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時間悄然過去……
屋中,耐不住性子的韓信不斷的來回踱步著。心想等下一定要好好懲罰這個白龍衛(wèi),辦事效率居然這么低下。就在韓信思量著要不要自己出去找的時候,剛才出去的白龍衛(wèi)已經(jīng)回到了正堂。
“少主,屬下剛剛探得持紫金帝牌的人進了西北方的一家酒樓里……”白龍衛(wèi)半跪在地上,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好,知道了。我看你輕功不成熟,辦事效率低,再回去練練吧?!闭f完,韓信也沒管他同不同意,直接走出了正堂。
聽這番話到話后的白龍衛(wèi),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那魔鬼的訓(xùn)練他可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即使現(xiàn)在也依舊讓他感覺心有余悸,那真不是人過的。只不過聽出韓信有一絲憤怒的語氣,白龍衛(wèi)也只好搖了搖頭,哀嘆了一聲,隨即便執(zhí)行命令去了。
韓信當(dāng)然不知道那個白龍衛(wèi)的想法,出了正堂走到府外就如行云流水一般的騎上了那匹早已備好的駿馬,左手則拉著另一匹馬的韁繩,兩腿一夾,那馬便奔騰了起來,而另一匹當(dāng)然也不甘示弱。兩匹奔馳的駿馬猶如兩條巨龍一樣穿梭在寬廣的街道上,還好是才剛剛開始營業(yè),否則像這么飛奔在市街,那還不弄得個人仰馬翻的。但那也逃不了周圍市民的紛紛議論,可韓信是誰,根本就不在意這些言論。
一路急著飛奔而來的韓信,漸漸的距離西北集市越來越近,他把馬匹拴在了集市的外面。接著再進去細細的找人,他有點后悔沒人白龍衛(wèi)把話說完就急著來了,現(xiàn)在好了,這么大個西北集市,酒樓那么多,那就只能一個一個找唄。
找著找著,韓信不覺已經(jīng)到了集市尾巷,看見那最后一家酒樓下圍了許多的百姓便快步的走了過去,從擁鬧的人群里擠在了前面。接著就看到酒樓下面站著三五個壯漢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二樓窗戶,好像一群餓狼在緊緊的盯著獵物似的,隨時都準備好了捕食。
“這是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韓信,疑惑的看著身旁的人問道。
“你不知道嗎?據(jù)說這酒樓里來了一個乞丐,要了老板三壇酒。老板又不能不給,又怕他吃霸王餐,所以……”
還沒等那人說完,韓信就已經(jīng)走進了酒樓。
“掌柜的,樓上那位的酒錢,我給了。多的就當(dāng)補償給你?!闭f著,韓信隨手就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了柜上,“讓你的人撤了?!?
“韓……”看到韓信搖頭,掌柜把后面的字全部憋了回去,“是是,小人馬上叫他們回來?!?
韓信沒理會掌柜,頭也不回的就直上了二樓,掃了一眼,看見了坐在角落里那個臟亂的身影。
“白哥!”韓信笑著看向李白。
“你來了?!闭绕鹋d的李白,抬頭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隨后又低著頭繼續(xù)喝。
韓信也沒有生氣,來到李白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語氣間透著嚴肅的說:“白哥,你可知道紫金帝牌一出現(xiàn)會引起長安多大的動蕩?!?
“哈哈,這個我當(dāng)然清楚,但既然我來到了這里,他們遲早也會知道?!闭染频睦畎?,把葫蘆哐的一聲放在了桌上,“如此,提早讓他們知道也未嘗不可?!闭f罷,又拿起葫蘆接著喝了起來。
“好,不愧是我白哥!”韓信點了點頭,朝李白豎起了大拇指,“只是,白哥你之前雖然亂,可也至少不至于現(xiàn)在這樣就像個乞丐吧?!?
“這個……不可說不可說。”聽到韓信的話,李白輕咳了一聲,喝酒都差點被嗆著,尷尬的回道。
“不對,白哥你肯定有事情,快點告訴我?!表n信邪邪的笑看著李白。
“二弟,先去你家吧,這事以后和你說?!笨粗n信的表情,李白現(xiàn)在很想打一拳,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心平氣和的對著韓信說。
“也對,走吧?!?
