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文君如的房間內,沈萍兒守在文君如身旁,文君如雖然仍昏迷不醒,但臉色卻好了很多,體表的青團更是淡化的幾乎看不見了。
正上方,古荒妖狼的妖丹依舊慢慢旋轉著,點點光輝散落,融入了文君如體內。只是很明顯,這妖丹已經縮小了一圈。
李紫歆站在一旁,看著旋轉中的妖丹,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之色。有些擔心這妖丹再繼續消耗下去會影響后續的使用。
“千羽千幻陣已經煉成,我魂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以正式開始壓制千蛛萬毒了?!蓖蝗煌醴驳穆曇粼诶钭响砗箜懫穑钏硪活潯?
李紫歆驚喜交加,驚的是自己剛才竟未察覺到王凡的到來,喜的是終于可以開始治療文君如了。
“你那千羽幻陣和治療文君如有關系嗎?”李紫歆反問道,顯然這十五天以來,她對于王凡選擇首先煉制'別碰我'很是不滿意。
王凡微微一笑道:“千蛛萬毒是五大母毒之一,即便是現在也毒性強橫難纏,在壓制過程中文君如肯定會感到痛苦無比,而我這'別碰我'輕輕一揮便能祛除這種痛苦?!?
王凡手中浮現出'別碰我'來,在李紫歆面前晃了晃。
“別碰我?是這把劍的名字?”李紫歆詫異道。
“是啊,這名字不錯吧,是不是很新奇,很有個性?”王凡笑道。
李紫歆輕撫額頭,道:“嗯,很另類?!?
王凡撇了撇嘴,一副“你不懂得欣賞”的樣子,他來到文君如身前,將靈識投入文君如體內探查了起來。
“果然,經過這段時間的鎮壓,千蛛萬毒已經慢慢聚攏在一起了,只是這段時間她身體又分泌了一些出來。”
王凡瞬間便將文君如得情況全部掌握了,他手一番,道道光芒破空而出,匯聚在古荒妖狼妖丹旁,正是那十枚土皇珠。
隨后,他單手掐訣打出數道訣印,將其印在半空中的陣法上,頓時那陣法光芒大盛起來,從中飄落的光點也隨之增多,全部末入文君如體內。
“第一步,先將體內所有的千蛛萬毒聚集在一起!”王凡解釋道。
隨著光芒的落下,文君如緊閉的雙目不斷顫動了起來,露出痛苦的神色,似乎正經歷著什么折磨一樣。
“母親!”沈萍兒擔憂的喚道。
王凡見狀立刻手指一勾,頓時'別碰我'出現在身前,劍身上陣紋閃爍,一股陣光掃向文君如。
文君如臉色果然好轉了起來,恢復到了先前恬靜安然的模樣。
隨著時間的持續,從土皇珠和妖丹上飄散的光團集中了起來,最終照耀在文君如小腹上,這說明此時所有的千蛛萬毒全部集中在這里了。
王凡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雙手再次快速揮動起來,龐大的靈力和魂力皆是化作一個個符文打在陣法內,控制著那光芒從文君如身體上游動起來。
“第二步,將千蛛萬毒從丹田處趕到右手手背上!”
隨著王凡話音落下,那光團開始逐漸移動起來,越過胸部,來到右手手臂上,并且繼續往下緩慢移動。
不一會兒功夫,王凡已然大汗淋漓,顯然即便借助了妖丹和土皇珠中的土屬性力量,依然很難驅使千蛛萬毒移動。
李紫歆和沈萍兒更是緊張不已,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凡一個人努力。
“好了,給我鎖??!”
就在光團移動到手背上的瞬間,王凡大喝一聲,中指食指相并,往下一甩,那土皇珠和妖丹隨之成串的飛向文君如手腕,最終化作一個手環綁在手腕處。
“這是第三步,將千蛛萬毒鎖在右手中,并且用土皇珠和妖丹的力量將其鎮壓?!?
王凡停止掐訣,全身透露出一種疲憊之感。
沈萍兒連忙起身,從懷里掏出了個鑲著金色絲線的手帕,為王凡擦起汗來。
李紫歆微微把頭扭了過去,不看兩人。
過了一會,王凡應該是休息夠了,繼續說道:“下面就要靠文君如自己了,等她醒來,我會傳給他一篇控制毒力的法訣,而她要做的便是在十枚土皇珠都被千蛛萬毒沾染前將第一層修煉成功?!?
李紫歆纖細眉毛輕輕一挑,問道:“控制毒力的法訣?”
王凡點了點頭,嘴角卻浮現出一絲壞笑,道:“紫歆,你也給我擦擦汗吧,你看萍兒都累了?!?
沈萍兒一聽,連忙道:“才沒有,萍兒不累?!闭f完,她臉頰就變得通紅無比。
“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什么功法?”李紫歆臉色沉了下來,強大的氣勢如同化作了一個巨人,俯視著渺小的王凡。
“額,萬毒源法,天級中品功法,可煉萬毒為己用,毒性越強威力越大?!蓖醴部焖匍_口說道。
“哼,天級中品功法,你很牛.逼啊?!崩钭响б荒槻恍诺臉幼?,臉色更陰沉了。
王凡這次傻了,都已經實話實說了,怎么會是這個結果?
“額,說錯了,是地級下品功法,不,是玄級下品?!蓖醴部粗樕絹碓诫y看的李紫歆極速解釋道,只是好像越解釋李紫歆越不信了。
李紫歆冷冷的命令道:“把那功法先傳給我,我過目一下。”
王凡呆滯住了,這一瞬間千萬思緒涌上心頭,他覺著這是一個向李紫歆坦白的機會,告訴她我是誰,她又是誰,他們前世的點點滴滴。
只是他有些不敢,他不知道李紫歆能不能接受這聽上去如此荒誕的故事,他不知道合盤托出后李紫歆會是什么反應。
“咳,咳。”
然而,文君如突然的兩聲咳嗦打斷了王凡的思緒,她醒過來了。
“母親!”沈萍兒激動的大叫了一聲,連忙握起文君如的手,淚水不斷撲棱棱的掉了下來,全身都有些顫抖了。
李紫歆也看向文君如,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你總算醒了,算起來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了。”
文君如仍是一臉茫然的神色。
王凡也是微微點頭,道:“醒過來就好,不過后面的過程才是真正艱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