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五歲的煉藥高人?
別開玩笑了。
柳傳志不由得感到好笑:“你是說我的提純手法,還不及你一個小輩?”
凌若辰淡然道:“是。”
柳傳志怒聲道:“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對于柳傳志的怒意,凌若辰沒有半點在乎。
他的話語極其清淡,道:“知道,一個不思進取,盲目自大的低級煉藥醫師,僅此而已。”
即便凌若辰都不敢說自己百分百提純。
柳傳志不是盲目自大是什么?
柳傳志卻頓時火了。
他堂堂天墉城最高明的煉藥醫師,在一個半大的少年眼中,竟然只是低級煉藥醫師!
而且還僅此而已?
他竟然被一個小輩嘲笑了!
柳傳志怒道:“小輩,你口無遮攔,說!你師從于哪里!”
凌若辰淡漠道:“無師。”
柳傳志更加氣憤。
一個連老師都沒有的雜毛小子,也敢藐視他的煉藥醫術?
“沒有老師,你連煉藥醫術都不懂,你就敢質疑我的煉藥醫術?”柳傳志眼睛瞪大,腮幫子都氣的鼓起。
凌若辰道:“誰告訴你煉藥醫術一定要有老師才能會?別拿你那平庸都算不上的煉藥天賦,去衡量別人。”
凌若辰不僅藐視他的煉藥醫術,還藐視他的煉藥天賦。
柳傳志氣的直喘粗氣。
“你……你……”他指著凌若辰,半天說不出話。
凌若辰往前一步,氣勢直逼柳傳志:“你什么你?自己本事不到家,就別來外面招搖撞騙,神眼醫師?你配得上神這個字嗎?”
在凌若辰看來,柳傳志不過是四處招搖撞騙的騙子醫師。
“咳咳……”
柳傳志被氣得心血倒流,竟是一口氣沒上來,面色憋得通紅。
柳傳志憤怒無比:“小子,你氣煞我也!”
見狀,凌若辰再次搖頭。
真正的高人心胸寬廣,心懷若谷,怎會因被人說了幾句,就氣得心血倒流?
此時,方洪陰沉著臉,不高興了。
他看向金國山,指責道:“老金,這小子你從哪找的?怎么這么不會說話!不懂就別亂說,在一旁好好看著就得了,把柳大師氣走了,你負責?”
如果凌若辰給柳傳志氣壞了,誰給他治病?
聽了方洪這話,金國山也不高興了,道:“方老頭,你這話什么意思?大師百忙之中過來給你看病,你質疑大師不說,現在還指責大師,你真是令我失望!”
金國山口中的大師,自然只有凌若辰。
方洪見金國山依舊稱呼凌若辰為大師。
真的有些怒了。
方洪道:“老金,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你也看到這小子把柳大師氣成什么樣了,你怎么還如此縱容他?”
金國山也動了怒,道:“柳傳志被氣成這樣是他活該,不是什么高人偏要裝高人。再說了,大師根本就沒說錯。”
“以我的眼力都能看出來,他提純的藥材中有很多雜質,方老頭你難道看不出來?”
他跟觀摩凌若辰兩次煉制陽火神水,已經學到些許皮毛,所以自然看的出藥材中的雜質。
但方洪卻有些發懵。
兩人幾十年的好友,他從來不知道金國山懂煉藥醫術。
而且方洪根本就沒看出,柳傳志提純手法有何問題。
盡管他沒有正統跟老師學習過,但通過幾十年自己摸索,煉藥醫術雖不及神眼醫師柳傳志。
但無論如何,也要比什么都不懂的金國山強吧?
連他都看不出來有雜質,金國山能看出來?
金國山見方洪依舊不信,更加生氣,但凌若辰卻示意他不用動怒。
凌若辰淡淡道:“別人不相信就不相信吧,無所謂。”
此時,柳傳志稍微恢復過來一些,但面容怒氣依舊。
柳傳志冷聲道:“小子,既然你說我提純的藥材中還有雜質,空口無憑,你為何不證明一下?”
“既然你說你的煉藥醫術比我強,那就展示一下,給大家看看。”
柳傳志堅信凌若辰不過是嘴上說一說,其實根本就不懂煉藥醫術。
他如此說,就是是為了讓凌若辰徹底下不來臺。
笑話!
連老師都沒有的雜毛小子,哪里懂煉藥醫術?
方洪也皺著眉頭看著凌若辰。
誰知,凌若辰卻是淡淡一笑:“可以,不過我不會平白無故出手,我如果能提煉出雜質,怎么辦?”
凌若辰戲謔一般看著柳傳志。
柳傳志更加憤怒,道:“如果你真的能提煉出雜質,我就拜你為師。但是……”
“如果你提煉不出來,我會親手打斷你的腿!”
柳傳志語氣狠辣,仿佛要立刻殺掉凌若辰一般。
他此時這幅嘴臉,跟王成要殺掉凌若辰時,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凌若辰爽快答應:“好。”
提純而已,有何難的?
至于打斷腿,根本就不可能。
然而就在凌若辰準備親自提純時。
金國山卻憤憤道:“大師,這種小事不勞您親自動手,我來!”
他已經看凌若辰兩次煉藥,學到一些皮毛。
提純藥材這種小事,憑他就完全可以應付,根本用不著凌若辰出手。
而且,他對自己十分有信心。
但柳傳志卻面色越發陰沉。
一開始是個雜毛小子質疑他的提純手法。
現在連什么都不懂的金國山都要親自提純藥材。
你什么都不懂,提煉個屁!
這兩個人不是蔑視他又是什么?
這就是赤果果的瞧不起他!
但礙于金國山的身份,柳傳志低聲道:“金老,我跟這小子的賭約,你別插手!”
方洪見了,也皺著眉道:“老金,現在你還填什么亂?”
金國山怒哼一聲:“你們兩個就在一旁安靜看著就好,結果如何,自然會見分曉。”
柳傳志終于忍無可忍,憤怒道:“你們兩個都不拿我當回事是吧?行,我就給你們個機會,看你們能不能提煉出雜質!”
柳傳志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茶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金國山。
金國山則開始提純。
一開始,他的動作非常生疏,畢竟是第一次上手。
柳傳志在一旁冷笑:“就這手法也敢在我面前顯擺?”
凌若辰淡淡看了柳傳志一眼。
連第一次接觸煉藥醫術的金國山,都能嘲笑,這份心胸真是窄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