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市創新的國際經驗:第一屆“廣州國際城市創新獎”研究
- 劉保春 顧澗清 涂成林
- 7字
- 2019-01-05 00:14:28
BⅢ 生態環境篇
薩克寧:環境保護與多元化教育相融合——“綠色建筑:環境研究與教育中心”項目對廣州的啟示
摘要:TAEQ是以色列第一個阿拉伯人與以色列人合作共建的環境組織,通過技術創新、建筑風格創新、工作方法創新、污水處理和循環利用創新,倡導人與人之間、人與環境之間的和平和諧。該項目在以下3方面對廣州有所啟示:(1)結合本地現實情況,充分利用自身資源,加強環保技術和機制的革新;(2)提升全社會民眾的環保責任意識,建立完善的生態和諧宣傳教育架構;(3)增強周邊區域城市間協調合作,分享借鑒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領域的創新經驗。
關鍵詞:可持續發展 環境研究 教育中心 環保和平
綠色建筑:環境研究與教育中心(TAEQ)是建立于1993年的城市間合作組織,也是以色列第一個阿拉伯人與以色列人合作共建的環境組織,位于以色列的阿拉伯聚居區之內。TAEQ由加利利地區的6個阿拉伯市統一管理,為1500公頃土地上的8萬多人進行服務。TEAQ專注于地區環保意識提升、綠色經濟發展、傳統文化保護與傳承,通過節能減排技術的研發應用、地方特色與現代科技相融合的建筑形式以及多樣態的跨文化宣傳與教育等方式推進環保與可持續發展的理念和實踐。經過近20年的發展壯大,該項目已經成為本地區令人矚目的城市創新代表,對周邊區域的生態與社會事業的發展產生了巨大影響。2012年此項目從全球255個廣州國際城市創新獎候選項目中脫穎而出,使項目所在城市薩克寧成為獲得第一屆“廣州國際城市創新獎”(下文簡稱“廣州獎”)提名的15個城市之一,得到評審團的積極評價和贊譽。
一 “綠色建筑:環境研究與教育中心”項目的產生背景
(一)解決以色列內部阿拉伯地區面臨的環境問題的需求
以色列屬于發達國家,但是薩克寧所屬的阿拉伯地區仍處在發展中階段。基于本地區經濟、社會快速發展的需要,一些高污染、高耗能的產業——如石油加工、造紙、精細化工、礦產開采等——開始急劇擴張,這一方面確實對本地區的經濟實力增強和工業化進程加速增添了充足動力,但是不能忽視的是,另一方面也給本地區的河流湖泊、土壤空氣、農業設施、生活環境等帶來了大量污染和破壞。因此,解決本地區面臨的日益嚴峻的生態危機和環境問題同樣也被提上議事日程。
(二)增強本地區民眾的環保意識教育的需求
本地區居民主要是猶太裔和阿拉伯裔以色列人和其他少數民族。其中,猶太裔群體由于普遍接受過一定層次的教育,文化和科技素質較高,尤其是環保意識相對比較強,而阿拉伯裔和其他少數民族則由于經濟收入和生活水平的限制文化水平偏低,極少數接受過高等教育,大多數只達到初等教育程度,更是難以獲得較為完備的環保理念教育,因此,迫切需要接受系統、完整的環保教育培訓來增強環保意識和可持續發展能力。
(三)在加利利地區節約能源、提高能源利用率的需求
隨著加利利地區人口數量的持續增加,特別是阿拉伯裔人口的快速增長,城市和定居區域的建設規模日趨擴大,工業和產業的持續發展帶來了經濟的穩步增長。但是這種發展和增長面臨著日漸減少的可利用土地、稀缺的淡水資源、礦產資源開發難度大、能源大部分需要進口等一系列嚴峻局面,因此,增強本地區能源資源利用率、提升城市節約環保效能成為各方迫切需要解決的熱點。
(四)加強以色列各文化群體間,特別是猶太裔和阿拉伯裔以色列人之間合作的需求
由于歷史和戰爭的原因,本地區的阿拉伯裔和猶太裔以色列人之間長期以來處于一種相互隔離、各自為政的狀態。雙方在宗教觀念、風俗習慣、生活方式、價值認同、工作模式、發展需求等方面存在較大的差異,交流與互動缺失。但他們同時面臨著本地區城市化和現代化進程的不斷加快,尤其是本地區日益嚴峻的環保問題,因此,雙方迫切需要化解恩怨、消除隔閡、尊重差異、強化認同,以互信互助的態度和方式加強環境治理方面的合作,以促進整體環保意識的提升。
