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說，“我曾經想過，但是我不知道你心里是這樣想的。我以為你不愛我了。”

雛菊說，“不會的。”

安德森說，“可是給我的感覺就是不愛我。”

雛菊說，“你怎么感覺出來的。”

安德森說，“張子佩每天給老于打電話催他回來，你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雛菊說，“那我們不是skype網絡電話，和微信嗎？天天在一起，有啥好聯系的。”

安德森說，“那你還不讓我見女兒，把她帶走了。”

雛菊說，“那是叫你來歐洲和我團聚啊。”

安德森說，“那我更喜歡中國，中國人脈廣。”

雛菊就跪求安德森，“不能讓他以離婚要挾自己，就不讓自己去歐洲唱歌。哼。”

安德森說，“你回來。不然我就離婚。”

雛菊說，“我不高興離婚。離婚手續太麻煩了。”

安德森更難受了，“那也要離婚。”

雛菊說，“不行，我哥哥叫我搞海底撈風了，你這樣對我，要挾我，威脅我，你太過分了，安德森說，那你回來中國。”

她說她以后不自私了。但是她在歐洲已經有很大的體驗館了，平時還有和地下樂隊，樂隊天團小紅莓有來往。簡貞在美國過得不快樂了還要奔去她那里一起唱歌。而且哥哥推薦那里的氣候良好，產后讓她按照中國的習慣坐月子，而不是像比利時人醫院3天就出月子。

她一點都不想回去中國。

安德森很不高興。

雛菊不想離婚。

安德森說要離婚。

她說不要。

她本來想安德森帶她去歐洲的。

安德森也不去，那里氣候太陰冷了，他覺得加拿大夠冷的他才來中國，中國溫暖。雛菊還就喜歡陰冷的天氣。他們吵架僵持不下了了。

雛菊說，“是不是你跟其他中國男人一樣，找備胎？”

安德森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雛菊說，“那就暫時信你一回。”

她就帶女兒去俄羅斯過春天啦，晾著安德森。

他們剛剛到俄羅斯，有個伊卡萬吉琳娜在大街上叫她在車站等著，后來在俄羅斯有一個當地農夫，把她和女兒綁架了，她在木屋里大哭救命，她和她女兒被那個農夫抓起來。她知道自己錯了。

那個俄羅斯人很恐怖的，他深夜把他們帶到了公共場所，扔給雛菊一件黑色的***衣服，讓她把自己蒙起來，雛菊就照做了。她把自己和女兒打扮好，然后尾隨著那個俄羅斯人，到了黑木屋子，里面好幾個人都在那里。

雛菊和波斯菊嚇哭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其他女的都還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被組織起來砍柴和制作皮靴。每天要做100雙，才能吃一口飯。雛菊就把自己的飯省下來給波斯菊吃，不讓她干活。還想辦法要逃出去。

波斯菊本來就袖珍，農夫都忽略她，她好頑強。雛菊說，“波斯菊，我有點想你爸了。”那個農夫眼珠很兇狠，要把她帶去賣皮草生意，她本來覺得，設計思維也許用得上，但是，她生怕節外生枝，還是做鞋子把，他們鞋子制作都是流水線制作流程，從打樣到裁縫到縫制到針線到定型到所有，那里冰天雪地，寒風刺骨，她和波斯菊小的變成了一朵雪，他們一群互不相識的婦女為波斯菊制作了一個搖籃，雛菊就用腳去搖搖籃，一邊制作皮靴和皮帶，大氣都不敢出，剛好裁縫的節奏和搖搖籃的節奏是一樣的，她四肢并用。

他們還把剩下的皮草都重新拼湊縫制起來，全部做成了皮草大衣，還是睡衣形狀的，尊貴中透露出一點邪氣，她給波斯菊做了一件黑色的皮草包裹，那里皮草都便宜的出奇，地上撿撿都是隨處可見的，她本來以為那個農夫要欺負他們，或者讓他們做苦力，但是沒想到只是因為缺人手和需要女工，她就瘋狂的制作起皮靴來了，皮靴一條一條一條的，高低參差不齊，那里有一整排鞋子，基本上都是模具。

她想著手教那些婦女怎么把皮草大衣制作的好看一點，那些婦女都搖搖頭不置可否，他們繼續沒日沒夜的做鞋子，靴子，不同款式的，不同系列的，不同形狀的。平時她還唱勞動號子，其他婦女都用刀尖一樣的目光看待她，她馬上閉嘴。雛菊原來無比樂觀的，在冰天雪地里，她還繼續堅持給波斯菊講童話故事，她覺得波斯菊太需要一個童話來溫暖她小小的心，紅心閃閃的多重要了。

那個俄羅斯人叫雛菊叫elle，雛菊說，“你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

那個俄羅斯人說，我看到你的名片了。

雛菊說，“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俄羅斯人說，“那你叫什么。”

“我叫chrysanthemum。”

罰你去當地教書。

他們一群女的除了制作皮靴還要教書，雛菊身無長物，穿著***的衣服，她也不知道想念誰，有時候想安德森的照顧，有時候想張子佩的關懷，有時候想韓子昭的游輪……她想波斯菊萬一被賣到西伯利亞，那她也不能茍且。

她手機也沒有，鐘表也沒有，就在那里制作皮靴和教書，順便觀摩一下當地磅礴的幾何圖案，俄羅斯的皮草圖案太高端了，連尾貨都是那么誘人，雛菊真的從驚嚇到不想離開那里，接近德國的一個邊境小鎮。

旁邊有一個婦女說，“沒那么嚴重。”

她說，“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