想了想李白說的話也對,然后一個翻身拉著李白從窗戶跳了出去。要不是李白眼疾手快,恐怕他那寶貝葫蘆就要在這里夜宿他鄉(xiāng)了。
才從窗戶出去的韓信看見那圍觀的人群居然還沒散去,差點腳滑得跌一跤,這下他是糗大了。李白也并非文若書生一個,他在王者大陸的江湖上可是有名有號的角色,人稱“詩律劍仙”。見到出糗的韓信,立馬擺脫韓信,自個穩(wěn)住了身形,朝集市口而去。
“誒誒,白哥,不帶這樣的,你難道還不相信小弟的實力嗎,這完全是意外。”韓信是一邊緊跟一邊解釋。
李白沒管身后無論怎么嚎叫的韓信,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市口,一眼就瞥見了拴在那里的兩匹白馬,當(dāng)即下落,腳尖輕輕著地,翻身就上了馬,“駕”騎著馬直奔向了東南韓府而去。要說平時李白雖然亂,但也是穿著有樣,現(xiàn)在這副樣子就連他自己也有難以忍受,所以急著去韓府好好整理一番。
郁悶又狼狽的韓信,在他撅著嘴來的時候看到李白居然自己一個人就這么毫不猶豫跑了,沒有一點要等自己的意思,心情更加不爽了,無奈也只能很不舒服的跟了上去,心想著等下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說一說李白。
后一步到府邸的韓信,讓人把馬牽了下去,隨即看向管家問道,“韓老,我大哥呢?”
“李爺剛到就讓人準備要沐浴了,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在里面呢?!表n管家邊說邊指著李白洗澡的屋子。
聽到這話,韓信示意管家去做事,自己朝著剛剛韓管家的指向慢慢走去。韓管家看著韓信,他們家爺什么性子他當(dāng)然知道,笑了笑便轉(zhuǎn)身離去。
感覺到韓管家已經(jīng)離開后,韓信立馬加快了速度,來到了李白洗澡的房間,在門外都能感受到里面霧氣繚繞,站在門邊的韓信突然搓起了手掌,邪魅的笑著,顯得極其猥瑣。不由得讓人疑惑,這還是那個馳騁沙場,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將軍嗎?
韓信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推門,身子不自覺的漸漸向前傾了出去,眼看就要推開的時候,“吱”的一聲,門從里面被打開了,一個不慎韓信沒有控制好重心,一頭栽在了里屋開門的李白的懷里,手掌剛好觸摸在了健碩的胸膛之上,之間只隔著李白穿的那件有些許透亮的貼身衣物,還沒有整理好的衣衫半露著淺麥色的肌膚,隱約能看見那極致完美的人魚線,因為韓信這一撞,衣服隨之滑落,露出了左肩。披著的長發(fā)因為才洗潤過,所以不時的滴下水珠,透在了那顯得有些松散的衣服上,再配上屋內(nèi)隨風(fēng)而來的沐浴花香和飄忽不定的霧水,讓人看見不由感覺到這時的李白多了那么一絲仙氣。
細柔濕漉的發(fā)絲上,一滴水珠落在了韓信的眉心,李白微翹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戲謔的看著懷中韓信的囧態(tài),邪魅的笑著說道:“二弟?你這是怎么了?”
還沒回過神來的韓信聽到李白的話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
如雷鳴般的的聲音一下將韓信驚醒,抬頭就看見了正玩味的盯著他的李白,渾身微顫,臉上多了一點紅暈,驚慌的立了起來,整理好了衣著,轉(zhuǎn)身看著那個雙手捂臉的侍女。
“你!剛才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則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韓信伸出手指著侍女,暴怒的說道,“滾!”
“是,是。”侍女慌亂的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綢緞,然后迅速的離開了院子。心里卻早已是驚濤駭浪般的不平靜。天啊,少爺剛剛……剛剛!
等到韓信再回頭時,李白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那兒有意無意的整理著凌亂的袖角。
“那個,白哥,我去正堂等你?!闭f完,還沒等李白回答,韓信一溜煙的消失了。
看到這般狼狽的韓信,李白笑看著搖了搖頭,他這個兄弟還真是有意思,今天恐怕是他這輩子最難堪的一天了吧。理好了衣衫,背上長劍,提上葫蘆直朝著正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