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阿月吐出一口煙霧，蹲下來正想對背心男再說些什么。

沙沙沙——

舒沫瑤疾步跑過來，奪過他手中的煙，一把丟掉。

“女孩子抽什么煙。”

阿月保持著兩根手指夾住香煙的姿勢，蹲在背心男身旁，說話又不是，不說話又不是，很尷尬。

“你就不能讓我把13裝完嗎？”阿月扭頭瞪了一眼舒沫瑤。

舒沫瑤裝作四處看一下風景。

“牛逼啊，阿月。”青苔也跑了過來。

“滾。”阿月沒好氣道，“去看一下夜翎和耀輝怎么樣了。”

“……”青苔無語。

他覺得剛剛沖過去還要被踹一腳的自己真的是傻逼，這種人被打死多好。

“咳咳……”

阿月干咳了幾聲，看了眼頂不住疼痛已經昏了過去的背心男，站了起來，不料剛站起就感到一陣眩暈襲來，身形不由得晃了晃。

舒沫瑤連忙過去扶住了他，“你沒事吧？”

阿月靠在舒沫瑤身上，道：“疼死爹了。”

他剛剛才知道，除了傷口不同痛感會不一樣外，對方所拿器械不一樣，也會造成不同的痛感。

器械越先進，造成的痛感就越弱，而無器械的原始攻擊，是真tm比被刀砍了還疼。

而且背心男的力量又大，挨他一擊就跟被車撞了一樣，阿月現在覺得渾身都疼。

“過分了！你說我像小孩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想當我爹！”

舒沫瑤腮幫鼓起，全身上下散發著“我要生氣了”的氣勢。

“……”阿月臉色古怪。

這種犯傻的表情算什么。

為毛還有點可愛……

“……”舒沫瑤花了2秒鐘才反應過來自己理解錯誤了，臉色漲紅道：“你是說你疼啊……”

“好了。”阿月忍住笑，“我去看一下我的學生，你去旁邊玩吧。”

說罷，他輕輕推開舒沫瑤，走到了佐天淚子身前。

佐天淚子蹲在墻邊，看到阿月過來，害怕地往后縮了縮。

在學園都市這種地方，阿月有一把熱武器，加上以往插爆別人眼睛的傳聞和現在滿臉血污的樣子，確實會讓人害怕。

“沒事吧？”阿月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佐天淚子拼命往后縮，不敢碰阿月的手。

畢竟只是初中生而已。

“其實老師只是我表明的工作，老師真正的身份是暗部的成員。”看她一臉恐懼，阿月開始口胡，“你應該聽過暗部的都市傳說吧？我隸屬于統括理事會，我是來調查幻想御手的，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放心。”

“真、真的?”佐天淚子戰戰兢兢。

“真的。”阿月擺出和善的表情，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佐天淚子還是有些害怕，站起身，摸了摸了口袋，確認手機還在后，就要離開。

“稍等。”阿月叫住了她。

“怎、怎么了？”

“我送你回去吧。”阿月笑道。

“不、不用。”佐天淚子想要拒絕。

阿月沒理會她的拒絕，跟舒沫瑤和青苔打了聲招呼，極為紳士的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佐天淚子糾結了一會，鼓起勇氣走在了前頭。

……

阿月和佐天淚子沿著人行道一路向前。

佐天淚子時不時摸摸口袋里的手機，越走越快。

“佐天同學。”阿月叫了她一聲。

“是！”佐天淚子立刻站定，身體緊繃。

阿月有些無奈地說道：“別這么害怕，我真的不會傷害你。”

佐天淚子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但阿月的下句話又讓她身體緊繃了起來。

“你有下載到幻想御手吧？”

“我……”佐天淚子拼命忍住摸口袋的舉動，支支吾吾。

“安心啦，就算你是持有者我也不會抓你。”阿月笑道。

佐天淚子轉過身，看著阿月，問道：“真的嗎？你、你不是來調查幻想御手的嗎？那不是來路不明的東西嗎？”

阿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很不甘吧？”

“……”佐天淚子。

“其實老師聽到了那個不良跟你說的話。”阿月微笑道，“他說‘沒有任何力量的家伙，沒有權利這樣指使別人’這句話讓你很不甘吧？”

“這是事實！”佐天淚子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所以你要用幻想御手了？”

佐天淚子雙手握拳，“那老師要拿走嗎？”

“你希望老師拿走嗎？”阿月將問題回拋給她。

“……”佐天淚子沉默片刻，聲音輕顫道：“不希望。”

“哈哈。”阿月笑了兩聲，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不拿了。”

佐天淚子猛地抬頭，問道：“為什么……”

“一直壓制著自己的渴望很痛苦，想要不如得到再說吧。”

阿月雙手背在身后，出神地看著遠方，說的是超能力，卻仿佛在說著其他東西。

“……”佐天淚子咬緊嘴唇，一滴眼淚掉落在地上。

阿月回過神來，看著正在抽泣的佐天淚子，有些慌了。

他堅持要送她回去，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順便想過把教師嘴炮癮而已，他可不想把她弄哭。

“為什么我是無能力。”佐天淚子抬頭看著阿月，淚眼婆娑，“為什么御坂美琴學姐可以一臉無所謂的告訴我能力不重要？”

“能力很重要啊，我要是有能力，就不用對不起母親的信任。”

“有能力，就不用害怕，剛剛可以更大膽的出來阻止那些不良。”

“我討厭毫無力量的自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壓抑住那種憧憬。”

“老師，無能力……是缺陷品嗎？”

佐天淚子一邊說著，一邊哭泣，最后變成了嚎啕大哭。

阿月真的慌了，左顧右盼，想著如何讓她止住眼淚。

關鍵時刻，他靈光一閃，打開菜單，掏出了背包里他一直沒搞清楚有什么用，名叫真理之花的白色小花，遞到了佐天淚子身前。

“啊……佐、佐天同學，別哭了，看，花哦。”

“……”佐天淚子看著笨拙，甚至有些好笑的老師，帶著眼淚笑了出來。

“呼……”看到佐天淚子勉強止住了眼淚，阿月長吁了口氣，卻沒有發現白色小花的屬性發生了一些變化。

“佐天同學，在這種環境里，憧憬超能力很正常，并不可恥。”

“剛剛你出去阻止那些不良的行為，真的很勇敢。”

“至于無能力是不是缺陷品……”

“我想以后你的朋友會告訴你答案。”

阿月捧著白色小花，笑得跟個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