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講述
- 云中仙路
- 離人貓
- 2059字
- 2018-12-07 20:10:45
邊云衣笑了笑,不置可否,反而提起另一件事,“道友也見到幽羽了吧?”
葉琉珀回憶起好似夢中的神鳥,點了點頭,“不錯,它是這樣自稱的,簡直是不可思議……”
“上古之事大抵是遙遠而不可及的,或許隨著境界的提升,我們也能探到更多吧。”邊云衣同樣感慨,這世上終于有一個和他一樣處境的修士,也真是奇妙。
她端起杯子,虛舉了舉,“在下以茶帶酒,恭喜葉道友,得償所愿。”
葉琉珀自然也舉杯,“多謝道友,還要多虧了道友的幫忙。”
待一盞茶飲盡,葉琉珀又笑道:“以之前所言,在下也要履行承諾,還請道友為在下保密才是。”
“這是自然。”
“琉珀是宋國人氏,不知道友對凡人諸國了解多少,趙國是諸國中的第一大國,宋國也是不遑多讓。
“在下出身宋國貴族,雖非皇室,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到了五歲便由府內供奉的修士測試靈根,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我的資質不錯,用心修練,將來也會進宋國的依附的宗門修練,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
“不過凡事沒有注定,篤定之事總會出現些意外,這便是天意吧。十二歲那年,我和隨從還有其他貴族子弟出去狩獵,誤打誤撞進了一個迷幻陣。
“我們身邊為了安全都是跟著修士的,雖然修為不太高,但護著我們出去還是可以做到,而我從小就對陣法術數很感興趣,修煉后也開始研習這方面的東西,當時年少氣盛,看見迷幻陣就走不開了,一心想著破解也能在同伴面前展展威風。
“結局不出我所料,陣法雖難,但好像布置的人很匆忙,沒有完全完成的樣子,因而被我找了一處弱點破了,陣法后面則是一個洞府。后來發生的事太過奇巧,甚至讓我覺得,這簡直就是我命中的劫難……”
葉琉珀面容苦澀,亦有悔意,“當時隨我進去的伙伴還有修士共有數十人,可活著出來的也只有我一個。”
“里面有妖獸?還是機關?”邊云衣猜測道。
葉琉珀繼續道:“并不是這些。說起來,那陣法并非是保護洞府里面的東西,而是為了保護誤入的外來者。
“洞府最深處是一個盤膝閉目而坐女修,跟從的修士也看不出她的修為,至少也是金丹期,她的擺出了一個奇異的指訣,食指正對著的是一個渾身漆黑的,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可能也是個人吧。”
邊云衣皺眉,“渾身漆黑的人?那是什么東西……”
“我后來也查過古籍,但還是查不出,至今也不知那怪物到底是什么。后來的事情發生的很快,我猜測,那女修是用了秘法鎮壓住了怪物,只是我們的進入打擾了她的施法,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女修壓制不住,怪物暴起,在洞內虐殺,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只有我因為離那女修很近,被她保住了一條命。”
關于這一段痛苦的回憶,葉琉珀說的很快,也很簡潔,邊云衣總覺得他還有未盡之語。
“后來我被斗法產生的波動所傷,整個人昏了過去,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放在城門口,我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到了家才發現已經過了半個月之久,爹娘派出去尋我的修士發現了山洞內的尸體,雖不見我的,也覺得我是兇多吉少了。
“我能平安回來他們非常高興,只是我的體質也發生了改變,雖然可以修練,但卻十分虛弱多病,元壽也比旁人少了許多。”
葉琉珀的故事到此為止,邊云衣聽得云里霧里,不由問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變化和風狐有關呢?”
“在我昏迷前,曾經看到女修與怪物斗法時,化成了一只狐貍的模樣,這場景太過震撼,所以一直念念不忘,我深覺自己的這番變故應該和女修有關,查閱古籍才知那是上古妖獸風狐,所以便在流傳出去的陣法上刻了此獸,如果有知道內情的自然也會來找我了。”
看起來是合情合理的,邊云衣道:“之后道友在沒有見過那女修嗎?”
葉琉珀搖頭道:“再也沒有了,其實說到此邊道友應該也明白,在下所見的應該并不是什么女修,應該就是已化成人形的妖獸,風狐。
“現在回想起來,那日的情景真是驚險萬分,我能活下來也全靠那風狐的庇佑,雖不知她對我做了什么,但留在我體內的這些許血脈,雖然抑制了我的元壽,同時也給了我不少好處,加上救命之恩,竟是我虧欠她頗多了。”
這的確稱得上是奇遇了,邊云衣聽他說完,又沉默了良久,又道:“道友還記得女修的長相嗎?”
葉琉珀思索片刻,揮出一面水鏡,上面浮現出的女子雖然神情肅穆,但難掩絕色,
“她在我記憶中,便是這個樣子,怎么,邊道友可認識?”
“不,從未見過。”邊云衣垂眸。
葉琉珀收了水鏡,“其實我以為邊道友會認識她,畢竟道友的血脈純正,或許和這風狐會有關聯。”
邊云衣又道:“后來呢,道友是怎么來到此處的?”
“后來我離開家中,四處尋找救治的方法,直到遇到偃月真人和阿浩,”說到此處,葉琉珀停下來,奇怪的看了邊云衣一眼,“邊道友是否見過偃月真人?”
“見過,有什么不妥嗎?”
“也沒什么,其實在下能粗通血脈之力,就是拜偃月真人所授,真人也算是我半個師父了。”
“什么!”邊云衣怔了一怔,“偃月真人是人修,怎么會懂這些?”
“這些恐怕與在下答應道友的事無關了吧。”有問必答的葉琉珀突然緘口不語。
望著對方淺笑的樣子,邊云衣哪里還不明白,他這是自己痛快了,就可以讓旁人不痛快了。
邊云衣挑眉,“的確無關,道友不想說就不用說了。”
葉琉珀從善如流,果然不再多言一句,只與邊云衣談論些血脈之事還有這些年經歷過的奇聞異事,邊云衣也沒有擺出冷臉來,也算是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