二 “綠色建筑:環境研究與教育中心”項目的理念與實踐運作(圖1)
(一)項目的理念目標
從整體上看,本項目旨在通過一個綠色建筑的真實案例來影響本地區相關公共領域各項服務的政策制定和各類保護資源舉措的實施,主要著眼于增強公眾的環保和社會參與意識。基本目標包括:保護環境、經濟的持續增長、有機農業、教育自主、科研發展、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環保法規的制定、環保教育和技術培訓、各類群體的教育輔導等。其愿景是倡導人與人之間、人與環境之間的和平和諧。

圖1 環境研究與教育中心
(二)項目的實踐運作
1.項目參與方及所需資源
領導者:薩克寧、迪爾·漢娜、阿拉貝、考卡布、額拉布恩、布恩紐格達的市長。
領導者主要負責該項目目標方向的確定、整體方案的策劃設計以及所需資源的提供和調配。
執行者:薩克寧市的政府工作人員,包括城市規劃專家、城市工程師(公共部門)等。
執行者主要負責項目的具體實施,特別是綠色建筑的設計和建造、綠色建筑的功能發揮以及相配套的其他設施的運作。
技術人員:各類建筑師(非政府工作人員)。
技術人員主要負責提供建造綠色建筑所需的各項技術支持并予以監督。
資金支持:非政府組織貝拉查基金、歐盟資助的地中海地區建筑節能項目以及以色列教育和環境部提供資金支持。除此之外,在綠色建筑中進行的教育和科研活動是通過許可方式獲得以色列國內或國外專項資金資助的。
資金支持的對象主要是綠色建筑的運作、環保教育培訓、環保項目開展、污水處理的技術運用等。
服務人員:各類型志愿者和實習生。
服務人員主要負責處理和解決項目運作過程中可能出現的一系列問題,提供項目實施所需的人力資源保障。
2.項目的實踐運作
該項目主要開展四方面的實踐運作:綠色建筑的設計建造;環保意識提升教育;社會活動的策劃和開展;污水處理和再循環技術應用。其中,綠色建筑的設計建造是該項目實施的核心重點,其他三方面是依托綠色建筑來進行運作的(見圖2)。

圖2 TAEQ項目運作示意圖
(1)綠色建筑的設計建造。綠色建筑的設計與建造是該項目的實施重點。該綠色建筑由本地區著名的設計師團隊進行方案的設計策劃,其設計理念一方面充分融合了本地區特有的阿拉伯文化風格(如棱角、穹頂)和以色列猶太文化風格(院落),使整體的建筑風格呈現出混合式特征,易于為本地區民眾接受,另一方面則是將現代環保技術(風能轉換裝置、太陽能發電裝置)運用于建筑的設計之中,保證建筑功能作用的發揮。此外,該建筑在建造過程中合理利用了本地豐富的勞動力資源,特別是占大多數人口的阿拉伯人,很大程度上解決了迫切的就業需求,保證了建筑按期施工完成。
(2)環保意識提升教育。其主要致力于為不同群體——如教師、兒童、專家學者、農民、長者、市政工作人員和游客等——提供各類型環保設施和教育指導。主要包括:為適齡兒童創造合適的環保教育場所、高校學生參與環保試驗項目、組織以培育環保領袖為目標的夏令營、舉辦各類型的關注環保問題的會議及論壇、為教師進行環保課程培訓等。例如,TAEQ通過專家團隊來為本地區的7萬多名民眾提供咨詢建議,幫助他們保護家園和保障生活。
(3)社會活動策劃與開展。其主要致力于在猶太裔以色列人和阿拉伯裔以色列人之間搭建起建設性對話的橋梁以促進可持續發展經驗的分享和環保責任的承擔,核心就是建立“環保和平”。例如,在一個歐盟資助的“為和平營造伙伴關系”的項目中,TAEQ積極引導本地區的阿拉伯人和猶太人共同協商處理污染和保護自然資源事宜。又如,2007年,TAEQ為巴勒斯坦和埃及提供了污水處理方面的咨詢建議,借助雙邊協商來宣傳“環保和平”理念。
(4)污水處理和再循環技術應用。其主要致力于發揮各類學者專家的作用來實踐環保理念,特別是運用低成本和易操作的技術手段來實現土地和水資源的合理開發利用。眾所周知,在以色列,水資源供應是一個熱點問題。據相關方面統計,阿拉伯地區的大約30%水資源供應面臨著固體廢棄物和污水排放的威脅。在美國的MERC基金和“生活城市”項目的支持下,TAEQ首先聯合約旦、埃及、巴勒斯坦、以色列和美國等國的專家進行污水處理技術的研發,然后將研發出的新的污水處理凈化系統引入本區域,使其應用于農田灌溉、有機農業發展、水資源循環利用等領域,為本地區民眾帶來了豐厚的收入回報和經濟利益。
