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坐著是不是很舒服?
- 冬季皇冠
- 基亞蘭
- 2014字
- 2018-09-30 23:49:11
“可憐蟲?”阿月對于老婆婆的說法有些吃驚。
“總以為逝去的人還可以重新活過來,不是可憐蟲是什么?”老婆婆盯著阿月看了一會,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背著手就要離開。
阿月追了上去,試探性地說道:“老婆婆,其實我聽說過三年前發(fā)生的事情。”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搬來小島?”老婆婆扭頭看了阿月一眼。
“我丈夫強硬要搬來,我沒辦法。”阿月隨口說了個身不由己的理由,隨后繼續(xù)道:“我聽說過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有些害怕,便過來問問看,那些事是真的嗎?”
老婆婆停下腳步,扭頭仔細觀察了阿月一番,輕聲道:“你確實不像那些可憐蟲。”
“啊?”
老婆婆左右瞥了一眼,確定周圍沒人后,壓低聲音快速說道:“既然害怕,那就趕緊搬出去,越快越好!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
“……”阿月有些懵逼。
怎么又不是人住的地方了?
那你是啥?
我這是撞邪了嗎?
突然變靈異故事都有的嗎?
老婆婆看阿月一言不發(fā),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晃晃悠悠繼續(xù)向前走。
阿月回過神來,追了上去,換回?zé)o知少婦的作派,“老婆婆,什么不是人住的地方,我剛搬來不久,你可別嚇我啊。”
老婆婆沒有理會阿月的問題,而是問道:“你丈夫沒跟你說為什么來小島嗎?”
“沒有。”
就算有,阿月也沒有宮川夫人的記憶。
聽到阿月否認,老婆婆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丈夫有沒有拿什么東西來小島?”
“東西?”阿月愣了一會,想到宮川裕司下車時抱著的布包:“他確實拿著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不過具體是什么我不知道。”
“作孽啊!”老婆婆停下腳步,似乎知道那布包著的東西是什么一樣,“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三年前的兩百二十個人還不夠嗎?要怎么樣才肯放過這些可憐的人!”
老婆婆說一句就跺一次腳,中間還夾著一些謾罵,很是激動。
阿月好奇道:“婆婆,你知道我丈夫抱著的布包里面是什么東西?”
“你真的不知道你丈夫要干什么?”老婆婆盯著阿月反問道。
“確實不知道。”
“那你跟我來。”老婆婆再次一跺腳,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伸出如枯木般的右手,拉著阿月就往前走。
老太太看起來瘦骨如柴,手勁可不小,阿月被她捏著手腕,竟然掙脫不開。
而且她快步走起來可一點都不慢,要不是她佝僂著身子,滿頭銀發(fā)。阿月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老人。
“老婆婆,你這是帶我去哪?”被迫跟著走的阿月雖然有些慌,但至少裝得非常淡定。
“我家里。”
老婆婆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繼續(xù)帶著阿月悶頭快步走,很快就來到了與村莊有段距離,靠近山腳的位置,那里只有一棟圍著籬笆的小屋,應(yīng)該就是她家。
來到小屋門前,老婆婆終于松開了阿月的手,在兜里摸索了一會,找出鑰匙打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
而阿月遲疑了一會,也跟著進去了。
這位老婆婆的房子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凈,房內(nèi)也沒有什么異味,只有一股淡淡的佛香氣味,那是從佛龕那邊傳來的。
“請坐。”老婆婆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墊子,又取廚房弄來了茶水。
“老婆婆,你的家人……”阿月注意到佛龕右上方掛著的照片很多,男女老少都有,多看了幾眼,隱約猜到了什么。
“都走了。”老婆婆跪坐在墊子上,扭頭看了一眼那些照片,“那上面是我丈夫、我兒子、我兒媳、我孫子、我孫女。”
她說這話時,面無表情,聲音沒有起伏,似乎在說別人的丈夫、兒子、兒媳、孫子孫女走了一樣。
“抱歉。”阿月微微鞠躬,道歉一聲。
雖說阿月是看到照片下意識多嘴問了一句,不是有意的,但還是有一種揭別人傷疤的感覺。
“沒事,請坐吧。”老婆婆搖了搖頭。
阿月只能在墊子上坐下。
這位老婆婆家里的坐墊沒半點綿軟的感覺,坐上去觸感挺奇怪的,阿月左右扭動了一下身子,有些不適應(yīng)。
調(diào)整好坐姿,阿月沒有碰身前的茶水,而是開門見山問道:“老婆婆,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訴我?”
老婆婆拿起茶水抿了一口,“沒錯,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
阿月有些警覺地問道:“不情之請?”
老婆婆點了點頭,站起身,在身后柜子的頂部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把只有巴掌大的剪刀。
阿月立刻站了起來,這島上的人奇奇怪怪的,不能不小心。
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的屬性,老太太突襲的話,他可能打不過。
是的,他連個老太太可能都打不過。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老婆婆沖緊繃的阿月擺了擺手,彎腰將剪刀放在桌子上,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你一些頭發(fā),不用太多,一小束就夠了。”
“頭發(fā)?”
阿月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卻又看到令他頭皮發(fā)麻的一幕。
老太太站起身后,她跪坐的坐墊就露了出來,那個方形的坐墊似乎用的時間有些久,有個角裂開了,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不是棉絮之類的東西,而是頭發(fā)!
一大團的頭發(fā),有銀白色的,有黑色的,甚至還有幾樓染成金色。
阿月猛地看向自己剛剛坐著的墊子。
感覺吃了屎一樣。
他的反應(yīng)很正常。
諸位只要想想自己發(fā)現(xiàn)天天睡覺的枕頭,里面的填充物全是一團一團的頭發(fā),而不是什么棉絮之類的東西,就能理解阿月的心情了。
老婆婆也注意到了阿月的視線,她看了眼裂開一角的墊子,露出慈祥的笑容。
當然,現(xiàn)在她的笑容在阿月眼里談不上慈祥,詭異還差不多。
“墊子里面有我丈夫、我兒子、我兒媳、我孫子、我孫女還有我孫子女朋友的頭發(fā)。
“坐著是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