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在調查西餐廳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百靈通。
既然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詹九,那么,他把她捆綁在身邊,守株待兔!要想所有的事情露出馬腳,那就只有結婚。
詹九一愣,沒想到是這件事情。
死無對證,她的嫌疑最大,嫁給晁闕,她就沒有理由殺害林依依,謠言也就不攻自破。
沒想到那個洋人人品還不錯,還會為自己的愛人報仇。
“當然是不可能的,洋人只是為了面子而已,尋逐流權勢太大,殺一個他國人,自然是不能拿他怎么樣的。”
啾啾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為了一張臉,那個洋人只能在暗地里下手,到時候還可以從朋友面前炫耀一下。
詹九無語,這可堪比宮斗啊,她果然還是太單純了,都活不過兩集的那種。
“這樣不太好吧,屬下怎么能為這樣的事情,耽擱將軍您的終身大事呢?”詹九拒絕道。
嫁給晁闕,近距離容易完成攻略者或紅娘任務,這是一個很誘惑的事情,但是,那天那個‘晁闕’?
第一眼她就發現了‘晁闕’的問題,晁溪當時完全被讓她當嫂嫂的愿望落空了而失落,所以沒有發現異樣。
那個人言行舉止都像極了反派boss,但眼神給她的感覺不一樣,冷漠而陰狠,晁闕比起他來,雖然同樣冷漠,但不經意間會讓她感覺到莫名的溫暖。
而且好巧不巧的出現在她面前,那冒牌貨究竟有什么目的,到底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反派boss?
“既然不需要我幫忙,那就算了,從今天起,你的一切皆與我無關,詹小姐慢走。”晁闕漠然起身,語氣冰冷,轉身準備上樓。
詹九被他這話噎得不是滋味,只能在心里誹腹他不愧是大boss,變臉的速度無人能及。
“哈哈哈,屬下嘴欠,將軍別介意,嫁,當然要嫁的。”詹耀祖這個任務不能出問題,她要向大佬看齊。
“嗯!等著我來娶你。”
晁闕停下前行的腳步,嘴角上揚,淡淡回一句,掩飾不住他此時愉悅的心情。
詹九回到詹家后,每天殫精竭慮,她爹要是知道她把自己賣了,會不會發飆。
“小姐,北將軍來了,老爺讓你去前廳。”該來的還是來了,丫鬟站在她的閨房外,通知詹九。
詹九龜速前進,直到太陽都快下山了,傭人已經催促了十幾次,才從閨房挪到客廳里。
“爹~”詹九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坐在首位上,低著頭的中年男子,心虛到發抖。
“乖女,那個勞什子將軍要娶你,說什么用他一半的家產作為聘禮。太欺負人了,我們家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還想娶我的寶貝女兒。也不真心實意的拿點誠意來。”詹耀祖一邊哭訴,一邊偷看詹九的臉色。
“然后呢?爹是拒絕他了嗎?”詹九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看他氣勢囂張,心急說了一句,‘用一半的家產做聘禮算什么,我還用全部身家給乖女你做嫁妝呢,’”然后那人快速回了一句‘好’!你說算什么?”
真真氣死他了,乖女就這樣沒了,娘子啊!為夫對不住你,沒有護好我們的寶貝女兒。
“噗嗤~爹爹!”怎么這么可愛,在這種事情上還要比。
“不行,我們今天就要搬家,他說一個月后就來娶你,想的美!”詹耀祖想到詹九讓他挖的暗道,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跑掉了。
“爹,是我讓將軍來提親的。”詹九趕緊解釋道。不能得罪尋逐流,晁闕就是她唯一的選擇,反正她只是一個任務者,不需要有過多的想法,只需要有對她最好的幫助的人。
“乖女,你不要爹爹了,娘子啊!咱們的女兒長大了,不要我這個爹爹了,我還活著干什么?”
詹九看著詹耀祖在那兒捶胸頓足,一下子愣住了,她需不需要以毒攻毒,假裝自己被嚇到了呢?
詹耀祖見半天沒有詹九的聲音,透過衣袖,發現她愣在那兒,神情委屈,但又不敢哭,心里頓時心疼得不行。
連忙道:“九兒,為父是逗你的,你要是想嫁,咱們就嫁好嗎?雖說咱們是世家,但這新時代講究婚姻自由。莫說這時代,就是迂腐的舊時代,只要乖女喜歡,爹爹都會祝福你,只要你幸福,爹爹一輩子就心安了。”
“爹爹!好好的,怎么煽起情來了。”見詹九一副真要哭的樣子,詹耀祖憐愛的伸出手想如她小時候那般,拍拍哄哄她。可手還沒有伸到詹九面前,她便瞬間變臉,然后歡脫的跑了,留下詹耀祖在那兒想吐血,多溫馨的父慈女孝的畫面,就這么被破壞了。
這一個月,晁溪天天都來陪她,在江南玩了一圈,直到快要到了她出嫁的日子,晁溪才急忙趕回去。
因為是年后結婚,詹九還跟著詹耀祖去各家親戚朋友拜年,順便送結婚請柬。
年后,迎來江南第一場雪,大雪紛飛,外面的積雪覆蓋整個草坪,詹九坐在屋里,烤著暖爐。
眼看著婚期將近,外面仍舊下著鵝毛大雪,她要從S市嫁到h市,就必須坐火車,這樣的大雪,迎親隊伍趕得到嗎?
大年初九,詹九一早便被換上了鳳冠霞帔,等著晁闕的到來。
前廳,江南有頭有臉的人都來祝賀這第一米商之女嫁給北將軍,心中帶著嫉妒還是羨慕或是祝福,無從得知。
詹耀祖早上還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現在賓客如約而至,他便去招呼一下那些賓客。
詹九這里,就剩下青辭和趙雅兩個人。
眼看著快要到了中午,詹九有些緊張,如果晁闕趕不到怎么辦。
“噼啪~噼啪啪~”外面突然響起鞭炮聲,晁闕與一眾迎親隊伍到了。
隨后,就是各種禮儀,一切古色古香。拜別詹耀祖,雖然知道自己還會見到詹耀祖,但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含著淚上了婚車,一路向北駛去。
還沒等詹九說什么,在趕往火車站的路上,她們就被截住了。
晁闕脫下白手套,溫柔的給她掀開紅蓋頭,那溫柔,恍惚間給她一種錯覺,她就是他心尖上的女子,愛之入骨。在她茫然的目光下,親吻她的額頭,左手悄然取下她頭上的玉簪。
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等我!”磁性的聲音帶著溫柔纏綿。
“好!”她乖巧道。既然她抱了他的大腿,就應該相信他。很多事情,他都會幫她解決,不知道這次,是誰擋住她的去路。
晁闕得到詹九的答案,眼睛里含著笑意,把白手套戴上,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這祝賀的方式,與常人不同,不愧是南元帥,”晁闕看著站在路中間的尋逐流和林依依,不緊不慢的玩著手中的玉簪。
“晁將軍說笑了,尋某今日有急事,忙完就匆匆趕來,沒成想,還是錯過的了吉時。”尋逐流似笑非笑,四周的人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尋元帥的心意我心領了,只是,我急著接妻子回家,怕是不能再招呼您了,請自便!”
“晁兄,人人都說詹小姐暗戀于我,以至于傷我愛人,不知道是何解釋呢?”尋逐流攔住晁闕回去的步伐,就是想搞事情,他隨意的話,讓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尋元帥,謠言止于智者,我的嬌妻,自然是愛慕我的。”
晁闕雙手握緊,這件事情,以前他不管,是因為不在乎。如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那般讓他牽腸掛肚。他的人,想傷她,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