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多,那同桌告訴他,下午韓梔兒兩點多去了,她帶著口罩,還帶了很幾個我們班的同學,在嘲笑我們,害得我們一個下午都沒排練好。
他只是嗯了一聲,然后問她,中午為什么不下來見他,那個時候不和你們組長一起去,是為了躲我嗎?
她說不是,中午我被罵了,我家里本來就要家規,不允許不熟的人來我家。
他繼續問,那中午你對她說的,不要讓我知道你在這里,是很討厭我嗎?
她只是回答,沒有,我有這么矯情嗎?我根本沒說這話好嗎?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立馬信了她,然后說了句沒有。又問了一句,你為什么要嘲笑她們?
這似乎觸發到了她心里,她有些忍不住,然后說著,中午我被我媽罵哭了,怎么沒人來安慰我。還有,我明明沒嘲笑她們,那些同學都只是來等我的好嗎?我喜歡戴口罩不行嗎?她們說的都對,行了吧,我錯了,就我錯了。
這條消息應該是她發給他最長的一條了,他說了句抱歉,我沒有信她們,只是問你一句,今天中午你被罵,我也很抱歉,但我只在樓下等了而已。
她說,我沒怪你,只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非要被她們扣上這樣的罵名似的,真的很不爽,下午排練我又不是沒去,中午我哭都沒人安慰我,就她們說得有理。
他雖然沒做什么,但還覺得對不起她,他只是說著,真的很抱歉,而且你也沒有錯,不要這樣子阿。
她沒說什么,只是嗯了一聲。
這好像是她對我第一次傾訴吧,他想著,也知道了她并不討厭自己,沒有再去管她們的這事情了。本就和自己不想干的,但她們這樣污蔑顧緗,真的好不公平。他只是關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