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云闌瞇了瞇眼,看著屏幕上晃動的人影。手指有意無意的點在腿上“你說,我是去劫人好呢,還是殺人好呢?”
車身微不可見的抖了抖,近乎掐媚的說“人主,我覺得,你去打劫比較好一點”
微云闌的眼睛瞇了瞇“聯系爵彥“
爵彥看著桌子上的文件,眉頭緊緊的皺著,絲毫沒有平日的風度。那個花家太囂張了,握緊的手指,此刻無力的放下。
“小主人來電話了,小主人來電話了”被人遺忘的手機此刻在沙發中機械性的叫著。爵彥愣了愣,這是微云闌打電話來了?
爵彥此刻有一滴冷汗從眉頭流出,他此刻只希望他不知道他家老大的消息,不然,這個結果他承受不起。飛快的在沙發中找到被埋沒的手機,對著鏡子仔細的看了看此刻的儀容,確定沒有絲毫不整時,才接了電話。
恢復了一下語氣說”小主人,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嗎?“
微云闌的眉頭皺了皺”我記得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到謊言“車窗外的風景一點點的從眼中流過,車里的暖氣,讓人感受外面的寒冷,有一些雨滴灑在車窗上開出了美麗的花朵。
微云闌的眼睛動了動”下雨了“
爵彥的身子抖了抖,走到窗邊,雨水順著玻璃流下”下雨了“不知道他家老大此刻什么樣了。
”我哥哥在哪?“
爵彥終于聽到這句話了,但此刻他不知道什么回答,難道他回答說,老大被人綁了,然后別人還威脅我們要拿出百分之五十的股權給他們嗎,這種話他說不出口,可是聽著對面幾乎不可聞的呼吸聲,讓他的心臟緊縮。
深吸了一口氣說”boss在花家“可是現在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臟跳的有多快,那仿佛像是一把鐮刀的呼吸聲,在剝奪著他的呼吸。
”爵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對面傳來冷冷的聲音,仿佛比外面的雨還涼。
”記得“那天也是雨天,不過他是在死人堆中掙扎的人,他怕死。但是對于幾千個人,想要從殺手群中脫穎而出,如此的艱難,仿佛是逃不開的命運,在冥冥之中早以注定。
那時的他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肉,臉上也全部都是血跡,他在雨中跑,飛快的跑,他怕他一停下來就會死,臉上分不清楚是血還是雨。他的不遠處有一個人,手上拿著一把血跡淋淋的刀,那人眼珠是紅色的,頭發是鮮血的顏色,嘴角猙獰的笑著。
天空越來越暗,那人離他越來越近。天終于暗了,他在也跑不動了,他看到了一個魔鬼,一個要他命的魔鬼。他跌倒在路上,恐怖的等待著死亡。那個人的刀子越來越近了,馬上就要到了,他馬上就要死了。此刻,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死亡并沒有來臨,他看到那個人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刀,很小,很小,像一根針,確比針還長還細。銀色的光芒在雨中散發著清冷的光芒。
他清楚的看到對面那人眼中的不可置信,還有恐懼。他的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快點跑,快點跑,可是他已經跑不動了。他慢慢的回頭,看見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站在雨中,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帽子,帽子上還有一條小尾巴,大大的眼鏡戴在他的臉上。他看見小孩對他輕輕一笑,那是強者的氣勢。
背后的汗毛豎起,那是對強大的人本身的警惕。他看見小孩慢步的向他走來,手中的拳頭緊力的握起。
小孩走到死人的旁邊,將小巧的刀取下,隨手扔在地上。突然間他好像聽到了什么跌倒在地上,像一個正常的小孩一樣,害怕的縮在一團,眼眶微紅,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不知道是淚還是水,在恍然間他似乎看見小孩眼中的恐懼。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恐懼,本不應該在他身上出現的恐懼。
“微云闌”突然有一個小孩冒著大雨跑來,在他的身后跟著幾個黑衣人。小孩輕輕的將倒在地上的小孩抱起來,仿佛他抱住的是全世界。那時的他自嘲一笑,也許是他看錯了,什么全世界,那么小的孩子什么知道。
小孩抱著濕漉漉的人從他的身邊走過,他聽到在經過他旁邊的時候那個看起來狼狽不堪的人說“我叫微云闌,他叫微云行,你叫爵彥”一句話,注定了他的以后一切。
他以為他在也不會感受到那種壓迫性的氣氛,可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他的臉,沉了沉眼“老大在花家,至于在哪我也不知道。他們要我用公司的一半股權給他們,還有,在海外的生意讓我們全盤交給他們,到那之后,那個老不死的還要老板娶他家的孫女,真是不要臉”
“那你打算什么做呢?”微云闌勾了勾嘴角,眼里是一片冰冷,車身微不可見的抖了抖,他們現在正在去關著他哥哥的地方,花家,放棄的舊電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