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被賈敬帶到了玄真觀修道。
“今后,寧國府誰要是敢為難我寶玉道友,還有可卿和秦鐘姐弟倆,就是為難貧道我。”
賈敬對賈珍狠狠的說道。
意思是,以后賈寶玉還有秦可卿姐弟,就是我罩的。
“他們要是有什么事,我饒不了你。”
賈敬說完,一甩浮塵,只留下賈珍、賈蓉二人的,每人抄寫10000遍《陰騭文》的作業。
“你們各抄10000遍《陰騭文》,要是讓貧道發現不是自己寫的,后果自負。”
賈敬遠遠飄來一句話,嚇得賈珍一屁股坐在地上。
必須親手抄寫啊。
賈珍已經二十年沒有這么用功抄寫文章了。
賈珍回想起父親的話,不自覺的攥緊了手中的毛筆。
“接著寫吧。”
這時。
一個少婦、一個寡婦、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金榮姑姑三人進來。
她見賈珍、尤氏都在,她就一下子抱住賈珍的媳婦。
“珍大奶奶,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金榮的姑姑眼里含淚,眉目悲傷,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向賈珍的媳婦尤氏哭訴來了。
賈珍和賈蓉根本顧不上理會這些女人間的瑣事,只顧著埋頭抄寫《陰騭文》:于是訓于人曰:昔于公治獄,大興駟馬之門:竇氏濟人,高折五枝之桂。救蟻,中狀元之選;埋蛇,享宰相之榮。欲廣福田,須憑心地。行時時之方便,作種種之陰功。利物利人,修善修福。正直代天行化,慈祥為國救民。存平等心,擴寬大量。忠主孝親,敬兄信友。和睦夫婦,教訓子孫。
”別哭了,出什么事了?“
尤氏見賈珍埋頭寫字不吭聲,知道賈珍現在顧不上理會金寡婦,于是自己開口,問金榮的姑姑說道。
金榮姑姑悲傷的哭道:”咱們家金榮被人欺負了。“
然后,金榮的姑姑一邊哭,一邊將金榮說的話,說給了尤氏聽。
“咱們金榮,本來在學堂里好好學習呢。”
“但是,咱們金榮畢竟是個老實孩子,在學校就有人欺負。”
“他們學堂里面,有個叫秦鐘的猥瑣孩子,成天對我們金榮圖謀不軌,昨天,居然要摸我們家金榮的屁股。”
金榮姑姑說到這里,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金榮也裝作乖孩子。
金榮把所有的錯,都推給了賈寶玉和金榮,他對母親和姑姑沒說實話,把所有的錯誤,都說是賈寶玉和秦鐘的錯。
“不可能吧。”
“秦鐘少爺,居然摸金榮屁股?”
旁邊的小廝驚訝道。
尤氏聽到秦鐘要摸金榮屁股,也急忙打斷道:
“這個秦鐘,是我們家秦氏的弟弟秦鐘?”
金榮姑姑說道:“恩,就是你們家秦鐘。”
“你說秦鐘,想對你們家金榮圖謀不軌?”
金榮姑姑點頭說到:“是的。”
金榮也在旁邊附和道:“秦鐘真是壞透了。”
說著,還輕輕撫摸里一下自己的屁股,意思是,還好我意志堅定,保住了菊花。
金榮的姑姑接著委屈的說道:
“按道理說,我不應該來向您珍大奶奶來訴苦的。我們家,畢竟受寧府關照不少。就算受一點委屈,我們能是不敢來告狀的。”
尤氏點頭,表示對金榮姑姑的認可。
“但是,您府上的秦鐘少爺,還勾結他賈寶玉“寶二爺”,變本加厲,最后居然讓我們家金榮下跪,這就做的太過火了。”
“讓金榮磕頭下跪?”
“寶玉這么霸道?”
尤氏疑問道。
“他寶二爺和秦鐘這么小,就不學好,玩“貼燒餅”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強迫我們金榮下跪。”
“我們家金榮老實,但是不能都欺負老實人啊。”
金榮姑姑說著,自己又哭了起來。
旁邊的金榮,此刻也裝出一副老實的樣子,配合姑姑。
“寧國府畢竟是世家大族,請珍老爺主持公道啊。”
金榮一家集體下跪。
金榮更是身體顫抖。
“我馬上就要報仇了!”
金榮激動的想到,想到明天上學后,自己凌駕于賈寶玉之上,就是興奮。
賈珍正在一頭郁悶的抄寫《陰騭文》,被金榮姑姑煩的不行。
“這金家人有病吧?居然敢惹寶玉?”
賈珍自己因為惹怒了賈寶玉,被老父親整治的現在還一直寫。
金榮家人,居然想煽風點火,讓自己整治賈寶玉?
賈寶玉現在有老父親護著,金家人這不是讓自己找死嗎?
賈珍強忍著怒氣,一字一頓的問金榮:
“你說寶玉和秦鐘,玩男色?貼燒餅?”
金榮跪著說道:“是的。大老爺。”
賈珍繼續問道:“你說寶玉和秦鐘,不正經?”
“是的。”
金榮姑姑在旁邊聽著,煽風點火道:
“我看,這個賈寶玉也該好好治治,等下我就去榮國府,找她璉二奶奶,狠狠的治治他。”
她還要去榮國府去告狀。
“跟這個賈寶玉在一起的,沒一個好東西。”
金榮姑姑接著口無遮攔的說到。
“夠了。”
賈珍被這個潑婦徹底激怒了。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惹怒了賈寶玉,還會連累老子。”
賈珍怒火終于忍不住了。
“你還說跟賈寶玉在一起的沒一個好東西?”
金榮姑姑將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不錯,本來學堂挺好的,就是因為他榮府的賈寶玉去了學堂,才讓學堂變得烏煙瘴氣。
賈珍一臉黑色。
你要是惹怒了賈寶玉。
敬老太爺就會替寶玉出頭。
到時候老父親要是查出來我幫你。
我就會倒霉!
而且我父親和賈寶玉以道友相稱。
我自己都惹不起賈寶玉,你們算老幾。
還有,自己的父親剛剛罰了自己抄寫10000遍,10000遍《陰騭文》啊!
這個潑婦去找賈寶玉晦氣,到時候讓自己父親賈敬知道了,肯定還是自己倒霉。
賈珍手已經抄寫陰騭文,發軟了。
“我看你是來害我的啊。”
“來人,給我將金榮拖出去打。”
然后賈珍一臉怨氣,看著在地上被自己嚇到的金寡婦和金榮姑姑,兩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
給我把這兩個不守婦道的人,綁起來。關到我屋子里。
“蓉兒,等會抄的累了,就和我一起去屋子里,審問這兩個刁婦。”
賈珍給兒子賈蓉一個曖昧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