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文泰
- 天啟之年術(shù)士
- 勿生花
- 4792字
- 2018-12-28 15:20:42
薩玉她站在幽閉室的外面,遵守著她的承諾,為文泰一點點的講述著她為什么要那么做,為什么在這里,與她為什么沒有死!
不過要想弄清楚這一切的話,時間就要回到薩玉被執(zhí)令官(帕那萊)帶走前的那一天晚上……。
月光如水、寒冷清冽,薩玉她穿著一件只需要輕輕一拉就能全部脫掉的衣服,站在院子之中等待著文泰的到來。
“喂!你要做什么?”執(zhí)令官(帕那萊)坐在薩玉家的院子上看著因為冷風與興奮站在院子中發(fā)抖的薩玉,輕輕的喊到。
“你要阻止我嗎?”薩玉的眼睛在這個夜晚,與天上那璀璨、明亮的星星同出一轍。
“我!我為什么要阻止你?難道你想讓我阻止你嗎?”執(zhí)令官一臉微笑的看著薩玉。
“不過,他真的回來嗎?”執(zhí)令官問到。
“他叫文泰,他一定回來的,因為……因為……。”薩玉說著說著捂住臉笑了起來。
執(zhí)令官看著這個已經(jīng)深陷其中的女孩子,無奈的點了點頭。可是就是這樣一位在他們暹羅少見的美人,任何人看了都會產(chǎn)生一點點想法的,帕那萊也不例外。(當然所謂想法是有好多種的,但不一定都是好的想法。)
不知為何,一想到有一名從未見過的男子,得到了這位下凡女神的青睞。帕那萊他的心中突然感覺到了一些不舒服,于是他決定去做一點有意思的事……。
“薩玉,你知道如果這次你跟我走的話,會得到什么嗎?”帕那萊開始了使壞。
“什么啊?”薩玉有一些好奇的問到。
帕那萊看著一下子就上鉤的女孩也是感到很無奈,畢竟眼前的薩玉還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你這次出嫁雖然說是為了給大將軍沖沖喜的,不過看你的樣貌,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會飛上更高的枝頭。”帕那萊說到。
薩玉靜靜地看著那名坐在她家院子的圍墻上,講述著她根本就不可能去經(jīng)歷的事情的男子。
不過那些榮華、富貴、權(quán)力、甚至是聽起來更加可怕的天下,又與這她這個小姑娘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薩玉,你有在聽嗎?”執(zhí)令官帕那萊問到。
“為什么你要選擇我?為什么不是別人?為什么你要這里?”薩玉她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讓她敢這么對那個掌握生死大權(quán)的人說話。
“為什么……?”帕那萊坐在薩玉家的墻頭上,口中也開始反復的重復著三個字。
“為什么我和弟弟要作為人質(zhì)?為什么回到這里卻要給一個老頭選女人沖喜?為什么我自己會坐在你們家的墻上?”帕那萊只是因為想說才說的,并沒有想要薩玉理解或是有著什么特別的意思。
薩玉呆呆的看著坐在墻上的那個男人,只有惡心與好笑。就是他的到來讓她不得不這樣做,也讓文泰不得不做出接下來的選擇。不過薩玉她的心中卻是滿喜歡命運這樣的安排,因為以后她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去找文泰了。
帕那萊:“薩玉,我們來打一個賭怎么樣?”
聽到這個說法,薩玉倒是感覺很新鮮的。于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可是就是那天、那晚的一個賭,才使帕那萊、薩玉、文泰與無數(shù)的人走到了今天的這個狀態(tài)。
幽閉室
文泰聽著與自己知道有些不同的‘那天晚上’,聽得出了神。但當薩玉講到當年她與帕那萊的那個約定之時,薩玉卻沒有再說下去了。
而是跳躍式的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關(guān)于一個在消失的村莊中,一個奇跡般生存下來的少年,是怎么樣一步步從最最普通的步兵慢慢的成為暹羅王第一貼身護衛(wèi)的故事。
不過這個故事,一直到主人公從武林大會回來,從參加一個莫名其妙的宴會,再到被關(guān)進幽閉室都與文泰的經(jīng)歷是一摸一樣的。而唯一與文泰的經(jīng)歷不同的就僅僅只是那最后一句,就是‘那個男人從幽閉室出來之后就成為了王的衛(wèi)士’。
“為什么他會成為王的衛(wèi)士?他最終明白了他為什么會在幽閉室了嗎?他最后和那個女人……。”文泰眼睛緊緊盯著薩玉,生怕是錯過了一點點他還熟悉的細節(jié)。
薩玉:“那個女人最終因為那個約定嫁給了王子,不過……。”
正如帕那萊所預料與所期盼的那樣,文泰他果然是一個孬種。他跟本就沒有想好去接受并且承受薩玉的一切,而是連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當然文泰在那晚都是什么樣子是薩玉親口告訴帕那萊的,不過帕那萊卻沒有像那晚一樣一時興起。而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薩玉給娶到家里的,不過薩玉卻是帕那萊的第五夫人,一個僅僅比丫鬟高一點點的小妾。
于此同時,他們暹羅先王的狀態(tài)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就是緬甸東吁王朝的傀儡,是東吁國王莽應龍的傀儡。
而帕那萊他所說的給大將軍沖沖喜的那個大將軍也不是別人,恰恰就是東吁的國王莽應龍。其實這一切真是的目的就是暹羅的皇室給東吁王朝進貢美女與貢品以保暫時的天下太平。
在這種情況之下,就難免大臣與子民們生出二心了。而更加讓帕那萊他這個第一皇位繼承人如坐針氈的,就是如果他的父王哪一天一旦仙逝,那下面的人就必定會聯(lián)絡(luò)外敵,揭竿而起。
可是薩玉的出現(xiàn)卻改變了這一切,她不同于那些嫁給皇子就知足了、就享受著衣食無憂生活的女人們。因為薩玉對帕那萊他一直抱有殺心,不死不休的殺心。
抱有殺心是人之常情,可是能夠隱藏殺心不讓外人知曉,那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帕那萊他雖然娶了薩玉,但是他卻一次都沒有碰過薩玉,因為他是一個王,是一個未來暹羅之主。強迫一個女人又怎么會帶給他什么快樂呢?(不過,聽說那種快樂根本想象不到!請遵紀守法千萬不要嘗試!)
