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別踢了，在踢出來人命了……”

向明軍聽自己奶奶說了半天算是聽明白了，你說她心里的火氣怎么就這么大呢？覺得剛才自己叫大爺住手那就是自己嘴欠啊，這樣的人踢死活該。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來要錢是不是？”向明軍現在就是玩橫的了，我就是沒錢，你愿意找誰你就找誰去，沒有，打死也沒有。

進了屋子里拿出來一把菜刀，母大蟲不是在地上坐著呢嘛，照著地面砍下去。

“你要是要命換，我人就在這里，你砍吧，廢話不要說。”向明軍也覺得憋氣，但是別的說了也沒用，痛快嘴了，她已經想到辦法了，晚上就能干。

母大蟲這一看，抖著嘴皮子，現在向海明就站在一邊，跟勾魂使者似的，她敢說一句不行？

“那我兒子……”

“你兒子活該，死了也不多。”向海明照著母大蟲就吐了一口，母大蟲在想罵爹，她現在也不敢開口啊。

阮麗麗她媽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又好了，又不疼了。

“明軍，你說阿姨能害你們家嗎？我們這么多年鄰居住著，阿姨就是心太好了，你說向暉以后還能嫁誰？”

這人無敵了，打都打不服，還敢提這茬。

向明軍倒是不生氣了，站起身拉著向暉的手，那意思告訴妹妹，你不用往心里去，凡事有大姐呢，大姐有一口氣，就不會叫你受委屈，唇角彎了起來。

“向暉能嫁的人多了去了，倒是阿姨你先擔心擔心你家里的小破鞋吧。”

阮麗麗媽媽勉強擠出來一句話，明顯是從牙縫里飛出來的。

“明軍你要是這么說話，以后沒人幫你們。”

向明軍似笑非笑地看著阮麗麗的媽媽：“阿姨，不用你幫，你千萬別幫，我們家要不認識你還能好點，倒了八輩子霉竟然跟你們家住在一個村里兒，我妹還跟小破鞋認識了，你說這事兒弄的。”向明軍重重嘆口氣，頗有些無奈：“向暉你學著點，什么叫倒打一耙，現在阿姨就是利用你轉移大家的視線呢，村里兒多少人都看見阮麗麗以前在洗頭房干過，可是人家榮歸故里了，賣身的碰上你這么一個學習好的，自然抓耳撓曬的睡不著，不陷害你陷害誰？這個世界上的神經病多了去了，咱們是受害人竟然被警察抓，誰叫人家有本事了，有那牛逼的親戚，以后他們家是看誰不順眼就拎著一桶糞上門倒在你家的門口，誰敢說話？”

阮麗麗的媽媽見向明軍還沒完沒了了，已經按耐不住了。

“放你X的屁，誰看見了？我問你誰看見了？你想活活逼死我女兒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麗麗因為你們已經離婚了？”

這位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構造的，你說出來這些，打算叫誰可憐你嗎？

“死了好啊，活不起那就死，要死趕緊死，死了我給她送花圈，阿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破鞋就是破鞋，怎么也變不成好鞋，那些破鞋只有腳臭的人才喜歡穿呢，覺得便宜啊。”

“你們，你們……”阮麗麗媽媽捂著胸口：“麗麗在家里為了這件事兒吃不好睡不好的，內疚的要死，你們這么做就不怕天打雷劈？”

向暉松開自己大姐的手，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阿姨她做了虧心事兒睡不著吃不下這不是應該的？要是所有做了虧心事的能吃得下那才出了問題，至于怕不怕天打雷劈的，你得回去問你女兒啊，她阮麗麗要是不怕的話，我怕什么？”

阮麗麗媽媽氣的差點口吐白沫了，她看著母大蟲，用眼神示意母大蟲上。

母大蟲倒是記得今天自己是為了什么而來的，不管向暉好不好，自己家的那個孩子，提都不愿意提，附近的也沒有人愿意把孩子嫁到家里去的，借著這個機會，不訛向暉訛誰？

“那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啊，姑娘你把我兒子捅了這是事實，你家沒錢賠這也是事實，你說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就把婚結了多好，這樣大家都皆大歡喜，我高高興興的娶你做兒媳婦，你們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孩子出生了不管丫頭小子我都喜歡。”

這就是認準了，要把臟水往向暉的身上潑，向明軍覺得真的，靠光說不行，得來點硬的，向暉知道自己姐姐的想法，攥著大姐的手。

“我先謝謝您了，我正好跟我同學說了，她媽就是當警察的，阿姨你千萬要記得你的話，別改口，過兩天人來了，你要是敢這么說，我向暉敬佩您，今天這么多的人聽見你在這里說的話，大家都可以當人證，這個虧我不吃，早晚有一天我找回來，我哪怕跟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我也要出這口氣，有權利是好啊，有權利能壓死人啊，兩位阿姨，請你們等著，這口氣我要是不吐出去，我跟你們姓。”

向暉說的又快又狠的，一個平時比較穩當的人說出來的話跟打霹靂似的叫人聽著還是心里有點顫悠的，阮麗麗的媽媽心里最清楚是怎么回事兒，這家里確實找人了，要是真來一個能壓住家里親戚的，那自己不就完了？

向暉在外面念書，她那些同學，要是里面真的有有本事的，這么一想，身體又不舒服了，特別是向暉那種眼神，叫人覺得后怕。

“阿姨，你記住了，我向暉一定牢牢記得你今天給我的。”

阮麗麗媽媽氣的渾身顫抖，指著向暉，她肚子附近覺得真的很疼，到底是怎么了？

“你……”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還會把你咬下來一口肉。

向暉上前，阮麗麗的媽媽就往后退，覺得眼前的人有點不像是向暉，向暉怎么能是這樣的呢？在阮麗麗媽媽的心里，那向暉就應該老實的被自己欺負，自己過來說幫著她介紹對象，她要么哭的死去活來的，要么就應該找個地方上吊，怎么還有這么多話說？

阮麗麗媽媽連連后退，一臉的害怕，向暉不由分說抓住了阮麗麗媽媽的手，攥住，說：“阿姨，回去看好你自己的女兒就行了，我的事兒就不用你多操心了，我就是在嫁不出去，也總比一個洗頭房的小姐來的強，自然會有人要我的，倒是阿姨過了這個村兒就沒有這個歌店了，你們倆又是老相識，結成一家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