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隱語交心
- 瑯琊榜同人之莫失莫忘
- 素色妖嬈
- 2375字
- 2018-07-28 10:01:00
“靜嬪娘娘想和景寧說話,直接差人說一聲便可,怎敢勞娘娘親自過來?”蕭景寧一邊如是說,一邊將突然來訪的靜嬪讓進(jìn)瑤云宮。
“這是有些醫(yī)術(shù)上疑難欲向景寧討教,走幾步路又怎么了?!膘o嬪溫婉的笑著,“一直在芷蘿院待著,我也是想出來走走?!?
“哪里就能說是請教了,娘娘的醫(yī)術(shù)比太醫(yī)還高明,景寧亦是經(jīng)常來芷蘿院請娘娘幫忙解惑。”蕭景寧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有什么我們一起探討便是?!?
有宮女為兩人上茶,兩人禮尚往來客套一番后,果然就開始討論起了疑難雜癥、醫(yī)術(shù)手段等,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后,蕭景寧趁得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看向服侍的宮女。
“看我,一聊起這個就忘了時辰,你們下去吧,也帶著小新姑娘去四處逛逛,或者休息休息,我們這些醫(yī)者,探討起來有時幾天幾夜都是說不完的。”
墨香領(lǐng)命帶著宮女們向小新示意帶她去轉(zhuǎn)轉(zhuǎn),小新先是看了看靜嬪,見靜嬪點頭便跟著出去了。
靜嬪不愧于這個靜字,在這個過程中未說一句話,等只有二人之時,方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兩人同為醫(yī)者,于醫(yī)術(shù)方面的執(zhí)著自不必說,但兩人皆是心思通透之人,亦是能沉得住氣,繞了許久,靜嬪才狀似無意的飄出一句。
“說來皇后姐姐這病來得蹊蹺,怕是得修養(yǎng)好一陣子,真真讓人擔(dān)心。”
“太醫(yī)說了沒甚大礙,就是勞神了些?!笔捑皩帪閮扇颂碇?,“雖說父皇更喜貴妃娘娘一些,但也敬著母后,母后也是有福氣的?!?
看似靜嬪在擔(dān)心著言皇后,而蕭景寧在勸慰靜嬪不要擔(dān)心,實際上兩人客套的言語間已是隱晦的交流起來。
“得景寧吉言了?!膘o嬪飲一口香茗,“皇后姐姐這一病,后宮里沒有她主持大局,希望不會出什么亂子?!?
“母后病后景寧也去請過安,只是母后身邊的姑娘們說母后神思倦怠,讓我回來了?!笔捑皩庉p輕搖了一下手里的茶杯,然后放到小機(jī)前,“看其紅姑娘的樣子,母后的病亦是無大礙的,只是要將養(yǎng)幾日,這年尾祭禮,母后想也是不能去了。”
靜嬪暗了眸子,嘆氣道:“這年終尾祭皇后姐姐不去倒也沒什么打緊,只要人沒事便是大幸。”
“母后是不會有事的,至于在這之前生病,”蕭景寧言語淡淡,“許是八字與今年的祭禮相沖呢?!?
“說起來,先前景琰受傷,多虧了景寧了?!膘o嬪面上恰當(dāng)?shù)膸Я烁屑ぶ?,“本該早些上門相謝,只是之前各種緣由耽擱了。”
蕭景寧直視了靜嬪許久,蕭景琰受傷之事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了,她平日去芷蘿院時靜嬪便已謝過,還給了謝禮,沒想到今日會突然舊事重提,這來得突然,她一時也是看不透靜嬪用意,轉(zhuǎn)念間收回目光。
“自家兄長,什么謝不謝的。”蕭景寧淡淡兩句,“何況娘娘早已謝過。”
靜嬪溫婉一笑,看著蕭景寧的目光越發(fā)柔和,“景琰這孩子,性子一向執(zhí)拗如牛,不知變通,我作為母親,不免擔(dān)心他這脾氣給他招禍。近幾次入宮來看我,景琰都有提起你,說讓我多來看看你?!?
“靖王兄重情重義,靜嬪娘娘心靜無爭,能得兩位掛念,景寧以后的日子想來不會差?!?
