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梧桐,點點滴滴到天明。電話訴衷腸,情綿綿,絲纏纏。心有千千結(jié),個個為君系。解語心中淚,共行天下路。
我真的不知如何面對?
我儼然一個小學生,呆呆得一遍遍演算,仍然無法求解。
“嗨!曹李白,我尚太白!”電話接通,我淚眼婆娑,強忍哽咽淚水流。
“你干啥呢?”
“沒干啥!”
“我在想你呢!”
其實我也在想他,只是想得太久人模糊。
“你在哪呢?”
“在家呢!”
“發(fā)呆呢吧?”
“嗯!”
“手機好用嗎?”
我吃了一驚,看來他全都知道了。
“手機真不錯!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同學呢!”
我實話實說。
“想感謝,太簡單,等我回去,請汪老大和你同學還有我吃飯不就行了,你可是答應我,嫁給我啊!”
他太直白,我臉如朝霞。
“哈哈,臉紅了,是吧?”
“好了,不嘮了,我同學來了,見之不忘,思之若狂!拜拜。”
我機械地拜拜之后,一直想著“見之不忘,思之如狂!”想不到如此粗魯高大漢子,情感如斯,青青子矜,悠悠我心!我不禁一笑,一掃躊躇,煩惱盡去!
電話又響,徐諾來電。
“李白,你走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就像你第一次喝酒睡得天昏地暗!”
“沒有,你才回去?”
“嗯!那幫孫子不讓下車,要貨的太多,我們老板沒在,成了一個車集體送貨!”
我釋然道:
“等你未回,正好我媽給我電話,我就回來了,我給你留了言,你看到了吧!”
“靠,你打個電話不就完了,不過留言挺好的,王歉昆還一直念叨回來請你吃飯呢,我叫他死了那份念頭,他說純友誼!趙學強也說他沒戲!”
“再不能開這樣玩笑了,王歉昆挺好的,愛說愛笑了,只是和我不來電。”
“靠,你現(xiàn)在咋這么冷靜,我可真服了you!我給大宋打電話,大宋竟能守口如瓶,讀書時你倆關(guān)系可沒我倆好,你得老實交代,你倆咋能混在一起的?”
“呵呵,天機不可泄露,你可知道現(xiàn)在就是那么多不可能變成可能,那么多可能成為不可能的最佳時候嗎!”
“吆吆吆!又成哲學家了,老實交代,談戀愛了?”
“我媽叫我吃飯呢!”
“那好吧!先饒過你,晚上給我打電話!”
電話響起,大宋。
“李白,回家了?”
“嗯!”
“他,給你電話了?”電話那頭大宋語音神秘。
“…嗯!”
“剛才,他同學汪老大給我打電話,說他這回動真格的了!”
“可咱們不太了解他…啊!”
“都啥時候了!還管那么多?汪老大對他可是推崇備至!”
“你了解汪老大嗎?”
“你呀,我就知道你要刨根問底。告訴你吧,他是銀行學校的校長助理,買手機認識的,最近要升副校長,買的手機是建筑他們學校的建筑商買單。他說他比尚太白至少大上5、6歲,他是高六畢業(yè)的,他高中讀了六年才考上大學!所以他們同學都叫他汪老大!”
“至于尚太白,大學畢業(yè)分配到大連,他們十年同學會,正好用了尚太白以前在東北代理的產(chǎn)品,這樣你那個尚太白才又留在蘭州,又代理了白酒,徐諾都是汪老大在人才市場招聘的。”
“汪老大說徐諾愛上你的尚太白無可厚非,好男人誰不喜歡?他說他相信尚太白,他不是那種人,要不讀大學時不知他能禍害多少女同學,可他愣是兔子不吃窩邊草,汪老大說他就是佩服你那位的品格,不像汪老大,就想著奸盡天下美女,呵呵呵!這可是汪老大親口說的…流氓!”
“汪老大說他可以拍著胸脯擔保,徐諾不是他的菜。我給你說,李白,就是他的菜,你也要那啥!也不能心慈面軟,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回頭我給徐諾電話,幫你刺探點消息!”
“至于你那位他們家里的情況,汪老大也不太了解,就知道他爸他媽都是國家公職人員,另外他能確定的是你那位尚太白絕對沒有家室!哈哈哈!”
“徐諾也給我打電話,一直問我你的戀愛,我說你倆關(guān)系那么好,你就直接問李白唄!她說,原本想給你傾訴一番,沒想到你也要進入圍城,談戀愛的女人沒有理智,只有沖動和多愁善感。呵呵,徐諾說的還真他媽那回事!”
“我可告訴你,李白,如果你和徐諾喜歡了同一個人,可不能手軟,下手要狠,愛情可不是買賣,也不是仗義,知道你和徐諾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可不能共享一個丈夫吧,哈哈哈!”
“這個尚太白,我現(xiàn)在就想見見廬山真面目,要是真好,哼!老娘先享用一下,就當給你們先驗驗貨啦!”
大宋說罷哈哈大笑。
我也跟著笑,看來這家伙習慣于紅杏出墻。
“行了,不和你聊了,記住先下手為強!有時候,必須色誘,女人有啥啊?色唄,不用等老了在想用,就剩后悔了。男人嗎,誰都不是柳下惠,那個貓不偷腥!長點心眼吧!”
大宋說完就放了電話,留下我一人坐在座位上悵惘。
這幾日我悵惘得很,猶如焦渴的大地期盼著春風拂蕩,在電梯里,他的氣味不絕如縷,纏繞著我,使我面紅耳赤。他的粗壯呼吸,噴在耳后,使我渾身癱軟,呼吸緊促...
殘紅水上飄,梅子枝頭小。這些時,淡了眉兒誰描?因春帶得愁來到,春去緣何愁未消?人別后,山遙水遙。我為你,數(shù)盡歸期,畫損了掠兒稍。
正是:
無奈癡纏恨,徘徊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