3.項目的創新特色
(1)技術創新。本項目技術層面的創新表現為:“綠色建筑”對于以色列來說特別是國內的阿拉伯地區而言是以前從未出現的新生事物。盡管以色列建國幾十年來在環保領域尤其是節水領域的創新保持優先,但是一直到2010年,政府部門才發布了關于綠色建筑的評價體系,相比起來,本項目從理念目標的提出到實踐的組織運作都要比國內其他地區早得多。更為重要的是,以環保和教育中心為定位的本項目實際應用了一系列節約能源和替代能源的先進技術,例如太陽能光伏電板和風渦輪,前者通過將本地區豐富的光能轉化為電能為建筑內各項活動所使用,后者則是根據力學原理將風能進行儲藏與轉化為制冷和供暖所用,區別于一般意義上消耗能源資源的機械設備。這些技術的運用對于本地區乃至以色列其他地區都是極其罕見的,可以稱得上是“零能源消耗”建筑。
(2)建筑風格創新。本項目的風格創新主要表現在:它不是單一孤立的建筑,而是逐步發展式的。它大量運用了傳統的古拜占庭—阿拉伯建筑元素,如多棱角的窗戶、穹頂的設計、小孔洞的散布等,這些元素特色既能夠帶來涼爽的空氣和充足的日光,也能夠為本地區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多元文化特質的融合提供建筑層面的示范,而這是本地區的其他各類型現代建筑所不具備的。某種程度上說,本項目是現代節能技術和傳統阿拉伯建筑風格相互搭配的創新性混合體。
(3)工作方法創新。本項目將“綠色建筑”業已取得的成果推廣至阿拉伯地區的其他城市,這些城市借鑒本項目的經驗分別建立了指導委員會等執行機構,以便在各區域內推廣“綠色建筑”。除此之外,本項目將以色列教育部劃撥的預算中的一部分提供給本地區各個學校,包括初中、高中和大學,來幫助其提高校園各類型建筑的環保和教育功能,如咨詢服務、教育培訓、會議論壇、參觀游覽接待等。
(4)污水處理和循環利用創新。TAEQ結合本地區的實際情況,特別是水資源和可利用土地資源比較稀缺的特質,將研發的三段式新型污水回收處理和再循環系統應用于本地區的農田灌溉、生活用水、有機農業推廣等方面,取得了良好的實踐效果,尤其是本地區的阿拉伯裔以色列人借助新技術的應用實現了群體就業率的提升和收入的顯著增長(見圖3~圖7)。

圖3 建筑的穹頂設計

圖4 風能轉化裝置

圖5 太陽能供電設備

圖6 獨特的窗格設計

圖7 污水處理及循環利用系統
三 “綠色建筑:環境研究與教育中心”項目存在的問題及實施效果
(一)存在問題
1.資金來源不足。雖然本項目有以色列政府和其他相關組織機構的資金支持,但是對于項目的持續運作而言,當前每年70萬美元的經費支出仍無法滿足日益增長的需求。例如,新型環保技術的開發、環保會議論壇的舉辦、教師學生的培訓教育、人員機構的工資發放、項目的推廣交流等方面需要更為充足的資金支持,引入私營組織、企業公司、商業機構的投資成為本項目持續拓展的必然選擇。
2.文化的沖突。由于歷史和宗教的原因,本地區阿拉伯人和猶太人之間長期以來缺乏相互信任,隔閡較大。雙方在環保理念、風俗習慣、處事準則、生活方式、工作模式、技術手段等方面存在相當大的差異,因此本項目在實施執行過程中遇到了諸多誤解和阻力。如阿拉伯人對于利用處理過的水有很大疑慮,認為其褻瀆神靈不能使用,經過工作人員的耐心解釋和悉心指導,相當一部分民眾改變了原先的看法,開始使用經過處理的水并獲得了良好的收益。由此不難看出,消除文化隔閡和誤解是推進TAEQ進一步發展的重要步驟。
(二)實施效果
該項目取得了以下成果。
1.倡導理念的科學有效。本項目的理念是融傳統性和現代性于一體的綠色建筑能夠節約能源資源。有關機構通過對綠色建筑的能源消耗進行監測,發現其與傳統建筑相比,減少了75%的能源消耗,同時也減少了與能源生產、能源消耗相關的溫室氣體排放,降低了能源耗費成本。
