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孤獨是生離死別
- 蜚言扉心
- 蕭妮曦
- 1981字
- 2018-07-18 17:05:35
我跟伊娃守著一田,直到中午一田醒來。
龍玉森說一田要是醒了會很餓,所以伊娃做了一桌菜,熱了又熱。
一田醒來第一句話是說好餓,我跟伊娃把她扶起來去洗漱,一田站都站不穩,更別說走路了。
一田問我們她睡了多久,她說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自己被人強j后被拋棄了,她還說我們為她討回公道。
我跟伊娃扶著去洗手間的一田,小聲哭泣著。當時我心里真的很想把雞宅這些人碎尸萬段。
一田上完廁所出來問我們為什么她身上一塊清一塊紫的,手上怎么有個傷口在長膿,為什么尿尿會很痛。
我和伊娃強忍著眼淚和心痛安慰一田說這些是幻覺。
一田聽說是幻覺,放心大口吃飯,伊娃把中菜煮成西餐,我們三個就伊娃會炒菜,我就會泡面,連飯都不會做。
看著一田那么滿足,我四目相對都不忍心把情告訴她,這時我奚然的電話打來了。
他說雞宅被抓起來了,勁哥把他們社團的爛帳都推給了雞宅,勁哥說雞宅家里有勢力能把死緩變成有期徒刑十五年左右,要讓他們變成死刑,需要一田這個受害者出來指證雞宅是這個輪j案主謀,他就會被判死刑。
我說:“一田現在什么都不知道,我們也不忍心告訴她,萬一她接受不了了呢?”
奚然沉默了一會兒說:“一田被人打了那么大劑量的白面,她很有可能已經上癮了,等她毒癮發作,她肯定會知道的。”
奚然的意思是想讓一田清楚,但我又不忍心。
我用眼神意示伊娃出來,在她耳邊重復剛才奚然的話,問她要不要告訴一田。
伊娃說:“那些不判死刑,過個十五二十年就出來繼續害人,我看不下去,我要把事情告訴一田,讓她自己做決定。”
我也同意伊娃的說法,進去跟一田說出實情。
我坐在一田的身邊,腰背挺直,表情嚴肅,把在吃飯一田給嚇到了。
我嚴肅地跟一田用日語說:“高木一田,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你夢到的一切是真的,你被壞人輪j了,還被壞人隨便撿一支針注射大量毒品,你手上發膿的地方就是針眼,你很有可能已經染上毒癮,還有AIDS他們把你隨地一扔,強j你的還有不知道多少人,我們找到你并為你把那些傷害你的人,繩之以法,你若是以受害者的身份指證那些傷害你的人,那些人被判死刑的機會很大,但是是你不出去指證他們,他們坐個十五二十年牢就出來了,還出來繼續害人。”我一口氣說完,看一田的表情,她沒什么變化。
一田淡定的說:“其實我有感覺的,好像有天眼一樣看得到自己的處境,我沒有了感覺,身體動不了,聽得到,我看清傷害我的人,我好累,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你們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說完一田就幫我們拿包推我們出門。
我跟伊娃剛下樓就聽到一田鬼哭狼嚎哭起來,聲音很凄慘,很心酸。
我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租房處,下雪的天氣我站在門口把衣服脫到還剩打底衣再房間,怕真的有病毒攜帶到衣服。
我回家倒頭就睡,實在太累了。
睡下4小時后,傍晚時分,一田的電話把我吵醒。
她說她已經去警察局錄了口供,親自指證了傷害她的人,她說她走了。
電話里傳來的火車滴聲,我叫一田等等我。
火車的滴聲很急,不像在火車站里,我就叫伊娃和奚然在火車站附近三到五里到火車軌道的邊上找。
天快黑了,一片雪白的大地被日落染成金黃色,在軌道旁邊的紅色身影格外耀眼,一田落寞的站在軌道旁邊,微風輕輕吹拂她的短發。
我輕輕喚了一聲一田,她回頭看著我,她眼里的悲傷和迷茫,一臉淚水,睫毛都結了冰花。
她說“我得了AIDS,我的父親不要我了。”
我想去抱她給她安慰,她下意識地躲開了。
我安慰她道,:“沒事,HIv又不是cancer,你還有我們不是嗎?(日語)”
火車要來了,伊娃他們都沒有到,我一個人勸不回一田。
這一班火車走了,離一班火車經過這條軌道應該是三分鐘,我真的怕她臥軌自殺。
一田朝天大喊:“我高木一田到底做錯了什么,上天為什么要這樣懲罰我”一田跪在地上哭不成聲,我一直想伸手擁抱安慰一田孤單的背影,但她一直在抗拒我。
這一班火車來了,三分鐘過的好快,伊娃和奚然也出現在視野里,我向他們招手。
火車離我們還有一百米,一田還是跪在那里,我看伊娃他們離我過多遠,被非常急躁的鳴笛聲把我耳朵震痛。
我回頭時,一田已經在火車軌道上,此時火車離我們不到五米,我飛身想把一田拉回來,我的手很快可以把一田拉回來了。
但是,我的手沾滿了鮮血,一田的小腿在我的腳下,我聽到到伊娃尖銳的叫聲,我聽到奚然說的小心。
我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捂著自己的耳朵聽著自己的叫聲蓋過火車臥軌摩擦的聲音。
一田自殺了,非正常死亡,我的媽媽也是,非正常死亡。
過了一個星期,一田的死,她的父親得到了雞宅還有鐵路局的賠償,她父親完全沒有因為一田的死感到悲傷,反而拿了錢很開心。
雞宅還有傷害一田的幾個人數罪并罰,被判死刑,立即執行。
我身邊的兩個人都是非常死亡,我找了神學,占卜,星座,能算命的都試過了,當時我就想我是不是克身邊人,有人可能覺得我迷信,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不會明白的。
跟伊娃吃了一頓踐行飯,伊娃說她要回國為自己的國家付出一份力,可能她因為一田的事打擊很大。
我說我離開這里就行了,那里都行。
就這樣我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