薩玉作為一個唯一的女學生,唯一的一名與皇子黃孫們一起學習的女子,可以說是接受了暹羅最完善與最高等的教育。
學史以明智,悟經(jīng)以靜心。事實上人與人的智力差距并不大,而像薩玉這種衣食無憂,并且完全沒有負擔一心學習只為報仇的人。她的成長空間與速度,讓那些一直視薩玉為眼中釘?shù)耐蹂鷤凅@恐不已。
能力、心智與身體的成長,慢慢的讓薩玉喜歡上了那個改變了她一生、改變了她的命運,把她從家務、農(nóng)活、生育解放出來的男人。
薩玉她一直認為她之所以會喜歡上帕那萊,那是因為日久生情的緣故,可是那個時候的薩玉她還不明白。人們抱有‘喜歡’的這種心意,本來就不是一種相當積極的感情。
喜歡上了一個人,原本就是不需要理由與努力的。因為那種特別的感情會在適當情況與不合適的時間悄然萌生。
而巧的是,帕那萊他在第一次見到薩玉的時候,就也抱有了那種感情。只不過已經(jīng)娶了幾個妻子的帕那萊,把那種感情歸為了對外界女子的新鮮感。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的心中的容量都是有限的。一旦被一些東西填滿之后,就再也放不下任何其他東西了,同時還會擠出存放在了他們心中原本的東西。
薩玉放下了仇恨,而帕那萊他放下了江山。就像兩個相愛的兩個人一樣,如果一方對另一方慢慢的冷淡了,不在關(guān)心了。那他或她的心應該是被其他的東西給填滿了,也就是說那個填滿的心里已經(jīng)再也容不下你了。僅此而已!
其實人們對于愛情的誤解,就像人們對完美的誤解是一樣的。因為不完美,人們才會去不停的努力與不停的前進去尋找完美、創(chuàng)造完美。而愛情也是同樣的,不過愛情卻是兩人在認為他們都馬上就要獲得完美的那一刻產(chǎn)生的,但是一旦認為圓滿之后,也就在認為圓滿之后那一刻。愛情就開始慢慢走向了死亡,而一點一點的被其他東西替代掉。
情到深處,自然真情流露、水到而渠成。薩玉她把自己完全的、毫不保留的都交給帕那萊,而作為回報,帕那萊也要把他心中的空間給倒空出來。
就在帕那萊與薩玉的感情一點一點升溫的時候,老暹羅王的身體與下面不安的情緒卻慢慢的衰弱與躁動了起來。
帕那萊:“我想每一天都和你在你起,過著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
清晨的陽光溫暖,有些刺眼。薩玉側(cè)伏在帕那萊他那結(jié)實的胸膛上,用那纖細無骨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那昨晚結(jié)痂的傷疤。他們兩個人真的累壞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有一天一夜沒從那暖閣之中出來了。
原本應該站在一旁侍寢的丫鬟靠在桌子上睡得很熟,站了整整一天還受著那樣的刺激,也確實有些難為這個還懵懂的小姑娘。
帕那萊輕輕的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薩玉,薩玉乖巧的翻了一個身從帕那萊的身上滑了下來。然后帕那萊緩緩的走下床,站在屋中早就跪在那里等待多時兩名女斥候的面前。
兩名女斥候一人穿著紅衣,一人穿著紫衣。低著頭跪在一絲不掛的帕那萊的身前,不敢抬頭也不敢造次,因為這里已經(jīng)不在屬于她們了。
“兩名‘四方將軍’已經(jīng)確定將要謀反,不過應該還有一個更大人物沒有露面!”紅衣女子說到。
帕那萊點了點頭,想了一下。然后說到:“嗯!更大的人物,會是其他皇子嗎?”
