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契守
- 年十八
- 蒔一樹
- 2122字
- 2019-02-03 23:34:54
壹
“你的生日禮物,我還沒有給你”看著姜如玉的背影,現(xiàn)在都會覺得臉很燙。今天的時間,被姜如玉的一吻拉得好長,吃的每一口飯、走的每一步路仿佛都在神游。
那塊已經(jīng)斷成兩半的香墨,鐘離艮從林君那邊要回了讓她疼到暈過去的另一半,找專業(yè)的制墨師傅補(bǔ)齊了另一半,姜如玉接過盒子拿出了香墨,沈瑛墨制出墨的味道,是誰也沒有辦法模仿的。
“跟原來的一模一樣,謝謝”姜如玉合上盒子,伸手揉了揉鐘離艮的腦袋,笑在月光下?lián)]灑。
這一幕,被站在窗邊的姜龍?zhí)炜吹那迩宄?,拉上窗簾之后,姜龍?zhí)鞆臅窈竺婺贸鰜砟莻€盒子,上面的鴛鴦扣跟姜如玉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鴛鴦扣下面刻的字。
當(dāng)年鐘離乾和自己面臨的選擇,說到底是一樣,江山還是美人,只不過鐘離乾選了美人,自己選了江山。
本該受上沈瑛墨的一耳光卻遲遲沒等到,等到的只是她走之前無言拿出的這個盒子。一年之后,一個陌生的電話從日本打來,“我們的孩子,就叫如玉吧”自那之后,沈瑛墨從他的世界消失得干干凈凈。
姜龍?zhí)煸俅螕芡莻€日本的電話,是六年之后,“把如玉送到紐約吧,不然我們都會很危險”彼時的鐘離乾,已經(jīng)從摯友變成了政敵,鐘離乾手上握著的把柄,可以讓他一下子掉入深淵在難以爬起來。
沈瑛墨匆匆和大學(xué)的校友結(jié)了婚,野子的父親,在結(jié)婚的時候已經(jīng)是肺癌晚期,為什么結(jié)婚?因為要在她要在校友去世之后照顧野子,因為這樣鐘離乾就再也無從下手查到姜龍?zhí)臁?
如他所愿,鐘離乾派去日本的人并沒有查出任何事情,自己手上卻拿著可以讓鐘離乾永遠(yuǎn)都不會干擾自己的利器。
崖邊的風(fēng)很大,鐘離艮的歡笑聲越大,鐘離乾的心就越疼,鐘離乾的那一躍,姜龍?zhí)煲詾槭虑橐呀?jīng)結(jié)束。姜如玉拿著盒子渾身濕透找到他的時候,他很清楚姜如玉會問什么,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抱著姜如玉叫他一聲兒子。
但是,這一聲兒子的代價,實在太大,他賭不起。
貳
玉,剔透無暇,陰之柔陽之剛,刻為自然。
瞿起被驚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身的冷汗,鐘離艮咯血在自己的懷里閉上眼睛的樣子,太過真切,“哥哥,你要好好的”鐘離艮消失的時候,只留了這句話。
床上衣服,瞿起拿起床頭那冊古書就出了門,書的原版的是大篆書寫的,也只有譯者一個人完整的看過這本書,知道了書上所說故事的原委,是不是就可以找出破解的辦法?
譯者已經(jīng)七十多歲,瞿起拿著譯本找到他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就拿出了原版的一卷篆書竹卷,“小伙子,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來找我問這本書的人,這種提不上名字的野史,怎么會有人感興趣”
“提起鐘離昧,都會跟韓信搭上關(guān)系,這書上網(wǎng)上呀,只寫鐘離昧之死,只有這卷書,寫他怎么贏”老爺爺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打開隨時可能散架的竹卷。
“這竹卷是別人送的,他們一個字看不懂,放家里當(dāng)古董別人問了也不知道怎么答,還好我這糟老頭子會點古文”看的出來老爺爺很喜歡這竹卷,里三層外三層解了很久,瞿起沒有上前去幫他忙,而是在一邊坐了好久等他打開。
沏的一壺茶不再冒熱氣,老爺爺戴著老花鏡一個字一個字跟瞿起講著,故事的結(jié)尾還是那一幕,鮮血留在鐘離昧的盔甲上,他懷里的人逐漸地消失。
手機(jī)響起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接近西山,“好,我馬上回來”瞿起拿著做的筆記匆匆告別了譯者回了部隊。
“你這一天去哪兒了?快去看看狐一吧,吃過飯在那一直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到的時候部隊的人已經(jīng)把白大褂和聽診器都備好了。
“去拜訪了一下圖書館的老人”瞿起拿起聽診器就朝軍犬基地奔去,身后的人撓了撓腦袋,“這個月的訪老活動換成圖書館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狐一見著瞿起來了,虛弱地抬起尾巴搖了搖又無力地放下。
叁
瞿起上前檢查了狐一的心跳和口鼻,立馬抱起了狐一跑到了獸醫(yī)室,“給它打針鎮(zhèn)定,我做個鋇餐”狐一這個樣子,很有可能是胃部出現(xiàn)了問題。
“今天的飲食沒什么異常吧?”瞿起打開頭燈,扳開了狐一的嘴巴,慢慢把鋇餐傾倒了進(jìn)去。
“沒有,早上還好好的”狐一的氣息很弱很平,剛剛一直地嘔吐已經(jīng)讓它體力透支,瞿起倒進(jìn)鋇餐的時候也沒有一點點的反抗,瞿起輕輕地摸著狐一的腦袋一邊檢查著它的胃部,“胃部沒什么問題,你確定它們今天一直按照正常訓(xùn)練和飲食進(jìn)行的?”瞿起一點點抽出了胃鏡,這種情況瞿起一時間讓瞿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狐一的反應(yīng)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胃部出現(xiàn)了問題或者是吃錯了東西。
“對了,今天早上鐘離艮來了,拿了一塊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好像讓狐一聞了聞”助手思索了半天,才拍了一下腦袋說出這句話。
鐘離艮趕到看到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狐一的時候,在門口站著愣著一動不動,“狐一它,怎么回事?”鐘離艮看著手術(shù)臺上已經(jīng)很虛弱還試著朝著自己搖尾巴的狐一,忍住了正欲奪眶而出的眼淚。
“你今天,有給它聞什么東西嗎?”瞿起繼續(xù)撫摸著狐一的腹部,想讓它好受一些。
“香墨,我只是想知道,兩邊的墨是不是一樣的”鐘離艮拿出背后的盒子,昨晚送給姜如玉的香墨,今天一大早就被鐘離艮要了回來。姜如玉說這塊墨和他媽媽的墨一模一樣,可自己之前一直忘了,墨的味道是不是也一樣,自己聞不出來差別只能讓狐一來區(qū)別。
她只是想,送他一個更完美一點的生日禮物。
“這香墨上次林阿姨已經(jīng)在醫(yī)院化驗過了,沒有任何問題”鐘離艮不相信,自己手上的香墨會讓狐一變成這樣子。
“我?guī)Ш辉偃メt(yī)院一趟,你也一起”瞿起抱起了狐一放上了車。
鐘離艮一路上緊緊抱著手里的香墨,生怕它再溢出一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