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是發生了什么?”
“當時隔得遠,聽不真切,不過我好像聽見‘逆天’這兩個字,大概是魔界做什么不該做的事,被我們盯上了?!彪[彌不在意道,我卻猛然間想起戰凜淵的那個朋友。
是個異界人,希望復活自己的妻子,死而復生,本就是逆天。
戰凜淵比想象中還要恐怖啊,連魔界的人都敢結交。我忽然間意識到了一點,頓感心情不好。
魔界尊主,我的仇人。
當年那檔子事即使我已忘了具體的感情,但沒忘掉記憶。這些年來修行平靜,沒有被仇恨左右而生心魔,是因師父幫我抑制住了滔天恨意。
我一直弄不懂他到底為什么非得弄死我,我何時惹到他了?
“不過說真的,魔界這兩年動靜很大,感覺可能要發生戰爭了?!彪[彌說道,他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是天界的事,與我們何干?”我轉身,繞過隱彌走回我的屋,將邁進步子入門時,聽到隱彌似呢喃的一聲:“是啊,與我們佛修何干?!?
他的聲音漸漸從耳邊淡去,我知道,他已經離開了。
聽師父說,隱彌在拜入佛門的第一天,就將自己的一頭長發全部剪掉了,佛修其實不必將自己的頭發去掉,可那時的隱彌異常堅定,說自己不再管紅塵瑣事。
他還為自己施了法,除非特定時候,他的頭便會一直光著。我實在是搞不懂他這個人的腦洞,對光頭異常執著。
可想細了,又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便不了了之。
回到佛界,我又過上了之前的日子,功德殿、藏經樓、無提園這三個是我每天必定去的地方,隱彌依舊每天有事沒事的騷擾我一下,那位二殿下見我對他那么冷漠,于是……他更賤了。
知信鳥負責給他傳音,每天聽著經由知信鳥改造過的聲音,我變得更麻木了。
師父一直沒閉關,反倒讓我感覺奇怪。
又是一節經法課下了,我正準備離開回無提園,哪知師父叫住了我。他說:“小南就跟我去一周后的天宴吧?!?
“怎么叫我?不是還有隱善師兄嗎?”
“隱善那個比你還修煉成狂的人,叫了也不會去的。”
“隱楞?”
老頭子瞬間吹胡子瞪眼的,拿拂塵指著我道:“說白了就是不想和為師去是吧?”
我訕訕的,一句話也不說。
“知道為師為什么帶你嗎?”師父突然痛心疾首說道:“還不是你長得俊俏,能給為師長面子!”
“……好了,隨你了?!?
老頭子立馬道:“這還差不多?!?
莫名的,我聽到俊俏那兩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有種恐怖的想法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去了無提園打禪一會兒,我便打算去藏經樓謄抄那日戰凜淵給我的書籍,戰凜淵借我四本,現在已經看完了,雖然道理隱澀難懂,可經不住我對它的好奇心。
藏經樓除了周天以外基本人滿為患,幸好今天就是周天。
我剛邁步進去,靈識便感應到了有人在資料層,心里正奇怪著,忍不住就上去看了一眼,正碰到隱善師兄從資料室出來,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后,從我旁邊繞過,下樓去了。
直覺告訴我隱善師兄剛剛在里面做的事不是什么好事,我推門進去,快速查看了一遍后發現其實什么都沒有,便打消了念頭。
可一連幾天來藏經閣都會碰到隱善師兄在資料室,我便開始疑問了,他待資料室里到底在干什么?
趁著某一次他剛來又去了資料室,我偷偷摸摸跟過去,放出法術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他卻只是在哪里不停的翻著不知屬于誰的資料,根本沒做其他。
無聊。
我忍不住吐槽了他,接著就下樓謄抄經書去了。
第七天的時候,師父帶來了一件火紅色的衣服,喋喋不休的跟我說他費了多大的精力得到這件衣服,沒聽他說,我直接打開來看,瞬間怔住。
這……這是件男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