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一叫簡凡舅舅,舅舅就出現了!
簡凡帶著習文去外太空了,他們變成了至交好友,他去報名參加了占星課程,和習文成了同學,習文又去報名參加繪畫課程,和簡凡成為了同學。
最近轉移注意力以后,她就經常晨跑,和簡凡認識33天的時候,習文帶簡凡去靈媒師傅那里放燈籠,靈媒師傅本來一直很期待習文帶著她先生來放燈,但是等來了簡凡,出乎意料。
習文就辯解說,“簡凡是雙性戀者。”
靈媒師傅呵呵的笑笑。
簡凡和別人與眾不同,他畫的畫都是抽象無比的,他經常和習文去看畫展,在互動專區畫畫,他很擁擠的在畫坊里面,練習畫畫,習文覺得簡凡就像一對隱形的翅膀,進入了她的生命中。
簡凡很想大象,大象很想簡凡,簡凡把習文當成大象來疼愛了,還把她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疼愛,繼續浪漫,生活好似回到了公元前。
習文給簡凡做咨詢了,韓子昭有了香香之后就不需要咨詢了,簡凡太孤獨了他需要咨詢。因為找不到借口找習文,他就找了一個借口要咨詢,他知道習文的占星沒他快,他們同班之后他成績就在她前面了,她畫畫也沒他好,他們同班之后他一直帶徒弟。但是他孤獨了,就需要習文,他就去找她咨詢了。
習文說,“你都不談愛情,你咨詢啥呢?”
簡凡說,“我有一個十年的法國男朋友。”
習文說,“那現在還聯系嗎?”
“不聯系了。”
“我試試做個心理調研?”
“你要找一群人做沙龍嗎?”
“沒有想過。”
習文本來很欣賞別人,但是一欣賞一個人的性格和成就,她就有無窮的好勝心來克服,她來到簡凡的面前,簡凡給她羅里吧嗦解說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多到她覺得有點冗長拖沓。
她說,“你要不要去你家觀摩素描。”
簡凡說,“你家在哪里?”
習文說,“我家在地鐵口。”
簡凡說,“我在地鐵二號線。”
習文說,“我在地鐵五號線。”
簡凡說,“那來你家坐坐。”
習文說,“好啊。”
那天晚上簡凡就要去習文那里坐坐,但是他找來找去找不到地鐵五號線,google了一下地圖他才發現,杭州的地鐵五號線還沒完工,所以沒有辦法通到終點。
他打電話給習文,問她要不要去他家,說他養了一只小兔子。
習文說,“萬一兔毛中毒。”
簡凡說,他還養了一只小鳥。
習文說,“萬一被啄傷。”
簡凡說,“我教你畫畫。”
習文給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習作,他看了一下素描,還不太準確,他說,“我教你素描。”
習文說,“那你給我畫素描把?”
簡凡說,“好的。”
好了,他們聊天聊完了,習文就去張子佩那里繼續咨詢,她說,“子佩姐姐,有人說我畫畫很差很差……”
張子佩說,“你不是本來就不會畫畫嗎?簡貞才是畫畫高手嗎?”
習文說,“對哦,我是搞占星的。我怎么忘了這個事情了。”
張子佩說,“今天是不是輪到你跟我看星星看月亮了,前幾天簡貞陪我看星星看月亮,你要是喜歡,你也來。”
張子佩說,“刀子嘴和豆腐心永遠是絕配。”
他們就去咖啡里拌糖吃,習文說,“最近我認識了一個旅歐藝術家,他很浪漫的,沒有任何功利心。”
習文帶了一個晚妝,就是青藍色的大朵頭箍和面白色高腰v字原始袖短裙,加上牛皮帶和一副圓形耳墜,好像有四只眼睛在燈光下面搖曳。樂語和張子佩在聽mp3,習文左手托著左臉,陷入了沉思。不久,她就去問問雛菊,“當時和安德森怎么開始的?”
雛菊正在那里統計多少貨物,生怕點錯,安德森還要鬧離婚,她不想不顧他的感受,她只能繼續點貨,這個時候,習文發來了一個短信,說,“雛菊,你和安德森怎么開始的?”
雛菊說,“網上認識的,亞洲網。”
“他是做什么生意,你繼續說說?”
“他就是做代理商啊,那時候我剛剛從大學畢業,就認識了他。”
“張子佩呢?”
“醫院重逢,很有緣分。”
“他和你順利嗎?”
“還好,他人挺好的,我讓他三年不要碰我,還讓他帶了醫院體檢證明,公安局身份證,移民局證明,工作證明,戶籍證明,營業執照,保險證明等等的來和我見面,他把一大摞文件放在我的面前讓我審查,我審查通過就和他去辦涉外婚姻了,一切無比簡單。”
“哦……”習文說,“祝你幸福……”
雛菊說,“他經常帶我去做牙齒矯正和帶我去門診檢查身體,過去我身體很弱,現在去健身房做有氧運動。這是我們的模式——”
習文說,“要說模式,我們互掐算不算?”
“那你找找共同點。”
他們討論完一圈,雛菊突然就不難受了,她望著自己的波斯菊,對安德森的恐懼頓消,對波斯菊的胡鬧頓消,她繼續連夜統計好發給張子佩,然后張子佩說,“可以發貨了。”她就乖乖發貨去。
那天晚上簡要和簡易打電話給簡凡,簡凡等來了一些好消息和一些壞消息。
簡要質問他,“把貞妹妹放到哪里去了?”
簡凡突然一看,“這都11點了,簡貞在加州可能,你不知道嗎?”
簡要說,“我找她有事!”
簡凡說,“她那里現在在睡覺吧,你不如明天打給她。”
簡要說,“很急,必須打給她。”
簡凡說,“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簡要很羞愧的說,前幾天唐弘理要挾他,如果他不告訴唐弘理,簡貞的下落,就要誣陷她。簡凡說,“沒有的事把,再說一點點流言蜚語,如果簡貞這點苦都吃不起,扛不住,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簡要和簡凡說了之后,就舒服了,保持軍令如山的高大形象。
屋子里是氤氳的濕氣,還有氤氳的柔光。
簡凡是一個魔術師,他做什么都很完美,他看看習文做不出題目了,他說他教她一個工具,就是怎么通過畫畫解決問題。他說,“這個簡貞也知道的,不過她不會指導,我給你說一下。”他就變魔術一樣的變出一幅畫,畫里是他要表達的,他說“有些東西語言難以名狀的時候,你不如畫畫把。”習文說,“那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你畫的比我好,這樣搭配,就很能解決問題了?”
簡凡說他沒空,習文說,“我想想,可是現在簡貞也不在。”
簡凡說,“不要老想著解決別人的問題,多解決自己的問題,就是為別人解決問題!”習文覺得他和簡貞真不愧是吉普賽族人,說話很有視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