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質問
- 長女復難為
- 美人妝YM
- 2355字
- 2018-08-27 11:49:43
她叫人,去喊了裴九來,問他的話。
裴青峰一聽,就立即搖頭,事關陳家,他想想,不知為何,都不敢去做,“二嬸,這個事,真跟我沒關系,我再荒唐,這樣的事,怎么敢做啊。”
“真的?”
裴九支支吾吾,“確實是跟我沒關系,但跟我家,怕是有關系。”
不然,那陳樂山,怎么就找上門了。
二夫人拍了拍桌子,“撒謊,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難道那陳家還誣陷了我們家了不成?如今人都到了門口,你如何狡辯。”
“二嬸,”裴青峰只怕來發個誓,“這個事情——”
“二夫人,大公子來了。”
安修來了?
二夫人伸手示意裴九,讓他退避,然后道,“快喚他進來。”
門口丫頭,又說,“大公子領著陳家姑娘,一并來了。”
自然不是巧合,樂山知道裴家難進,特意挑了這個時候,適逢裴安修下朝,回府。
車到府門,剛撂了簾子,就看見門口站著的人,定眼一瞧,原是陳家那位姑娘。
此女英姿颯爽,過往之人,皆忍不住要多看她一眼。
裴安修下了馬車,有些疑惑,“陳姑娘,何故在安修的府門前?”
“哦,”樂山與他見禮,直說,“昨日白天,小女本家門下的店鋪,泰半被人毀了盡,所以今日,早早便登門,想討個說法。”
裴安修一聽,臉色沉了大半,“陳姑娘,此事當真?”
“哦,小女也不清楚,這個案子,尚在查詢中,我過來,也是問一問,有這方面的猜測,不一定見真,不一定見真。”
裴安修領了她入府,本想進廳堂,但她說,先去一趟后院,有話想問一問二夫人。
見二夫人,那便是與后宅有關了,夫人難見,他直道,“我領你去。”
一并進去了,樂山自然與二夫人見了禮,“唐突驚擾,還望見諒。”
“姑娘自請登門,便是客人,”二夫人著丫頭伺候,“看茶。”
茶上來,樂山揭蓋子喝了一口。
“姑娘,你此番登門,可是有事要說。”二夫人問。
樂山蓋了杯子,朝那座上的裴安修看了一眼。
裴安修明白了她的意思,雖有疑惑,但攏了攏袖子,與二夫人道,“母親,兒子還有事,你們聊,我就不擾了。”
“去吧。”
裴安修方一走出去,二夫人的臉色就大變了樣,“陳家姑娘,昨夜里,你鬧的事,滿城皆知,今日你便上了我家府門,這是個什么意思?”
“自然是與裴府有關。”
“姑娘,”二夫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個事情,我已經問過小九,他答不是他所為,我猜丫頭你,是不是弄錯了。”
“夫人,樂山登門,也不全是為此事,有一人,樂山可否請她入內。”
二夫人狐疑,但還是應了,“請。”
樂山便叫媛兒身邊那丫頭進了來,與她說,“事情如何,你一五一十說給夫人聽。”
丫頭跪地,就開始說,“前幾日,沈家邀宴,我隨我家三小姐一道去的,本來好好的,可在席間,裴家七姑娘不知道什么原因,撞了我家小姐一下,酒潑了她一身,這個時候,裴七姑娘還說,她看林苑里頭,有住的房間,不如去換一件干凈的衣裳,我家小姐沒有心眼,就真去了,奴婢方隨她入了屋,正在換衣服呢,就被人從身后敲暈了。”
聽了這里,樂山自有火氣,“后面不用說,夫人是不是都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了?”
二夫人驚駭,臉色沉了又沉,她也擔心,“那……”
“夫人放心,恰逢我去的及時,沒出什么太大的亂子,只是,”樂山聲線一轉,驟冷了下來,“夫人,就此事,你可否給樂山一個說法?”
二夫人畢竟是人精,臉色陰沉,但說話,還是滴水不漏,“你家妹妹這個事,萬幸沒出什么差錯,不過呢,我看這個事,未必就是我家小七做的,失手潑了一杯酒而已,后頭的事,陳大,你許是多心了吧,哪有人做事做的這么明顯,前頭潑了酒,后頭就安排這遭事,是個人,都會懷疑我家小七了,陳大,你得好好想想,你我興師問罪時,豈不是就讓旁人鉆了空子,況且,我家小七人是糊涂,但好歹書香門第,這種事,不會做,不會做的。”
“不可能,”地上那丫頭聽見了,忙搶話,“就是裴七姑娘她怨恨我家小姐,在那日慈恩寺里韓王殿下面前,搶了她的風頭,這才記恨至今的,這個事,一定是她干的——”
“住口。”樂山止住了她的話。
這位二夫人說裴七不會做這么明目張膽的事,但樂山想,這裴七啊,還真就是那么蠢,她與那二夫人道,“看來夫人是概不承認了,無妨,在這里,樂山討不到說法,那只能兵行險招,以小妹之名聲換裴定賢的名聲,夫人執意如此,我這就上沈家去了,興許沈家那邊,會明白我陳家的苦處。”
樂山起身欲走。
二夫人看她來去匆匆,行事果斷,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她心頭一口血上了腦門,“站住!”
樂山停住了腳,沒有轉過身來。
樣子是做給二夫人看的。
二夫人面色難以繃住,說話厲聲不少,“你想怎么辦?”
樂山轉過身來,“我怕夫人不相信,樂山愿意多等一時,你不妨喚裴七姑娘出來,當面對質如何?”
“你,”二夫人泄了氣,對丫頭說,“去喚七姑娘來。”
在屋內等了半個時辰,丫頭上的茶,樂山喝了兩杯,丫頭欲添第三杯,樂山伸手止住。
也沒心情喝了。
這個時候,外頭有了動靜,丫鬟隔著簾子回話,“夫人,七小姐病了,正臥著床,托我給您帶句話,今日就過不來了,明日再請安。”
二夫人朝簾外看了一眼,轉過臉,又朝那座下的陳樂山看了一眼,細打量了一番,這才問外頭,“怎么就病了?”
“昨日貪吃,多吃了兩塊冰瓜,今兒便體虛了些。”
“老早就說她了,不聽勸的丫頭,請大夫了嗎?”
“勞王大夫看了。”
“既這樣,那就讓她好好歇著吧。”
遣了那丫頭下去,二夫人面上還是鎮定的,對樂山笑,“你看,這趕得不巧。”
樂山心知肚明,她既裝聾作啞,樂山也就不欲為難她,總之今日的話是帶到了,“七小姐既然來不了,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二夫人,明天勞您仔細問問。樂山也實話跟你說,我既上門來,自然是信得過夫人你這個人,”她起身,給她行了禮,“夫人,同樣是做姑娘的,我不敢說七小姐的秉性,但您體諒體諒我家中年紀尚小的妹妹,我猜,自然是她做了什么事,惹得七小姐不高興了,才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倘若是這樣,那我代她道個歉。”
樂山作揖,又行了個禮。
二夫人臉色不好,她這般,已讓她啞口無言。
樂山站直了身子,接著道,“至于這后面的事,想必您已經有了定論,不日,樂山再登門來,拜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