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師父喜歡你都不會喜歡她,這點我再清楚不過了!”什么喜歡我,又扯上我干嘛!
“劉姐,您就說到底讓我干什么吧。”
“你幫我,把你師父的身份證兒和戶口本偷出來。”
“啊?那不成了小偷嗎?”
“放心,真要被發(fā)現(xiàn)了就說我讓你去偷的。”
“劉姐,饒了我吧,我只是個實習(xí)生,要被這兒趕出去,我可就沒活路了。”
“你放心,你那么有天賦,薛主任肯定不會放你走的。”
“不是~那這也不~”話還沒說完,她就半推半拉的把我弄走了。這可怎么辦?真會給我找難題!
到了的時候,安平還是在那里看書。他看了我一眼,“今天~有點兒晚了。”
“哦,剛才有事兒耽誤了。”
“劉慧又找你了?”嗯?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不是跟你說了別搭理她嗎?”
“那個~不是劉姐,是天行,天行有事耽擱了,我等了會兒他。”
他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接話。出去打水的時候,一不小心燙傷了手,還被訓(xùn)了一頓。
“你今天是怎么了,整理衣服被衣架絆了一跤,打個水還燙傷,有事?”
“不嚴(yán)重,我反應(yīng)快躲得急,沒事。”
“都起泡了,不嚴(yán)重?非要燙爛了才嚴(yán)重!”他拉著我往宿舍走,“跟我走!”
“安大哥,我沒事兒。”可轉(zhuǎn)念一想,這身份證就算了,戶口本總不可能隨身帶著吧,不如借機去他宿舍找找?
“坐這兒等著!”他把我拉回了宿舍,自己跑出去買燙傷藥了。我環(huán)顧了一下,這地方能藏東西的就這幾個抽屜和那個關(guān)不上門的衣柜,嗯~趁他回來之前。可剛拉開抽屜,就被人從后面來了個鎖喉。
“誰啊!誰!”
“你在干嘛?”
“安~安大哥,你怎么又回來了?”
“忘帶錢了,你在找什么?”
“你先放開我。”他的手松了下去,“是不是劉慧跟你說什么了?”
“那個~劉姐讓我?guī)兔”
“幫什么忙?”
“嗯~她怕你被那個女人騙,所以讓我把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都拿走。”
“胡鬧!”
“對~對不起。”
“你們這種人真的讓人厭煩,以為自己能拯救世界嗎?干嘛總想左右別人的人生!”
“我~我也不想。”
“你不想?單穩(wěn),你不想劉慧還能把你毒打一頓嗎?你跟她有什么交情,怎么就那么聽話?”
“安大哥~說實話,我也覺得劉姐說得對。”
“哦?對?你還真是實話!你知道人這一輩子什么最重要嗎?”親情?愛情?友情?事業(yè)?金錢?我還真的在腦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接著說,”活著!活著最重要,只要活著,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如果我就那么決絕的拒絕她,難不成真就讓她去死嗎?“
看他情緒這么激動,我心里隱約有些害怕。從認(rèn)識他以來,除了上次我爬橫梁以外,真沒見過他發(fā)這么大火。不過,這件事情本來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干嘛讓自己這么為難?
“那個~安大哥,是我錯了,我~先出去了。”
他一把拉住了我,“手那個樣子還想去哪兒?坐著!”他拿了錢準(zhǔn)備再出去買藥,出門前跟我說,“我的身份證就在抽屜里,戶口本不在單位,你想找也找不到。”原來~他都知道。
“疼~”雖說是個跳舞的,可他的手勁兒卻不是蓋的。
“這會兒知道疼了,活該。”
我看著他認(rèn)真的表情,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終于有了幾分地氣。
“安大哥,你人很好。”
“是嗎?”
“恩,所以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找一個懂得欣賞你的人。”
“你懂什么~”我現(xiàn)在一聽他說這句話就生氣,什么叫我懂什么,我這么大個人什么不懂!
“你可以先跟劉姐試試,實在不行分手啊。”
“那我讓你跟我試試,實在不行也能分手,行不行?”
我臉一熱,“那個~怎么又說到我這兒了。”
“如果我等,那么還有希望,如果我不等,恐怕~連希望都沒了。明白嗎?”
“可你竟要為了那個女人放棄你的希望了?”
“我說了,活著最重要。”
一滴淚滴在了我的手上,我心里一緊,原來,他也不甘心,可他太過善良,所以,不得不放棄希望。我就像中了邪一樣,竟然伸手擦去了他臉上的淚痕。他抬起頭凝視著我,一股熱流壓上了我的嘴唇,我想推開他,但力氣根本就不夠。好柔軟~好舒服~他一把將我推倒在了床上,而我,竟沒有一點兒想反抗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大概是他自己反應(yīng)過來了,趕忙從我身上跳了下去。
“單穩(wěn)~對不起。”
“我知道,”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你只是~把我當(dāng)成了她,對嗎?”
“什么時候知道的?”
“見過薛主任之后。”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
“一定是~太想她了。”說完這句我便出了門。我這是怎么了?心里竟有些失落。
剛才~發(fā)生什么了?我看了看手上的水泡,怎么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疼呢?我一定是瘋了。
“你的手~沒事兒吧?”
“沒事兒。”
“安平~他沒什么吧?”
“怎么了?”
“他今天看著挺奇怪。給了我這個就走了。”他從包里拿出了燙傷藥。
“我不要。”
“那行,我留著了。不過~”天行一邊洗腳一邊說,“我總覺得吧,這安平對你可不是一般的好,你就沒點兒感覺?”
“什么感覺?別胡說!”
“我說真的,那天躲雨,我迷迷糊糊的醒來,感覺他像是要親你,但又躲開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一定是做夢,真是什么夢都敢做!”是啊,什么~都敢做!
“那你明天還要休假嗎?”
“就這么一點兒,不影響。”
“你可別勉強,省得安平再心疼。”
“說什么呢你!”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天行只是傻乎乎的笑著,這樣~還真好。
進門之前,我想了很多開頭,可后來,還是他先開了口。
“手~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