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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三)情人如時裝

肖正文的消失都是錢惹的禍——這是我給完房東錢后在沙發(fā)上躺了好幾個小時反復(fù)琢磨得出的結(jié)論。我曾在QQ里看到過肖正文沒認識我之前寫的說說:求約我,不求天長地久,只想曾經(jīng)擁有。他寫的什么意思?之前不明白,現(xiàn)在突然明白了,說白了,他只想戀愛,不愿負責任。

徹底想明白肖正文為什么消失之后,盡管心里還是很難過,但上班時我會偽裝成很快樂的樣子。

禮拜一早晨傻白甜小朱得空湊過來笑嘻嘻地問我:“陸姐,這么高興,肖哥又聯(lián)系你了吧?”

我白了小朱一眼:“沒?!?

“那你怎么這么高興?老實交代,是不是又有新歡了?”

我瞪了小朱一眼:“滾!越遠越好!”

小朱朝我做了個鬼臉,然后忙她的去了。

我最近,下班時間認真忙寫作,上班時間認真忙工作,所有醒著的時間忙的像個陀螺,連傷心和難過的時間都沒有,不停地忙碌也算是治愈我失眠的良藥了。

“陸姐,王總叫你去他辦公室?!倍Y拜五吃完午飯剛踏進客服部馬經(jīng)理就跟我說。

“我最近好像沒出錯吧?”

“陸姐,你怎么會這么想?王總找你不一定就是你出錯,沒準是別的事?!?

“別的事會是什么事?”

“陸姐,我也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扭頭走出客服部,來到王總辦公室輕輕敲門經(jīng)允許進去:“王總,您找我有事?”

“房子的事都辦妥了?”

“嗯!都辦妥了,謝謝王總惦記?!?

“去BJ培訓落下的工作也趕完了嗎?”

“嗯!趕完了,明天后天我休班?!?

“辛苦了!”

“為了掙錢不辛苦?!?

“你真有我年輕時的那股勁?!?

“呵呵!”

“我就是問問,沒事了,不耽誤你,你回去工作吧!”

“啊?哦!”

王總這是對困難家庭員工的慰問嗎?莫名其妙?;氐娇头孔陔娔X前,我又狂敲鍵盤,對于剛才的事也隨之拋在腦后。

下午快六點的時候李雨晨給我打電話:“陸冰雪,你明天休班嗎?”

“休,怎么了?”

“我這有份材料需要你幫忙打一下。”

“還是日文?”

“嗯!但是這次要的不急,比上次的多了十頁紙,勞務(wù)費還是500,不知你能不能幫忙?”

“能。”

“謝了!你來科研部取吧?”

“好!”

掛斷電話我就去了科研部,輕輕敲門后經(jīng)允許進去。李雨晨從辦公桌上拿起材料遞給我。

接過材料我很客氣地說:“謝謝李經(jīng)理賞飯吃!”

李雨晨板著臉說:“上次錯了兩個日文漢字,這次不要再出錯了?!?

聽到錯了兩個日文漢字我急忙問:“扣錢了嗎?”

李雨晨依舊板著臉:“我和他們協(xié)商好了,不超過五個字符不扣錢?!?

“謝天謝地,還好沒給你添麻煩?!?

工作之余能夠掙些外快,這對于我是求之不得的事,心里很是感激這位外冷內(nèi)熱的帥小伙。回到客服部,也已到了下班點,我立馬把電腦關(guān)了。

我背著包還沒走出客服部就被馬經(jīng)理叫住了:“陸姐,請稍等?!?

我急忙跟馬經(jīng)理解釋:“我去BJ培訓時落下的工作都趕完了,已不需要再加班。”

“我知道,不是工作的事,是王總找你?!?

“王總又找我干嘛?”

“我也不知道。”

急著想回家掙外快的我對馬經(jīng)理雙手合十:“馬經(jīng)理,拜托你告訴王總,就說我已離開,電話打不通?!?

馬經(jīng)理朝我笑笑:“陸姐,還是你自己對他說吧!”

馬經(jīng)理剛說完我背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急忙拉開背包拉鎖,哪知還沒等我掏出手機鈴聲就噶然而止。

王總在我身后輕輕拍了我肩一下:“小陸,你人沒離開,電話也能打通,身為一個公司員工你作何解釋?”

聽到王總的聲音,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剛才誰給我打的電話也就不言而喻,我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

“小陸,看把你嚇得,我是妖魔嗎?”

