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載著武器的手推運貨車在經過突起的時候輕輕地顛了一下。阿茲卡·利威爾正在這里,他坐在沙發上,他正翻檢著杜夫的私人信件。他的領帶被解下來扔在一旁,現在他又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外套疊好。阿嘉德·奧德可以看到阿茲卡襯衫下爆炸般突起的肌肉。
“所以,他們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到這里?”阿茲卡頭也沒有抬起來,一直盯著信件說,“我以為這幾個家伙會立馬就過來躲著呢。”
“不要以為除了你其他人都是膽小鬼,阿茲卡。”阿嘉德回應道:“事實上,你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人。”
“是嗎?”阿茲卡放下手里的信件,走到阿嘉德的面前,阿茲卡壓迫性的身高讓他可以俯視阿嘉德。
阿嘉德沒有和阿茲卡對上眼,他走到一邊,“杜夫死了,事實上,我感覺不對勁。”
“那你說說怎么個不對勁法,才讓你將我們所有人都找過來。”阿茲卡走回沙發,然后直接坐在信件附近。
“杜夫的手機上遺留的信息告訴我他被殘忍的殺死了。”阿嘉德說道:“這個人似乎對他的成見很深。事實上,我感覺這個很可能也要對我們動手。”
阿茲卡早就看完了杜夫最近來往的通信,其中來往最密切是和一所博物館的交流。他將這些信件拿起來,扔進碎紙機里。走出了辦公室,阿嘉德的目光追隨著他。阿茲卡具有著領袖般的魅力以及讓人感到害怕的瘋狂,如果不是后者,他可能就是最后他們幾個人選擇的老大。
阿茲卡再一次走進辦公室,他站在門口的桌子那兒,他將一個小小的竊聽器在阿嘉德面前晃了晃。然后蹲下來,將竊聽器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后他又重新回到沙發坐下。
“他們來到這里后,你要為我探聽到一些消息。比如說你們從那個家伙手里獲得的禮物。”阿茲卡在禮物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看得出來他對其他幾個人獲得的禮物很感興趣,“當然,我可以不去探聽你的禮物,畢竟,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胸無大志的人而已。”
“我知道上一次我們交流的時候,每個人都不信任彼此。但是,你知道的,那個人給我的禮物簡直是一個奇跡,一個神跡。他能找上所有的人,但是為什么選擇了我們?我想要知道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阿嘉德·奧德一言不發,但是看得出來,他很是猶豫。
“我相信你獲得的東西一定很簡單,但是,那肯定不是他得極限,現在想想,我當時許下得愿望簡直不值一提。我知道你和勞拉·斯萊德兩個人在私底下有過接觸。我相信你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禮物。那為什么不和我分享呢,奧德?什么東西把你迷住了?是不是她那漂亮結實的腳踝?還是她那善良的秀發?她很漂亮不是嗎?孤傲又迷人,是一種春天般的微風一樣的女孩。我想她就是這樣把你迷住的。”
“我相信你幫她坐上了那個新聞記者的職業,所以,我能猜到你選擇了什么禮物。我給你的時間只有一天,之后,要么我得到所有人的禮物清單,要么,我將你們全部除去,肯定能推斷出那個黑衣人到底來自何方。”
阿嘉德·奧德依舊一言不發,事實上,他的行為讓阿茲卡感到詫異,以為阿嘉德一直是很膽小的那種人,雖然他看上去并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他確實是一個很膽小的人。盡管他很聰明,但是他那脆弱的心理并不能支撐著他去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
“你聽面白了嘛?奧德,我要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你要知道,他能給我們現在的一切,而且不止這一切,他能神通廣大地找到我們七個生活在不同地方的人,知道我們對各自的宗教充滿了無以倫比的憧憬。你知道他給了我什么?事實上,我一開始并不相信他說的話,但是他許諾了我們一大筆錢,所以我還是來了。當我發現他真的滿足了我的愿望后,我開始覺得我選擇了一個錯誤的禮物。我渾渾噩噩過了十二年,如今,這是一個機會,讓我再一次看見那個黑衣人的機會。”
阿嘉德·奧德不再躲避阿茲卡的直視,他仔細凝視著阿茲卡的眼睛,阿茲卡正盯著他的眼睛大轉,就好像在尋找阿嘉德的弱點一樣。阿嘉德在想,我應不應該交出我所知道的一切。阿茲卡會不會在他的身上付諸暴力?如果他要付諸暴力,那么他會怎么開始,從阿嘉德的上半身,還是下半身?如果是下半身,那樣他的背就會展現在阿嘉德的面前。也許他能將阿嘉德像個娃娃一樣扔到不同的地方。但是阿嘉德背后藏著的匕首將給阿茲卡致命的一擊。
“想想你現在的生活,掌握大權,但是卻不能掌握自己的時間,他能夠輕而易舉地給你現在的一切,也就是說他能給你的絕不止現在這種程度的幫助。你或許哪天要退休了,但是你依然要遵循一些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但是我想,上帝應該給他的子民更多。”
“上帝?”
阿茲卡轉過身,看著落地窗外面展示的一切。這個城市的大部分光景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那個人肯定擁有某種上帝般的手段。隨意地給予我們一切,還是說,你覺得勞拉·斯萊德光靠化妝就可以做到沒有一絲皺紋的肌膚?”
“什么?”
阿嘉德是真的被震驚了,他只是知道斯萊德獲得到了北歐神話的真正歷史,而不知道斯萊德獲得竟然是戰勝時間的禮物。
“十年了,我花了很久去尋找這個上帝。但是一無所獲,而現在,杜夫死了,我覺得這個和那個上帝脫不了關系。當我找到兇手,我就能找到上帝。到時候,我將要戰勝時間,征服死亡。我將要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