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要的不就是危險嗎,有危險就有能量,有能量就能升級,余得水自然來了興致。
“對呀,我們有個隊友上周定點跳欄桿,失誤刮掉一塊肉,骨頭都露出來了。還有一個隊友從六米高墻速降下來,落地前滾翻沒銜接好,差點要了他半條命,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肌肉男口沫橫飛的說道。
“聽起來不錯,我要加入,你是隊長嗎?”余得水開心的問道。
“不錯?你確定要加入嗎?我們沒有室內訓練場的,新人也是直接在戶外實地訓練,掛彩幾率可以說是百分之百。”肌肉男心想,我信了你的邪,明明白白跟你說了很危險,你還挺興奮的樣子,抖M?
“確定,你是不是隊長,做得了主?”余得水問。
“當然……不是,其實我們沒有隊長,就是幾個愛好者聚在一起,加入不用什么程序,以后跟我們出來一起玩就行。”
“不用入團費吧?”
余得水最關心的還是錢,一般加入社團都需要繳納20元作為團隊經費,雖然肌肉男的跑酷團隊不是社團,但是只要可能涉及到錢的問題還是需要提前問清楚,免的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不用,不過因為經常受傷,所以需要自己花錢備點創口貼、跌打噴霧等。”
“好,沒問題。”余得水點頭,我會受傷嗎,不存在的。
兩人便交換了電話和微信。
肌肉男叫齊魯,是團隊的發起人,平時出來活動一般都是他在聯絡,算是團隊公認的名義上的隊長。
只是齊魯外表看起來狂野,內心確是憨厚謙遜之人,所以并不以隊長自居。
在三人的墻裂要求下,齊魯表演了一下幾個跑酷動作,助跑后一秒鐘快速蹬腿上墻,然后270°反貓撲掛在另一道垂直的墻面上,雙力臂上去之后,竟然直接一個后空翻下來接滾翻完美落地。
緊接著助跑跳上雙杠,立定精準跳遠跳至相隔近三米的另一個雙杠上,然后一個前空翻下來,跑至不遠處的乒乓球臺,一個雙猩猩跳大開大合的飛躍過乒乓球臺的長邊,就像一只真的猩猩一般野性十足。
跑回來之后抓著單杠豎桿做了一順風旗完美結束。
看完這一系列動作,不光是張揚和穆非魚,就連余得水也是驚的目瞪口呆,簡直是狂拽酷炫吊炸天呀。
即便自己是異能者,單憑力量和速度的提升也無法做出這么漂亮完美的動作,這是需要調用全身肌肉和神經,需要綜合的身體素質,需要長期的訓練才能駕馭。
這就是極限運動呀!
張揚和穆非魚看的更是熱血沸騰,當即也決定加入齊魯的跑酷團隊。
而運動場軍訓的新生,看到齊魯跑酷,一時驚叫連連,歡呼聲雷動,陸續有好幾個男生趁休息時間跑上前來詢問,意圖加入。
軍訓教官則是泛起了陣陣酸意,無奈的搖著頭,完全被比下去了呀。
齊魯憨厚的笑了起來,想到之前費勁心思也沒找到幾個共同愛好者,這無心一秀竟然意外收獲迷弟無數,看來這就是廣告效應,看來年輕人就是流量。
天色漸晚,齊魯感念余得水上次接住自己,自己才免被摔傷,于是堅持要請三人吃飯。
席間得知,齊魯兼職健身房教練,同時還有好幾份其他兼職,上了大學就沒有再向家里要過錢了,學雜費生活費都是自己賺來的。
飯后,齊魯需要去健身房上班,便就此告別。
新學期最熱鬧的時候就是晚上,各種社團出來招新,各種學生創業出來兜售商品,還有各種活動宣傳等等,而這些都主要集中在南北區樟樹林。
大一的時候生疏,只在南區樟樹林逛過,三人便決定今晚去北區樟樹林。
正好穆非魚加入的魔術社今晚在北區招新,他要過去幫一下忙。
一路上聽到無數次路人在談論甄小武和王菲菲的新聞,大意是兩人宣布了婚期,同時宣布即日起退出娛樂圈。
本來兩人就自帶頂級流量,這消息更無疑是顆重磅炸彈,難怪大家都在討論。
王菲菲還特意創作了一首新歌《別問我是誰》,作為退圈留戀。
路邊草叢里的“小蘑菇”單曲循環的播放著這首歌,有死忠粉竟坐在“小蘑菇”旁邊,抑制不住的抽泣起來。
這首歌與她的成名作《你不知道我是誰》情調完全不一樣,《你不知道我是誰》是充滿了激昂,充滿了渴望,充滿了青春正能量,而這首歌整體都十分壓抑,幽怨,甚至是不甘。
余得水聽出了歌中的情緒,也大概猜想,兩人可能就是異能者,依靠異能輕松獲得了如今的財富和地位,而現在新時代要來臨了,新秩序要產生,或許是被國家有關部門約談了,被迫退圈,所以才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這什么破歌,聽得我頭暈。”張揚突然猛甩腦殼說道。
張揚感覺身體不適,似乎有鐵化的征兆,有幾根頭發已經轉化成了光亮的鐵絲,在路燈照耀下若有若無的反著光。
余得水也感覺左腎暖流的一絲絲涌動,脖子上的陰線也隱隱活躍了起來,沖撞著馮二縫的結印。
這歌有毒!
到了北區樟樹林,各大社團早已擺好了桌子和家伙什,表演著,吆喝著,每個社團點位都圍了一些人,顯得十分熱鬧。
一眼望去,卻唯獨魔術社門庭冷落,這是件很奇怪的事,以前魔術社可是相當的吸睛。
穆非魚當初加入魔術社便純粹是覺得會魔術是一個很神秘又帥氣的事情,肯定能吸引很多女孩子,說不定能騙到一個女朋友。
“王哥,怎么回事?”穆非魚趕緊上前問道。
“哎,一言難盡,你看那邊,人都被他們搶走了。”王哥是這次招新負責人,一臉惆悵的指著不遠處一個社團點位說道:“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的什么狗屁通天幻社,他們宣稱自己社團的宗旨是傳承和發揚中國古彩戲法,說魔術是古彩戲法的兒子,而且走了歪路,是假把式。”
“真特么能吹!”穆非魚齜著牙憤憤的說道。
“還真不是吹的,他們表演的戲法都十分的新奇玄幻,我們根本做不到,甚至都看不懂。”王哥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