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希望你能在三個月內(nèi)破解碎玉?!倍Y部尚書又一次出面解圍。
蘇忠淡笑道:“我憑什么幫你們?”他的唇角帶著邪魅的笑意,周圍縈繞的純粹漸散。
“別忘了你身處何方!”
蘇忠笑意更甚,道:“那你殺了我??!”
白簡年斜靠在龍椅上,輕聲道:“你肯幫我們的條件,且說?!?
蘇忠道:“不難,若三月后我破了碎玉,我想當(dāng)兵,進(jìn)入陸驍部下?!?
只有這樣才有更大的可能陪在他身邊。
白簡年海藍(lán)色的眸里顯現(xiàn)出疲憊,道:“允?!甭曇麸@得更加空靈。
“臣有異議?!北可袝鋈簧锨?。
“說。”
“如果他在前往途中逃了呢?”一句話,又回到了起點。
蘇忠淡然道:“各位若是怕放虎歸山,我可服用蛟毒,三月后還沒有消息,自會爆體而亡?!?
蛟毒為制毒鼻祖沙河所制,藥物蝕入體膚,三月后若不服用解藥,必定爆體。
“呵!假如這就是你們的計謀呢?讓你進(jìn)入前線獲得指揮權(quán),然后你聯(lián)通蠻族。你最后爆體而亡死得安然,而我們墨典的百姓就得受苦了?!?
“你們蠻族不是來了一位自稱是沙河弟子的藥師嗎?想必蛟毒對他來說也不難解吧?”
蘇忠眸色更淡,道:“那想怎樣?”
“誅毒?!卑壮缇p唇微張,平靜道。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寂靜,每個人眼中都浮現(xiàn)出驚恐的神色。
誅毒在坊間曾有傳聞:“是毒更是蠱,一朝陰陽隔?!?
它也是沙河所制,無色無味無解,可它的惡毒程度相較于蛟毒提高的也不僅僅只是一個層次。
它像一種蠱,永遠(yuǎn)的將無數(shù)個人的命運連在一起。
將子蠱放入體內(nèi),母蠱放在染有此人鮮血的介質(zhì)上便可以永生的控制此人。
而那個人不老不死,存留思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日漸消瘦,肌膚盡毀,獨留枯骨。
正所謂:“一蠱成癡,半生盡毀。”
但自從那一年的那場誅毒尸戰(zhàn)后,誅毒已經(jīng)成為了全大陸的禁用品,為了防止誅毒的再制,其中的一味稀有藥物月紅海棠早已被毀。
蘇忠輕蔑的笑道:“如今月紅海棠盡毀,怎能制出誅毒?”
白崇峻鬼魅的笑了笑,道:“想不到一介武夫竟也知道的這么多?”
蘇忠神色不變:“畢竟我也是北夷世子,知道這些也不難吧?”
白崇峻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當(dāng)然?!?
蘇忠冷笑,正欲開口。
白啟晨忽而道:“臣愿意以自己的十年作籌碼,換你們對他的信任。”
白簡年微愣,道:“你要出征?”
白啟晨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又重復(fù)了一遍:“臣愿意用十年時間,為陛下統(tǒng)一天下。”
白簡年垂眸,掩住自己眼底的情緒,“值得嗎?”
可他藏在龍袍下的手微顫,泄露出他真是的情緒。
白啟晨依舊那般溫和,“無關(guān)乎價值?!?
他的嗓音很淡,帶著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疏離,和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那一步,終究是要踏出去的。
緊接著的是一片寂靜。
如果白啟晨愿意踏入戰(zhàn)場,這戰(zhàn)火便可燃燼沙場。他所能帶給墨典的利益,絕對遠(yuǎn)超陸驍以及白崇峻。
官場本就如此冷漠,你的價值才是決定你為所欲為的資本。
而白啟晨,就有這個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