繼續(xù)添著茶水,蕭景寧同樣沉靜如水,二人皆是醉心醫(yī)道之人,細(xì)看之下竟是有些相似。亦皆是通透之人,即便這番話被人聽到,也以為不過是客套之言,其間的意思只有她們自己明白。
靜嬪的目光無意間落到蕭景寧倒茶的手上,寬大的袖口下那瑩白的肌膚露了出來,但上面……靜嬪一把抓住蕭景寧還未收回的手,將衣袖向上撩起,露出了整一條胳膊。瑩白如雪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針眼赫然其上,如此刺目,靜嬪趕緊放下了把蕭景寧另一條胳膊也露出來,同樣如此。
“你,景寧,怎么……”靜嬪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問。
蕭景寧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將袖口放了下來,“娘娘曾是醫(yī)女,學(xué)醫(yī)的時候這些針眼身上想必也沒有少過?!?
“我那時確實有在身上練過,但也沒有這么不要命啊。”靜嬪面上也是露出了心疼,“景寧,你醫(yī)術(shù)已經(jīng)很好了,你在醫(yī)家的聲名也是不小,就別如此拼命,不拿自己身體當(dāng)一回事。”
“娘娘有所不知,景寧在研究一套針法,景寧希望能夠快些將針法完善。”蕭景寧垂眸,淡淡說道,“誠然可以慢慢研究,但景寧怕蘇先生等不了那么久,一旦遲了那么一步,這套針法研究出來,治不了想治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蘇先生?”靜嬪若有所思,“原來是為蘇先生的病,景寧對蘇先生似乎不同?!?
“又豈止是景寧對他不同呢?霓凰姐姐以及靖王兄,對他不也不同嗎?!笔捑皩巹e過頭望向窗外,聲音喃喃細(xì)不可聞,“他是地獄歸來的人啊……就不知道還有幾個能認(rèn)得出如今的他……”
沉默。
蕭景寧依舊看著窗外,目光未落在實處。靜嬪亦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么。
翌日是十五,蕭景琰待上完早朝之后,便去了芷蘿院,靜嬪一如既往的直給蕭景琰塞吃食,鬧得蕭景琰一邊往嘴里塞,一邊笑著說每次來母妃這里,母妃都生怕他在外面吃不好被餓著似的。
母子兩單獨敘話,待將言皇后是中了軟蕙草之毒告知后,靜嬪也將與蕭景寧交談時的猜測也一并說了,完了之后,靜嬪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蘇先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蕭景琰聞言看了看靜嬪,面上自然帶著疑惑,“母妃怎么會想問蘇先生呢?”
“在太子與譽(yù)王兩位如日中天的皇子百般拉攏他之時,他卻悄悄的選擇了毫無半點優(yōu)勢的你,”靜嬪含笑執(zhí)起一塊糕點,“我自然是對他好奇的?!?
“他呀,確實文采斐然,胸中奇謀無數(shù),一直禮數(shù)周全,但許多時候說話又好似全無顧忌,好像根本不怕得罪我,”蕭景琰搖搖頭,“孩兒是真看不透他。”
靜嬪靜靜的聽著蕭景琰與蘇哲認(rèn)識到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聽到有些地方眼簾垂下,若有所思,直到蕭景琰講完,她才輕輕問了一句。
“景寧和你說過,蘇先生曾經(jīng)身體很好,也是練過武的?”
“嗯。”蕭景琰點頭,“不過我與他相處那么久,他一直病病弱弱的,受不得一絲寒涼,真的不能想象,他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才會把一副好身體變成這模樣。”
靜嬪眼中盈盈有些淚光,她起身背對著蕭景琰,“你這一次出去,得等到年底才能進(jìn)宮了,我去給你準(zhǔn)備些帶出去吃?!?
看著靜嬪離去的身影,蕭景琰暗暗奇怪,以前母妃不是都事先把要帶出去的準(zhǔn)備好了嗎?直到離開時,靜嬪讓宮里拿出了兩個食盒,他才知曉他母妃說準(zhǔn)備的竟然是給蘇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