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
是那個中年人。
“世事變遷,真快啊。”段邪陽感慨。
這人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孤身一人呢,
現(xiàn)在,他已不是一個人,
身后還背負的千百人的性命。
“是啊,真快。你都變得真么強大了。”中年人也感嘆。
沒有看錯,他,是條龍。
“壓力而已。”段邪陽坦誠的回答。
“你有什么想法?”中年人問。
“邪龍宗,不能出事。”
“可以。”中年人答應(yīng)得很干脆。
“余白石,也絕不能坐上盟主之位;盟主的特權(quán),早已確定。”中年人說道。
“沒問題。”段邪陽也答應(yīng)得很爽快。
余白石既然已經(jīng)見過他,他便可以親自動手,
隱殺門之流不會聯(lián)想到,他就是殺掉朱海相他們。
余白石的主動出現(xiàn),給了段邪陽可以動手的理由。
現(xiàn)在看來,還不知是誰落進了誰的套子里。
“還有什么問題?”中年人問。
“武林盟主,還有那些人?”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
果然,聰明人很多啊。
段知道,不可能只有他一條線。
一個武林大會,要消耗多少武林人士?
多,很多。
還能讓那些傳承已久的世家出問題,
上面的人,可都精了。
蕭家,直接退出了武林大會。
這就是一個見證。
這些江湖人,誰不被玩得團團轉(zhuǎn)?
如今的世界已不是以前那個以武為尊的世界。
武,只是一個點綴,
再厲害,不聽話,一樣被淘汰。
過程或許有點長,也復雜,
但是,終究要被淘汰。
當政者,是不會容許有危害到國家安危的人壯大,
把控在手里,才最保險。
不穩(wěn)定的,直接清除。
“段先生是不是管得,有點多了?”中年笑道。
“好奇。”段邪陽也笑。
“段先生放心,邪龍宗,不會出事。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中年人言辭懇切,滿是正義。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段邪陽的語氣,帶著開玩笑,玩笑中卻也帶著一半認真。
“段先生絕不是壞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中年人人真的道。
這表情,這話語,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
“可不一定。”段邪陽微微一笑。
“給你給消息。”中年人能渾到這個位置,不是偶然。
“洗耳恭聽。”
“泉主,是黃泉的人。泉主真名,云策刀。”
“云策刀?”
姓云,段邪陽立馬抓住重點。
“對,云策刀。”
“和江南云家,有什么關(guān)系?”段邪陽問。
“這個,你自己能查到。云溪,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中年人說道。
“謝謝。”
以段邪陽的聰明,自然猜想到,云策刀,和云家一定有聯(lián)系,
特別是中年人那句云溪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讓段邪陽更加篤定。
“段先生,我們需要你,把黃泉宗徹底滅掉!輪回的人,也不能再出現(xiàn)在華夏。”
一個消息,換段邪陽兩個籌碼。
“黃泉,自不用你說,我和黃泉,不共戴天;至于輪回,你們都有所忌憚,憑我一個小小黃泉宗,如何對付?”
“我相信你,你和謝文,不是有聯(lián)系么……”中年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你們,能給我什么支持?”
“你,又能帶給我們什么?”中年人反問。
大家,只是利益相互,不是朋友。
雖然有共同的利益便是朋友,但是,不交心,
凡事,站在大局。
“當盟主。”
“你已經(jīng)被淘汰。”
“我能晉級。”
“我能救出云溪。”
“成交。”
。
“對于昨天的事,我們已調(diào)查清楚。的確有人被冤枉了,我們還以清白,他們可以繼續(xù)參加比賽。”
晉級的人,自然包括了段邪陽。
他知道,上面不會輕易舍棄他。
他,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他知道,雖然不情愿,但他的確是顆棋子。
“那么,比武繼續(xù)。”
接下來,就是比武,
段邪陽的對手,換了,
章休被淘汰了,他自然就換對手了。
這個對手,比章休還差,
段邪陽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今天,又淘汰了很多,
現(xiàn)在,晉級的人有五十個,
五十人,最后只剩一人。
還是很激烈啊。
段邪陽就怕自己對上李少青,或者謝文,
這兩人,他沒有必勝的信心。
深淺,他看不出。
李少青,黃泉宗最年輕的護法,
謝文,輪回的人。
這兩人,都不是易與之輩。
宋桅,佘力什么的,段邪陽還不放在心上。
原定十五天的武林大會,因為中間出了很多問題,
所以時間大大縮短。
這場武林大會引萬眾矚目,海內(nèi)外都在盯著,
后面看著看著,意思全變了,
也就沒了心思關(guān)注。
只是,誰能說這又不是一步棋?
華夏的事,華夏人自己知道便好,
什么都透給你們,沒底牌了,以后怎么混?
晚上,又有人來找段邪陽了,
余白石說的人。
“段先生,很高興你能加入我們。”來人三十來歲,一臉和煦。
他的笑,讓人如沐春風。
“你是?”
“余白石,是我們的人。”
“哦?動作很快嘛。”段邪陽意味深長的笑。
“現(xiàn)在不就講究時效嘛。”男子開玩笑道。
“那么,我要做什么?”
“幫助余白石奪得盟主之位。”
“我就不能自己當?”
“畢竟,咱們接觸得不深。”
“你也知道我們接觸得不深,所以,我憑什么答應(yīng)你?”
“天下,將是我們的,你便是開國大臣。”
我擦!
這話,大逆不道啊,
擱在古代,要被殺頭的。
“口氣不小。”段邪陽輕蔑的道。
“大勢如此,如今的華夏,雖然蒸蒸日上,但也已經(jīng)千瘡百孔。不然你以為武道因何復興?”
“原來如此。但,我還是想自己當盟主。”
“可以商量。”
這套路,莫不是對余白石也這樣說?
“那我可以告訴你們,謝文,李少青,都很可能得盟主之位。你們怎么辦?”
“殺!”
“好!只要殺了謝文和李少青,我便助余白石登上盟主之位。”
“一言為定!”
“決不食言!”
“那么,段先生,靜候佳音。”男人離開。
看著背影,段邪陽笑了笑,“現(xiàn)在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