短暫的鎮(zhèn)定之后我說:“您是王總,您不是妖魔,我不是害嚇,我是尊敬,敬而遠之。”

“伶牙俐齒!在公司門口等我,一會找你有事。”王總有點生氣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總走后,客服部下班還沒走的丫頭片子們對著我哈哈大笑,我惡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扭頭便走。端人家的碗就得受人家管,無名小卒的我即便是再心不甘情不愿,只要不是讓我賣身,領(lǐng)導的話我必須服從。

我乖乖地來到公司門口,王總早已站在車邊等候。

我先開口:“王總,您找我什么事?”

王總已換了副笑面孔:“一起吃飯,談心解悶?!?

聽說是一起吃飯,談心解悶,我打消了舍棄自己時間陪君子的念頭:“王總,您找別人不行嗎?我今晚還有事?!?

“小陸,天大地大,今晚就王總大,除非你能說出十萬火急的事,否則你必須陪我。”

掙外快不能說,搞創(chuàng)作沒成名,我哪有十萬火急的事啊,無可奈何我上了車。司機小劉把我和王總送到一家豪華酒店。

我和王總剛進門就有一個穿大紅旗袍的女孩彬彬有禮的迎過來:“歡迎光臨!”

王總朝穿大紅旗袍的女孩伸手比劃著:“11樓,春宵一刻?!?

“哦!是王總,請跟我來?!?

穿大紅旗袍的女孩帶我和王總進了電梯,先按了11,又按了1,她把我們送到11樓,自己又乘電梯回1樓去了。

出了電梯,等候在電梯外的女服務(wù)生把我和王總送進了春宵一刻包間。

這家豪華酒樓的服務(wù)真是一流的,王總剛在沙發(fā)上落座,候在茶幾旁的一位穿著特露的女服務(wù)生就嬌滴滴地問:“先生,請問喝什么茶?”

王總朝她擺擺手:“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好的,先生?!迸⒄f完大屁股左右搖擺著走出包間。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來這么高級的地方,我滿房間亂轉(zhuǎn),真的跟《紅樓夢》里的劉姥姥有一拼。

王總笑著問:“開心嗎?”

我搖搖頭:“這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床頭柜上還有趣味安全套,這是來吃飯啊還是來偷情?。俊?

“哈哈哈……,小陸啊小陸,你都像古董能拍賣了?!?

我沒接王總的話,用手指著寬寬的大玻璃窗說:“如果被迫,從那里跳下去,肯定會上新聞頭條。”

“小陸,你在警告我嗎?”

“王總,我哪敢??!”

“小陸,你覺得我會強迫你嗎?”

“不會。”

“為什么?”

“因為我是褲衩改西服——不夠料?!?

我剛說完,王總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笑夠了才說:“小陸啊小陸,你真有自知之明,跟我有床笫之歡的女人,只要我看一眼就連身上的汗毛都激動,而你,我看你一眼,該激動的地方都不會動了。小陸啊,我雖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但今晚帶你出來絕對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我最近心里悶得慌,上次和你談心覺得談得很愉快,所以就找你出來了,當然,我不該帶你來這個地方,讓你懷疑我想跟你怎么著似的?!?

我撇撇嘴:“悶得慌?王總,您都情人成群了還悶得慌?悶得慌再換唄!反正您有錢。”

聽我說完,王總一臉傷感:“情人?情人算個球?。∏槿巳鐣r裝,新鮮一時,新鮮勁過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悶得慌再換,換了又可以新鮮一時?!?

“換來換去結(jié)局還不是一樣,都他媽沒勁。”

王總突然這是怎么了?若不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我真想問問王總是不是兩腿間的那玩意使用過度已經(jīng)不行了。

我剛想說話聽到門外有人輕輕敲門:“先生,可以進來嗎?”

王總:“進來!”

穿著特露的女服務(wù)生開門進來:“先生,天色已晚,需要點蠟燭嗎?”

王總指指我;“你看看她是那種Rmantic的人嗎?直接開飯,不太膩的山珍海味,種類多量少?!?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

今天上菜的盤子用的跟普通小餐館里的小碟差不多大,只是比那小碟要深一些,真是應(yīng)了王總的那句種類多量少了,不多一會,旋轉(zhuǎn)的圓桌上擺滿了小盤子。

王總朝穿的特露的女服務(wù)生伸出兩個指頭:“來瓶這個價的拉菲。”

“好的,先生,請你稍等!”

“王總,您跟我吃飯不是不喝酒嗎?”