2.環保教育、社會服務與污水處理再利用等三個機制在運作實踐中發揮了積極的作用。例如,參與本項目的六個城市的規劃者接受了專業培訓和訓練,提升了業務能力和職責意識;這些城市的所有基礎教育學校、新建設項目和現存建筑開始逐步采納本項目的做法進行改造和創新;每年大約有6000名訪客(包括教師和學生)參與到本項目組織開展的各項環保教育和社會活動之中;阿拉伯裔和以色列裔的建筑師、工程師、城市規劃者以及中下層民眾開始摒棄隔閡,以互動合作的態度共同處理和應對本地區面臨的諸多問題與挑戰;在政府支持下,TAEQ開始審核該地區所有的公共建設計劃,為每一個新建公共建筑進行綠色功能和技術的開發。
四 “綠色建筑:環境研究與教育中心”項目對廣州的借鑒和啟示
環境研究和教育中心(TAEQ)的成功實踐具有典型的示范意義和借鑒之處。主要體現在:項目的通用性,該項目可以在世界許多地方推廣,既減少能源消耗,又降低智力成本;項目的包容性,該項目的建筑設計體現出阿拉伯特色和現代技術的適度融合,凸顯出區域尋求不同群體多元文化的共生;項目的可持續性,該項目所應用的風能和污水處理循環技術能夠促進本區域內的經濟增長、社會和諧和生態穩定,為可持續發展奠定基礎。因此,該項目對于廣州推進環保技術和機制革新、擴大宣傳提升民眾環保意識和加強區域間環保互動合作等能夠提供可資借鑒的經驗和啟示。
(一)結合本地現實情況,充分利用自身資源,加強環保技術和機制的革新
TAEQ項目一個突出的創新之處在于在建筑設計中充分利用了當地的自然資源特質,即豐沛的太陽光能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風能,通過光伏電板以及風電機兩項技術的運用,保證了整座建筑的能源供給和使用,體現出自身研發的節能減排控制技術與本地自然資源利用相結合所產生的巨大效益,這在很大程度上能夠為本地區緩解能源主要依靠外部進口的相對缺乏狀況,推行環保綠色經濟增長提供具有借鑒意義和實踐可行性的示范。廣州作為廣東省乃至全國節能減排的試點,正處于推行綠色循環經濟、建設富有地方特色生態文明的攻堅階段,在新型城市化進程中有必要學習借鑒TAEQ的經驗做法,開展多樣態環保技術的革新應用,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入手:首先,政府應從政策上(制定針對性鼓勵規定)、資金上(設立專項基金)、人力資源配置(組織人才團隊)上、服務支持(提供實踐平臺)上對從事節能減排技術的各類型組織和單位予以更多的傾斜和優惠,保證其開展活動的自主性、靈活性和創造性;其次政府應從建設有地域特色生態文明城市的高度來統領各項工作,尤其是發揮自身的集聚優勢,與國內外各高等院校、科研機構及企事業單位等通力合作,加快重大節能減排技術的聯合攻關研發,爭取技術早日進入市場應用,造福民眾;最后,政府應積極主動參與多形式和多層次的環保技術設計交流活動,在實踐中摸索建立長效的跨區域、跨國界的技術展示與合作機制,如技術合作國際論壇、環保技術巡回展覽、節能產品專項交易會等,提升技術創新的可持續性。
(二)提升全社會民眾的環保責任意識,建立完善的生態和諧宣傳教育架構
TAEQ的一個重要理念,也可以說是目標,就是通過項目的運作來不斷提升民眾的環保責任意識,改變本地區面臨的生態困境,為未來創造一個人與自然和諧共處、有序發展的環境。為此,它積極發揮項目的自有功能,開展多種形式的環保宣傳活動,如定期召開環保研討會和論壇,邀請專家學者交流共商環保發展愿景;為本地中小學教師學生提供環保知識方面的培訓輔導,傳播綠色理念與思想;與國內外各類型的研究機構、基金會等組織開展環保專項項目的開發與研究;借助媒體網絡資源,適時發表最新研究和合作成果,提升知名度等。這些舉措一方面為自身所秉持的理念目標的達成開拓了思路和空間,另一方面則提升了本地區生態環境可持續發展的社會參與度,民眾的環保意識和責任感大大增強。