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最煩愛鬧騰好動的人。

她笑容一垮，保證會不吵不鬧，乖乖聽話的。然而，安靜乖巧的她沒那么有趣，他因不習慣，又別別扭扭的改口說，不過，他就喜歡她活潑好動的樣子。

他說，他很快要離開A市了。

她激動的追問去哪里，能不能不走？他猶豫著不說話，轉移話題，而她很配合，他問什么，她答什么，最后因為玩累了困了，就靠著他舒服的睡了。

之后，因為她程團團的小名，固執獨留在A市的他，查遍所有學校，硬是沒找到她。

*

“叮叮……”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將葉浩宸飄遠的情緒瞬間拉回，他薄唇下意識的輕抿，臉上透著絲不悅，卻也不急不慢的伸手拿出手機接通。

電話里傳出透著喜悅的女聲，“浩宸，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不等他回答，沈意涵故意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宣布，“我再三考慮后，決定和你一起參加魔鬼訓練。”

葉浩宸眉頭一皺，漫不經心道：“你想變成非洲人了？”

沈意涵在電話那邊搖頭，手指拂過一瓶瓶高檔品牌的防曬霜，信心滿滿道：“不不不，我剛才又買了十幾款防曬霜，沒事的。”

有錢任性是不是？雖這一點和程可可小時候很像，但程可可是對美食舍得花錢，對臉蛋，從來就不在乎。現在也一樣，他送她防曬霜，她卻堅決婉拒了。

而雖然程可可吃得胖胖的，但胖丫頭的樣子，確實很可愛，也讓他更加記憶深刻。從而對從小瘦弱的沈意涵，一點興趣都沒有。

只是，現在程可可已經女大十八變了，變瘦了，變更美了。

葉浩宸眸中浮現笑意，轉身走出洗手間，語氣不冷不熱道：“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多拍幾張你累成狗的樣子，很有紀念意義的。”

“……浩宸，你太可惡了。”愣了一瞬，沈意涵氣急敗壞的吼了句，想起什么，聲音一軟，委屈難過道：“你為什么總對我冷嘲熱諷？”

葉浩宸無視掉周圍花癡少女的注目，冷酷無情道：“因為不喜歡你，明白了嗎？”

“沒事就掛了。”不等那邊傳來哭聲，葉浩宸就干凈利落掛斷電話，在各種復雜的目光中，瀟灑離去。

*

縷縷陽光穿透云層，刺眼的照射下來，漸漸給操場鋪上一層暖暈。程可可全副武裝的站在隊伍里，因為微垂著頭，她臉上神色模糊。

距離程可可一米遠的葉浩宸時不時轉頭看她一眼，心情復雜。這兩天，程可可特別乖，遵守紀律，團結互助，卻惜字如金，能不多和人打交道就不打，顯得高傲了些。

“向左轉。”

“向右轉。”

“向后轉。”

……

教官一說完，同學們就依言轉身，若是有人搞錯方向，就會被叫出隊伍，單獨被人盯著練習。

而方向感弱的洛玥桐就悲催的被點名了。又因為歐陽教官有事不在，由劉教官培訓，所以，當那句“第六列第五排的女同學出列。”響起，無數目光就齊刷刷的落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