也缺乏足夠的力量聚集其他商家。而在政府層面，這一工作同時涉及多個部門，且政府不大可能為TD產業技術標準的建立專門設立一個內部機構，只能是將其作為現有相關部門的一項新增工作。在這種情況下，一個與政府部門關系密切、超越單個企業而又完全以推動TD產業技術標準的產業化和商業化為己任的組織的出現，就變得尤為必要。

基于此，聯盟正式組建并建設以專職人員為主的秘書處，由專職秘書長負責主持聯盟的日常工作，由此形成了專業化聯盟機構全力推進TD產業技術標準建立的格局。十多年來，聯盟始終站在行業發展的角度開展工作，保證了聯盟工作的中立性，大大提升了聯盟對產業發展的組織和推動力。

（二）國家的大力支持和積極引導是TD技術標準形成與成功推廣的重要保障

TD產業標準的制定和推廣應用的成功離不開政府的大力支持和積極引導。產業標準的成功有賴于政府適時將技術創新聯盟的標準提升為行業標準，將自主創新聯盟的標準制定與國家重大產業發展有機結合，統籌部署應用推廣；同時，政府積極開展經濟、外交活動，將技術實力、經濟實力和政治實力結合起來，推動中國標準成為國際標準。

（三）完善的技術共享與保護機制是TD產業合作創新的制勝法寶

TD產業鏈的壯大及TD技術的完善是以TDIA“專利共享、共同開發、協同組織”的機制為切實保障的。聯盟IPR部負責推進有關專利工作，該部門組織了聯盟成員TD技術專利的評估，明確了聯盟企業在TD-SCDMA技術知識產權領域的主導地位。另外，TDIA還將優秀的技術研發實力和“專利共享”原則的認可作為新企業加盟的基本要求。TDIA內部IPR共享機制和技術合作平臺的建立為整合TD產業技術創新資源、引導TD產業創新要素向優勢企業集聚創造了良好的技術合作氛圍和產業發展環境，這是TD產業聯盟持續合作創新的制勝法寶。

（四）完整的產業鏈是新興產業快速成長的首要前提

從2002年起，面對極其艱難的國內外產業形勢，TD產業聯盟主動承擔起TD產業鏈規劃與建設職責。聯盟積極發揮產業協調、資源配置、技術交流、政策研究、市場推廣等職能，堅持以發展TD技術和壯大TD產業為己任，進行TD產業鏈建設。聯盟設計和構造了產業鏈布局，強化薄弱環節，定向發展和引導重點企業加入產業環節，建設完整的產業鏈；同時密切跟蹤3G國際發展趨勢，積極響應運營商的要求，制定了統一的產品及業務發展規劃，指導企業進行產品與業務開發。聯盟通過整合產業鏈，積極推動聯盟企業間的技術合作，變以往通信產業發展“串聯式”開發為“并行式”開發，大大縮短了TD技術與產品開發周期。

李東紅、李蕾、張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