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看著蘇洋離去的背影,并沒有阻攔,她的心里早就知道,自從蘇洋跟張梟接觸的那一刻起,蘇洋就成為了張梟碗里的一塊肥肉了。
即便蘇洋再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
小雅想到這里,又想起那天張梟在酒吧跟自己說的話,完成任務!
只有把蘇洋帶進自己的溫柔鄉里,她母親的醫藥費才有著落。
想到這里,小雅起身也朝蘇洋離去的方向走去。
···
蘇洋打車來到了精鷹戰隊的訓練基地,心情復雜地抬頭仰望著眼前這個二層陳舊的建筑樓,還記得孫田第一次帶自己來這里時,還對自己抱著無限的希望。
為什么?為什么突然之間,就連當年發掘自己的孫田,也對自己的態度大大轉變,他想不通。
蘇洋大跨步地朝訓練基地里面走去。
···
二樓,孫田和高翔等隊員們正興高采烈地擺著自己買回來的酒菜。
“來來來!今天咱們高興,為了犒勞你們,我把自己珍藏的紅酒都拿了出來。”
孫田一邊說著,一邊掂了掂量手上的紅酒。
若是到平時這個時候,阿紅肯定是表現得最亢奮的那一個,可是此刻,他默默坐在椅子上,看著以往蘇洋訓練的位置,歪著腦袋心里十分沒落。
“怎么了,阿紅,今兒個高興,我們在京都戰區取得了輝煌的成績,這可全部都得靠你們啊!”
孫田也發現了沒落的阿紅,于是笑著對他說道。
可是阿紅卻有些不服氣地反駁起來:“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有關蘇洋的!為什么不等蘇洋回來就著急開慶功宴?你們究竟有沒有把他當做精鷹的一員?”
阿紅越說越氣氛,甚至站了起來。
一旁的高翔有點看不下去了:“阿紅,坐下!有這么跟孫經理說話嗎?人家蘇洋還需要跟我們這群窮酸的家伙吃飯,你不知道人家早就抱上大腿,金錢美女他伸伸手就來,說不定立馬就會離開咱們戰隊呢。”
高翔嘲諷地說道,作為蘇洋的好朋友,見到高翔居然在背后這么說蘇洋,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處處針對蘇洋?今天的最后表現難道不是蘇洋發揮得好嗎?沒有他,你們還能坐在這里心安理得地開慶功宴嗎?”
阿紅氣憤地大拍一下桌子。
屋子里瞬間尷尬了起來,門口頓時閃過一個人影。
蘇洋慢慢走了進來,剛剛屋子里的人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孫田,高翔,你們為什么這么討厭我?”蘇洋眼里喊著淚光,對兩人問道。
眾人驚恐回頭,他們沒想到蘇洋會在這里,孫田立即迎了上去。
“哈哈哈,這不是蘇洋嗎,來來來,趕緊坐,就等你呢!”
蘇洋面對這虛假的熱情紋絲不動,一旁的高翔冷冷盯著蘇洋。
“喲,高翔,你不去陪你那個美女助理,來我們這破戰隊干嘛?”
阿紅看見高翔的態度實在忍不住了,站起身來一把抓住高翔的衣領,大聲吼道。
“高翔,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就要你把話說清楚,蘇洋到底怎么著你了?是搶你風頭了?”
見到阿紅如此為自己暴怒的樣子,蘇洋連忙上去把二人扯開。
“阿紅,你冷靜些。”
“可是···”
蘇洋淡定地搖了搖頭,然后回頭對著高翔和孫田說。
“既然你們這么希望我走,那么···我走便是···”
蘇洋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身上的紅色隊服。
“孫田,你記得嗎,在訓練室前夜,你不是早就把我開除了嗎?”
孫田把頭低得死死的,心中五味雜陳,現在的蘇洋,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京都研究開除的窮學生了。
而是張梟的人,張梟是什么人,孫田深深地體會過他的厲害,當年自己妹妹的腿,就是自己不聽從張梟的代價,現在又面臨同樣的選擇,孫田不會再為了什么理想,而做出不理智的選擇了。
見到孫田沒有說話,蘇洋嘴角笑了笑,他把隊服疊好,重新放在當年自己拿起隊服的那個桌子上,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蘇洋,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那我也在這個戰隊待不下去了!”
阿紅義氣地站了起來,當年他和蘇洋是在精鷹戰隊的第一個朋友,現在蘇洋走了,作為朋友,自己還有臉在這里呆下去嗎?
蘇洋對著阿紅搖了搖頭,然后默默對他說道:“不,阿紅精鷹需要你,你不能走,接下來的比賽好好打。”
阿紅除了打游戲什么都不會,離開了精鷹,他又能做什么呢?
所以蘇洋才剛剛那般說道。
蘇洋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看著屋內款式落后的電腦,整潔的房間,桌子上擺好的酒菜,還有一群沉默不語的隊員。
最后一眼了,再見···精鷹。
···
訓練基地樓下,一輛面包車打開著車門,駕駛的位置坐著一個身材性感長相精致的女人,他看著一樓的出口,心里忐忑不安。
蘇洋會出來嗎?蘇洋會選擇離開精鷹嗎?
精鷹是他電競之路開始的地方,不會就這么輕易離開吧,可是今天張梟已經找過孫田談過了,孫田應該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把蘇洋留住。
坐在車上的小雅,一直在想著這幾個問題。
直到一樓的門內走出一個低著頭沒落的高瘦男子,小雅才放下心來。
“嘟嘟~~”
小雅用力地按了兩聲喇叭,生怕蘇洋聽不見。
蘇洋也微微抬起頭,所有人都離開自己了,只有小雅在等待著自己,此刻他那顆敏感脆弱的心漸漸放下了防備。
管他什么張梟的美人計,我就是需要一個溫軟的懷抱,我就是需要一句安慰,明明我做得這么好,沒有一絲錯誤,孫田和高翔一點情面都不留。
自己再厚著臉皮在精鷹待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
蘇洋委屈地想著,他飛快地跑進了面包車,然后張開手臂懷抱著坐在車里的小雅。
蘇洋的身子逐漸抽泣起來。
抱著蘇洋的小雅,不知為何,她沒有把這個男人,簡單地當做一個任務去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