而對于廣州而言,在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幸福廣州的進程中,提升全社會民眾環保責任意識,將之轉變為實際行動,是構建和諧社會必不可少的重要環節。因此,可以從以下幾方面著手:首先,從宏觀層面在全社會營造環境保護、綠色發展的整體氛圍,如宣傳部門定期舉辦大型宣講會和展覽,向民眾宣傳環保理念,使其從內心真正領悟加強環保和促進生態平衡的益處,而機關、學校、企事業單位等則可以開展各類型的教育培訓,培養機構人員的生態責任意識;其次,借助多種形式的資源要素,充分運用電視、網絡、紙媒等媒體手段,提升民眾參與環保生態的熱情和積極度,比如開展網絡層面關于環保知識的有獎問卷調查,設立重大建設項目環境評估的公眾咨詢與聽證機制,為民眾和各類組織提供分享交流環保經驗的場所等;再次,通過社區服務和傳播,強化環保宣傳的網格化和下沉化,比如垃圾分類化處理的社區宣介與評比,優選出參與度高、實踐效果好的社區予以表彰,對消極冷漠、態度不積極的社區予以懲戒;最后,還可以在街道、社區層面推行環保宣傳責任制,規制好環保宣傳目標,由民眾予以監督打分,達標情況列入責任部門和領導的行政效能評估體系中,督促其履責。
(三)增強周邊區域城市間協調合作,分享借鑒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領域的創新經驗
TAEQ項目經過數年的持續發展和運作,對當地和周邊國家地區的環保、社會文化交流、教育培訓、經濟可持續發展等領域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其之所以能有如此巨大的作用,關鍵還在于該項目會聚了多方的資源要素,既有以色列國內和本地區的多種資源,如城市聯盟、以色列教育與環境部、加加利區域聯盟等組織和機構在資金、人員調配、目標方案指導設計等方面提供的支持和幫助,還吸引了周邊和其他國家與地區來積極參與課題研究、項目考察、人員往來交流、技術研發與利用、教育宣傳和培訓等方面的合作,如敘利亞、埃及、美國、歐盟、土耳其等,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由此不難看出,TAEQ項目在推進過程中充分調動了多方面要素特別是各類組織機構的積極性和能動作用,通過彼此開展多層面、寬領域的環保合作提升了影響力和知名度。廣州作為珠三角區域的中心城市,在城市建設和發展過程中,也應借鑒薩克寧這一項目的經驗方法,增強與周邊城市地區的交流互動,分享在環保和可持續發展領域的經驗特色,以促進自身的長遠發展。從當前看,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首先,應逐步構建與周邊城市在環境資源保護、開發、利用等方面的協作聯動機制,發揮彼此的優勢和特色,增強互信和理解,避免惡性競爭,如環保信息傳遞分享機制、水資源治理區域化協同機制、空氣污染實時監控互報機制等;其次,在環保節能技術、綠色生態宣傳等方面應加強人員交流與合作,如打造節能減排技術聯合攻關團隊、舉辦環保產品與高端人才交流會、舉辦生態和諧與可持續發展巡回宣講會等;最后,應增強與國外先進國家在環保技術研發與應用、生態觀念的傳播宣傳培訓等領域的經驗學習和交流,如定期派團隊赴相關國家進行考察學習、互派技術和部門人員進行分類培訓、專家學者參與研討和論辯等,從而及時更新發展理念,分享前沿信息,保證創新跟得上世界領先的先進趨勢。
附錄 薩克寧市概況
薩克寧是以色列北部的一個城市(鎮)。它位于海拔較低的加利利地區,在阿克以東大約23公里的位置。薩克寧在1995年宣布建市(鎮),其面積大約是9.82平方公里,其人口大約為25600人,大部分是巴勒斯坦裔阿拉伯人,穆斯林與基督徒人數相當。
薩克寧坐落在三山之間的谷地,最高處海拔602米。其自然風貌至今保持著濃郁的田園景觀,分布著大面積的橄欖、無花果樹叢以及牛至和芝麻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