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北村透
- 冬季皇冠
- 基亞蘭
- 2176字
- 2018-09-29 20:35:46
“不過這個宮川裕司也是個奇葩,竟然因為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就加入邪教,什么邏輯思路啊。”
阿月將那幾封拆開的書信裝好放回原位,吐槽了一句,正要轉身離開。
“不對。”阿月想到什么,猛然停下腳步,回去重新讀了一遍最后一份書信。
“宮川裕司并不是因為妻子給自己戴綠帽來小島,或許這是因素之一,但真正促使他過來的悲劇,并不是指這件事。”
阿月終于跳出了戴綠帽這個慣性思維,想到了其它可能。
“木童身上發生了同樣的事情……除了被別人綠了,還有什么事情會使一個中年男人想要去死呢?”阿月看著木童的信件,想了想,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嗯……難道是被戴了綠帽,還發現養了十多年的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
小蘿莉長得粉雕玉琢,跟父親一點都不像,而且聯想到宮川裕司對女兒不聞不問的態度,想想還真有可能。
“真慘吶。”阿月感嘆一句,不再深思宮川裕司身上發生了什么,現在重要的依舊是島上三天后會發生的事情。
“三天后的儀式,9月14號。”
本來時間還不明,現在有一個具體時間了,阿月將書信再次放回原位,打算出去打聽一下。
“也不知道那用布包著的物品被他藏到哪里去了。”阿月打開拉門,離開了宮川裕司的臥室,雖然很好奇用布包著的東西,但他害怕宮川裕司突然回來,到時鬼知道被戴綠帽的他發現妻子鬼鬼祟祟搜索臥室會不會發瘋,還是先離開比較明智,以后有機會再去找找看吧。
輕手輕腳走過走廊,途中經過宮川裕司和沼田夫婦所在的客廳時,阿月還特地停下來傾聽了一會,但三人都在說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沼田夫人的笑聲還賊洗腦。所以阿月不再停留,徑直走向門口,在玄關處穿好鞋子走出了這棟幽深的建筑。
“呼。”
此刻正處于下午,太陽還挺曬的,阿月伸出手擋在眼前,松了口氣。。
宮川裕司的房子很大,也足夠舒適,但阿月不怎么習慣,總覺得陰森森的,還是外面比較舒服。
等眼睛適應太陽的強光后,阿月放下手,左右看了一眼,辨別了一下方向后,沿著小道往島嶼的后方走去。
這座小島的交通基礎建設很不錯,來海邊的小路都鋪著大理石,往島嶼中心去的馬路也不是什么泥路,而是正兒八經的水泥公路,不過想想也正常,一座跨海大橋都建起來了,肯定也不在乎這點錢。
但小島似乎沒有游客,住戶也不多,做這些到底是圖什么?
阿月從小路一路往上,越過山坡踏上馬路,正想著這島嶼根本就沒有游客時,一個穿著花褲衩花襯衫,似乎是游客的年輕人向他迎面走來,瞬間打了他的臉。
“你好。”穿著花褲衩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三四歲這樣子,有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臉上帶著陽光笑容,他看到阿月,主動打了聲招呼。
阿月點了點頭,“你好,你是游客?”
“不。”年輕人搖了搖頭,指著山坡下面的房子,“我剛搬來不久,你也是剛搬來的吧?宮川夫人?”
“……”阿月有些無語,怎么好像所有人都認識宮川裕司似的?
不過無語歸無語,阿月還是點頭承認了。
“想不到宮川夫人那么漂亮。”年輕人掃視了一番阿月,視線含蓄,帶著欣賞,沒什么侵略性,讓人不會覺得唐突或者有這個人想上我的感覺。
是個老司機。
“初次見面,我叫北村透。”
名叫北村透的年輕人伸出手。
“我叫宮川……宮川涼了。”阿月還真不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名字,只能瞎編一個,同時他也審視了一番這個叫北村透的男人,三號導師關于島上只有一個正常人的提示讓他對這里的人都帶著警惕。
沼田夫婦確實也很奇怪。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很正常,怎么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陽光男孩而已。
“北村先生是吧?你搬來這里多久了?”
“搬來有兩個月了吧。”北村透環顧了一圈,“這座島除了沒什么人之外,確實挺舒服的。”
“兩個月……”阿月沉思片刻,遲疑道:“那你知道9月14號島上是什么節日嗎?”
阿月覺得這個北村透挺正常的,便直接問了出來,想看看對方的表情。
“……”北村透一聽9月14號這個日期,臉色確實變了,陽光笑容消失不見,露出恐懼的神色,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后,這才小聲問道:“宮川夫人你知道迎神節?你不信那個邪教吧?”
阿月聽到北村透直接將節日和邪教聯系在一起,心里一突,臉上卻不動聲色,“迎神節?邪教?我不知道這些,只是我丈夫跟我說9月14號這個小島有節日,所以就問問你。”
“宮川先生說的?”北村透似乎松了口氣,認真道:“別去摻和島上的節日。”
“哦?為什么?”
北村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那是島上邪教的儀式,千萬不要跟他們扯上關系。”
晚了,宮川裕司已經扯上關系了。
阿月心里想著,當然不會說出來,而是“驚訝”地問道:“你在說些什么?什么邪教儀式?”
“你聽我說。”北村透的臉湊近阿月,“這座島以前是個旅游勝地,游客非常多,只是三年前發生了一件事,讓很多人都不敢來這里了。”
“那件事跟邪教有關?”阿月問道。
“嗯。”北村透點了點頭,“三年前的9月14號,也就是迎神節,島上舉辦了盛大的活動,就在前面的沙灘上,至少有近萬的游客參加了。“”
“但悲劇也在那天發生了,活動最高潮的時候,一幫戴著痛苦容貌面具的人,喊著遵從神的旨意進行儀式沖了進來,見人就砍,當時島上的安保很差,沒人能阻止他們,等外面的警察接到報警趕過來時,襲擊早就結束了……”
說到這,北村透頓了頓,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臉色蒼白,好一會后,才繼續道:“你知道那天死了多少人嗎?起碼有兩百人!整個沙灘都是紅色的!更恐怖的是,那天死去的人,遺體都放在島上的醫院,當晚就莫名其妙全都被割掉了腦袋,那些腦袋第二天堆在沙灘上,腦漿之類的東西全都被挖掉了,只有一個空殼,他們……全都流著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