“我上次說過不喝,這次說了嗎?放心,我只喝一瓶,絕不耍酒瘋?!?

穿的特露的女服務(wù)生熟練地把酒起開后,先給王總倒了一玻璃杯,想給我倒時我輕輕擺了擺手:“我滴酒不沾。”

王總:“不用給她倒,她怕我在酒里下春藥。”

我朝王總撇撇嘴:“王總,您這還沒喝就說胡話了。”

“呵呵!開個玩笑?!?

王總剛開喝的時候,還跟我談些正了八經(jīng)的話題,等到一瓶紅酒將盡的時候,就自顧自的談他的情人李依依了,為了證明我在認真聽,我偶爾會‘嗯’一聲,或者點點頭表示一下。

王總:“他媽的,情人如時裝,只能新鮮一時,不能新鮮一世。李依依這個臭女人,我對他傾注了我所有感情,到頭來卻沒能換得她一顆真心,小陸,你知道我為什么心里悶嗎?”

我輕輕搖頭。

“我親耳聽到她跟她閨蜜說,等有一天她攢夠了錢,而我也變成了一個不中用的老頭子,她就一腳把我踹了,然后找一個小帥哥,和他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幸幸福福開開心心的過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生活?我日他媽,她跟了老子快十年了,十年了都跟我沒任何感情。別不相信老話,老話說的沒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李依依她媽的就是一個無情的婊子。200平米的大房子住著,錢隨便花著,她是跟著我享福享膩歪了,媽的!”

“嗯!”

一瓶拉菲紅酒喝完王總又朝穿著特露的女服務(wù)生伸出了兩個指頭:“再來瓶這個價的茅臺?!?

“好的,先生?!?

見王總已經(jīng)喝的臉發(fā)紅我勸王總:“王總,您不是說只喝一瓶嗎?您怎么說話不算話?這次竟要白酒,王總,酒喝多了傷身,您還是多吃些菜吧?!?

“我喝多了嗎?沒喝多。剛剛喝的是紅酒,只有十來度?!?

“可是您心情不好啊!心情不好很容易喝醉。”

“小陸,跟你說說話,我心情好多了,沒事,我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喝酒了,今天既然喝了,那我就再喝瓶白的過過癮?!?

勸說無效,我只好隨了王總的意。

“小陸,你知道嗎?李依依,我見她時,她只有二十歲,她在酒店里做服務(wù)生,在一次飯局上,她倒酒時,因為我突然抬胳膊,導致她把酒撒了我一褲襠。我沒生氣,酒局上的那幫哥們兒卻不樂意了,應(yīng)要找她的麻煩,非逼著她給我舔干凈,否則就賠我兩萬塊錢。兩萬塊錢,對于一個剛剛工作的姑娘,恐怕是個天文數(shù)字。當她哭著跪下給我舔第一口的時候,我的心軟了,我對那幫哥們說:算了,讓這丫頭伺候我一個月就算兩清了。我本是句玩笑話,哪知我走時她真的跟我上了車。男人都好色,再加上我本來就好色,就這樣我把她寶貴的第一次給占有了。小陸,我養(yǎng)了她快十年了,十年了啊,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吧!她竟說出那樣沒有人情味的話,她就是個婊子?!?

我點點頭:“嗯嗯!”

“小陸,你上次陪我吃飯時說:人?。』钪钪屠狭?,當你老了,走不動了,或者得個什么嘴歪眼斜手腳不聽使喚的病,對你不離不棄的只有老婆,而那些砸錢養(yǎng)的女人們,在你真正需要她們的時候,她們會棄你而去。我這還沒老呢就體會到了?!?

我不失時機的勸王總:“嗯!王總,那就把嫂子接回來安心過日子吧。”

王總突然盯著我:“她,這輩子不可能了,小陸,我跟我老婆離婚,你嫁給我好嗎?”

“王總,別開這樣的玩笑,您剛才都說了,見了我該動的地方都不會動了。”

“我剛才說了嗎?我怎么不記得了,小陸,你不適合做情人,但你適合做老婆,因為你專情?!?

我很嚴肅地說:“王總您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清醒的狠,只要你嫁了我,你欠的房錢我替你還上,我再給你一套200平米裝修豪華的大房子,你不想上班就不上,我養(yǎng)你。”

我面無表情的兩眼盯著王總,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勸了我半天,見我還是無動于衷,王總這個東北老爺們,終于沒了耐性,他拿起喝完的拉菲酒瓶朝著旋轉(zhuǎn)圓桌‘啪’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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