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態度
- 小心那只吸血鬼
- 白百安
- 2100字
- 2018-08-11 21:36:30
宋燦看著自己的好兄弟這幾日心不在焉的,便把他約出來喝了點小酒。
BLUE CLUB酒吧有個專屬他的包廂,隔音效果非常不錯,季貊那小子不喜歡鬧騰,只好選了這么個安靜的地方。
“宋燦,你爸那邊知道了么?”季貊喝了杯威士忌,這是他好久以來喝的為數不多的烈酒。
宋燦不敢喝多,等會回去還要陪佳佳寶貝睡覺,只好喝著酒精度數不是很高的羅曼尼·康帝,道:“應該知道了,他那邊的人在找你。”
“放心,我換了個非常偏僻的地方,他不會很快找到的。”
“你有心事?”
“為什么這么問?”
宋燦抬了抬下巴,看著季貊手里的酒杯,道:“你只有在季瀾那天走的時候喝過,換做平常,你是不會喝這么烈的酒,酒量不行呵。”
季貊按著他說的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兒。
“也許,是因為她。”
宋燦算是一個懂他的好兄弟,知道季貊提起的這個人是誰。
“王宋靜?”
他對宋燦之前給他想的餿主意有了些質疑:“我覺得不能把她留在身邊了,這樣反而會引起更多的注意。”
“貊,你是在擔心她被發現后被宋林帶走,還是在擔心她已經擾亂了你的心智?”
季貊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否定了,可他的心再告訴自己也許是因為后者。
他總是在工作時想起那雙無辜中透著點精明的眼睛;想起她故意在劉佳佳面前撒著嬌;想起那晚她穿著白色浴衣的嬌羞模樣:想起那夜熟睡在自己床上的無害可人;想起她被人下了藥想要在他身上發泄的魅惑樣子……
他從未這般對一個女人在意過,不,是個女孩,她還只是個孩子!
他不敢說話了,怕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想相信。
宋燦見他這般模樣,怕是被自己說中了。
只見季貊又猛喝了一口酒,說道:“前幾天,她進了我的房間,而且還在我床上睡著了。”
宋燦驚訝得兩眼瞪得老大:“你沒有發火?!”
季貊想了想:“問題就出在這。”
“什么意思?”
“我生氣了,但是我沒有將她趕走,也沒有對她進行任何的懲罰。”
宋燦對他的自知之明很是贊同:“換做是別人,你恐怕都將那個人打成了重傷。”
“她還說,想要我。”
“什么?!”宋燦聽到這句話,喝到嘴里的酒瞬間噴了出來,“那小姑娘這么大膽!”
“她應該不是那個意思,或許,她想在我這得到什么。”
“NO,NO,NO.上次她差點就上了你,我倒是相信她是真的想要你。”
“你再胡說試試!”
宋燦不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只是在關系到那個小女孩時,總是一副偏袒的態度。
那個王宋靜,果然還是亂了季貊的心智。
“那我跟你說個正經的。貊,你要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而不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到時候我們找到了如何用她的血解開羊皮卷上所有的字,就不用再像現在這樣了。”
季貊點著頭,可他心里有些復雜。
也許真的是他多想了,他季貊怎么可能對一個小女孩有什么感情。
等解開羊皮卷上的字,殺掉壞血族所有吸血鬼,就真的可以放她走了。
他和她之間,也就分道揚鑣。
季貊又擺正好了自己的“態度”。
那夜發生的事情,像是做夢。每當他對我好的時候,我就想起他緊緊抱著我的場景,想起他在我耳邊低語,除去那些對話,倒是蠻令人......臉紅心跳的。
所以,我為了不讓他看出我的小心思,開始變得無理取鬧。
他為我做了一桌美味佳肴,我故意裝作難吃,固執地要阿姨重新做了一份,即使是很普通的酸辣土豆絲,我都會吃的特別香,而季貊始終保持著微笑,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他在大廳看著每日新聞時,我會把電視的聲音放到最大,一旁的阿彪皺著眉頭,想要阻止我,我跑到季貊面前告他的狀,季貊還是一笑而過,吩咐著阿彪,任由著我。
他在辦公時,我跟著他去了書房,會把他的書架搞得一團糟,然后露出一副十分無辜的模樣:“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毫不在意,手指間的鋼筆從食指滑過到中指,又滑到無名指,最后又回到拇指和食指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這樣被他直接戳穿,想要繼續下去的興趣也沒了,我拍了拍手上的灰,道:“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他放下手中的鋼筆,整個人靠在軟軟的椅子上,慵懶地眉眼間帶著些寵溺。
天啊,又是這種眼神。
我喜歡,卻又抵觸。
“鬧夠了?”
我雙手環在胸前,頭一仰:“夠了。”
既然他都知道了,我何必再裝。
“季先生,我一個人在這里很無聊的。”
我哭訴著我的無奈。
他對我的“哭訴”似乎有些許感同身受,輕輕點了點頭。
我還想著他會想辦法帶著我出去玩,或者讓阿彪帶著我,可是確實是我多想了。
只見他站起來,從書架上拿了十本書遞給我:“既然無聊,可以多看看書,打發時間。”
我沒接過,兩眼狠狠地瞪著他:“我不喜歡看書。”
他保持著那個動作,漫不經心地問:“你有幾年沒有上過學了?”
“自從阿爸阿媽死了,我就沒有上學了。”
他收回了書,放在了原來的位置:“明天我會幫你叫個補課老師,等到了九月份,我會安排你上學。”
我整個人傻在原地,對于不愛學習的我來說,這個消息簡直是晴天霹靂。
我趕緊拒絕:“季先生,我可以不用上學的。”
“你還未成年,不上學的話,整天無所事事么?”
“我可以工作的,您的公司......”
“我們公司只要一流大學的人才。”
我的話哽在喉嚨再也說不出口,這完完全全是在嘲笑我沒什么學識和才能呵!
他又坐回到椅子上,語重心長道:“人還是得靠自己的。”
他是在提醒我我不可能永遠住在這么?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以為我會永遠依賴著他生活么?
我們是不同世界的異類,我會以我的生活方式活下去,阿爸阿媽的仇報完,我就會離開,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