“不……不好說!”紅衣女子回答到。
“商人們一個月后需要借一位勇士去大明比武,同時去大明為王訪求仙藥。”紫衣女子抬頭看了一眼,又緩緩的低下頭說到。
帕那萊:“好!你去準備一個勇士吧!一定要拿回‘仙藥’!”
紫衣女子一喜,看了一眼身邊的紅衣女子,同時點了一下頭,緩緩的退了出去。不過就在那二人剛剛要退出去的時候,又一名黃衣女子走了進來。
帕那萊:“你怎么來了,來這里做什么?”
黃衣女子:“我?我為什么不能來啊!而且我是來給你送禮來的!”
帕那萊:“什么?什么禮物!”
黃衣女子:“一個勇士!”
“哈哈哈!哈哈哈……!我堂堂一個大暹羅王還缺一個能打仗的人不成嗎?難道還要用你一個女人操心不成嗎?”帕那萊豪爽的笑著,笑到身體亂顫。
黃衣女子抬頭看著帕那萊,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直直的盯著帕那萊那特別的地方,愣了一會兒。然后說到:“哇!好大……大暹羅確確實……有有有無數(shù)的勇士,不過這個勇士比較比較特別。”
“有什么特別的!難到還有三頭六臂不成?”帕那萊一臉的鄙夷。
“沒,沒那么神,不過那位勇士是來自于神隱(被神藏起來的)之村,叫作乍侖蓬·文泰!”黃衣女子眼睛一直盯著帕那萊的方向看去。
帕那萊沒有出聲,而剛剛還十分疲倦薩玉側(cè)著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絲特別的光芒從眼中閃過。
文泰與薩玉他們之間隔著一道鐵門,薩玉一直在說,而文泰一直在聽。不過當薩玉講到她再次聽到文泰的名字時候,薩玉她卻又不出聲了。
文泰:“后來我就出現(xiàn)了!那為什么你……!”
后來,薩玉她把篡位的日子定在了宴會之上。無論文泰他在大明輸與贏都不重要,因為只有文泰能夠完成她的計劃。
薩玉她的計劃就是把自己包裝成那個還未露面的那個造反的‘大人物’,從而逼迫那個真正的‘大人物’露面。另外利用這次機會順水推舟,真的把老暹羅王推翻,然后再讓帕那萊成為救世主。同時讓身為第一王位繼承者的帕那萊擔起國王的重任,名正而又言順!
可是,薩玉成功的策反了那造反的兩名‘四方將軍’之后,另外的兩個‘四方將軍’竟然也預謀謀反。而更雪上加霜的是,老暹羅王竟然沒有等到‘仙藥’來奪走他的性命,自己卻先駕鶴西去了。
所有的計劃就在那一晚全部被打亂了,然后才出現(xiàn)了那天劇毒短刀,一把無毒的‘劇毒短刀’,與薩玉臨時變卦去為帕那萊擋上一刀……。
薩玉:“原本那一刀砍得人不是我,也一定不會殺死我的,不過,文泰卻是你差一點真的把我殺死!因為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那么厲害,一瞬間就殺死了殺手。”
文泰有一點疑惑:“什么?”
薩玉:“你的昏迷并不是偶然,因為纏在你手上的布條有……。”
“我出去!薩玉,不!王后,我出去,我會成為你想讓我成為的人,會成為故事中的那個男人,成為王的侍衛(wèi)。”文泰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平靜的說到。
可是,這樣的文泰是不應該存在的。一個不沖動、一個不憤怒、一個可以壓制自己、隱藏自己的文泰……。
薩玉提前來到帕那萊與文泰每天去佛堂的路上,因為她早在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緬甸東吁王朝的人打來了,也在半個時辰前為文泰定下這次的去留。
帕那萊:“薩玉,我這次要親自去把東吁的軍隊給打回去,他們一定是知道了新王登基,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薩玉快走兩步,一把扶在了帕那萊肩膀上,一臉焦急的說到:“不行!你是暹羅的王,如果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話,那暹羅怎么辦?子民怎么辦?我怎么辦?”
一直粗糙大手輕輕的覆蓋住了薩玉柔軟的手,帕那萊一臉微笑的看著薩玉,又輕輕的拍了幾下那只柔軟手。
帕那萊:“放心吧!這次‘白王子’會陪我一起去,我不會出事的,是吧!弟弟!”
“當然了!哥哥,王!”一個身穿華服,一臉胡子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文泰的身后。
“是你?”文泰有一點吃驚。
“哈哈,是我!”一臉胡子的大漢說到。
“文泰!朋友,你愿意隨我去出征嗎?”‘白王子’笑到。
“那你還給我送飯嗎?”文泰也笑著說到。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nèi)ネ狄u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