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
三年后。
三年雖然很短,但卻也是足足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而圣殿中央的那位女子此刻依舊靜靜躺在那,只是比起三年前,臉色要多了幾分血絲,呼吸也更加穩了。
不像三年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只剩一口氣的將死之人。
圣殿門口,負責看守的弟子老遠就看見一男子匆匆而來,而且到了圣殿也不知止步,“哎!這里沒有九尊同意,你不能進!”
可這兩位弟子哪是來人的對手,幾句話的功夫,就被來人幾度越了過去,直到看到一老者來了,才松了一口氣,“尊上,這……”
他們奉命看守圣殿,此刻卻險些被人闖入,若有何閃失,他們實在難辭其咎。
老者看了眼男子,最終只得拂手讓兩名弟子告退,“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
待兩人前腳剛走,男子便冷聲道,“她為何還未醒!?”
尚未走遠的弟子一聽這話,都不禁驚訝,那可是他們靈山的尊上,實力深不可測,是多少人巴結討好以及敬畏的對象,如今……
這男子竟如此語氣?!
更讓他們驚悚的還在后面,只是他們已經走遠了。
只聽,靈山尊上有所忌憚的回答道,“帝……上神她在三年前那戰傷得太重,雖有靈池水加以療傷,卻也只是修復大半,目前還沒那么快康復蘇醒。”
末了男子卻還是欲進入圣殿,“還請止步。此乃女媧娘娘所建圣殿,未經許可,旁人不得入內。”
聽到女媧二字,男子的步伐總算頓住,只是語氣依舊冰冷,“還要多久?”
“這個少則月余,多則一年半載吧。”當靈山尊上嘀咕完,再抬頭哪還有男子的身影,“唉,真不知如此是對是錯了。”
三年前,神魔大戰后……
帝翎在倒地那刻,景澈剛解決完大殿內的潛入者,本是出來協助帝翎,卻看到了讓他幾度崩潰的畫面。
那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兒,此刻竟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血染的土地上,身上那一襲紅衣,此刻更是紅得發紫……
景澈自然是二話不說就要上前為帝翎療傷,但當觸碰到帝翎時,才發現,這不僅僅是嚴重的外傷,神魂更是受到了巨大的損害。
更讓景澈絕望的是,以他目前之力,竟毫無辦法。
本想將帝翎送回第三十七重天,畢竟那是她的家,但想起過去的種種,只得退而求其次,不顧自身反噬,撕裂空間直接來到了靈山。
等九尊出現時,看到的便是廣場中央,抱著帝翎迎風而立的景澈便,彼時景澈那一襲白衣早已被鮮血染紅……
神界。
雖不比魔界滿目瘡痍,但卻也好不到哪去。
天帝帝昊自那日神魔大戰后至今,依舊昏迷不醒,甚至生機也并沒有多幾分。
而神界不可一日無主……
最終,眾神商議后,本就是儲君的帝宸理所當然的繼任天帝位。
今日,則正是帝宸的天帝繼任大典。
不過因是多事之秋,加之帝宸本人不愿太繁瑣,一切便從簡舉行了。
天帝寶座上,帝宸端坐于上,一身天帝帝服將之襯托的更加威嚴無限。
看著下方的眾神,帝宸心里卻并沒有那種本該有的喜,有的只是來自心底的發疼。
自神魔大戰后,那顆平靜的心就再也沒有靜過,尤其是在得知魔尊帝翎身受重傷且下落不明后,更是莫名發疼。
似乎他失去了他最珍貴的東西,但到底是什么……
直到接受天帝印璽,傳承那份每任天帝留存下來的神力之時,識海中的一道不明禁錮也隨之瓦解。
頭痛之際,腦海中那凌亂又莫名的記憶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