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章墨少年頓時,起心動念祭出隨身靈劍,一道寒芒快速在李傲軒的耳旁呼嘯而過,多虧避開及時,否則在右耳不保,恐怕是要搬家了。他的出手,十分狠辣,不留絲毫余地,招招要人性命,這恐怕是與他受藝之人有著莫大的關聯。
當然,這時在他體內沉寂已久的驍勇善戰,戰之必勝的軍人本色,剎那間驟然爆發。
“不賴嘛!”在少年章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似乎將傲軒當做弱者看待。
“不服,小爺我專治各種不服!”李傲軒倒也毫不客氣的回復了他。
這個場景尤為熟悉,那是當年在華夏世界時,與雪狼突擊隊隊員王楓,代號老狼,初識相遇的場景,李傲軒作為教官,當然不會給菜鳥出頭的機會,所以二人一言不合就火拼。
而在以前的章墨同是如此,羈傲不遜,血氣方剛。不過細看這廝的音容樣貌,與老狼王楓極其相似,渾厚略顯沙啞的音嗓,濃重的彎刀眉,古銅膚色,甚至就連身高均不相上下。
“今日是棋逢對手了!”章墨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是嗎?”傲軒抿嘴一笑。
頓時在祥龍座的數顆星辰,均感應到來自李傲軒起心動念的召喚,開始高速運轉,向他丹田源源不斷地將靈力輸來。
《火雷劍法》中的火云秘步與雷龍之怒,二式合一,速度極快。完全超乎了凡胎肉眼所能觀摩到的速度,只見虛空之中,從未間斷的電閃雷鳴。
轟!!
二人對掌相擊,剎那間,二人急急退后,只見地面上留下天雷轟開漆黑的一個不深不淺的土坑。
章墨此時尚處于弱勢,在他快速掐訣后,這大道兩側茫茫劍海,再次發出一陣強烈的嗡鳴之聲。
早些均有意識的靈劍,在一股威壓之下,被迫給章墨掌控。在他的控制下,密密麻麻,無法估量的靈劍,拔地而起,徐徐升空。
頃刻間,諸多靈劍如同烏云一般,快速聚集在章墨的頭頂上空;隨著他心念一動,眾多靈劍,宛如一場暴風雨,猛烈的沖著李傲軒撲了過來。
傲軒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試圖引來天雷,將這劍陣沖碎。在旁的胡尺行,大吼道:“快走,不要管我!這是囚龍劍陣的先頭初陣!”
原本在旁觀戰及保護胡尺行的凌璃心、葉天靈,頓時紛紛揮劍迎戰!
在凌璃心冰雪風暴的高速凝固之下,那一道道宛如巨龍般的劍雨,瞬間在虛空之中,停滯不前。
轟隆隆!
隨著一道道天雷向著凝固的劍陣轟去,剎那間,靈劍如同天女散花,七零八落的朝著四周散開。趁著劍陣給打散之際,葉天靈隨即向前撲去,劍指章墨。
“我……輸……了!”當葉天靈的劍逼近,章墨咽喉處的那一刻,他愣住了,雙眸空洞,瞳孔放大。
“好!老夫說話算話,墨兒,回來!”章宿剛說的。
只見在章宿剛的儲戒之中,現出一枚僅有一半的龍元。透著幽藍之光,帶著恐怖的電流,像是細絲游龍,附在半圓的龍元之上,舒展游離,怒張著。
融進胡尺行身體的剎那,耀眼的藍色光暈,在他身體散發出來。直至十息后,方才漸漸暗淡回來。
胡尺行頓時感覺,脫胎換骨般,在他的又有著一股,來自強者之息,有著可傲視群雄的能力!
很快,從天際之間,飄下一艘渡船。此時此刻正朝著囚劍之地,徐徐駛來。
只見站在渡船前方的甲板上的老者,露出一臉滿意之色。當渡船落在劍海大道上時,李傲軒等人,無一不露出,不可思議驚訝之色。
“師尊?”星云三人,端目凝視著正在甲板上的那老者。
墨能尊者走下渡船后,直直向胡尺行走去。
“居然……忽略了……我們?”葉天靈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而傲軒則是拍拍了他的肩膀說道:“莫要多想!”
凌璃心噗嗤一笑道:“走吧,被看了!”
此時傲軒、璃心已向著渡船上走去。葉天靈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轉過身時,便對著已登上渡船的李、凌二人大聲叫嚷道:“等等我,你們就不能等一下我么?”
“傻!”李傲軒、凌璃心異口同聲對視著說道。二人嘴角上揚帶著一抹微笑。
此時渡船已在天際間,風在船艙外呼嘯,一路無話,沉默如死寂一般。誰都不愿開口,打破沉默。
直至……
“師弟,恭喜重回修神院!”墨能尊者笑著說道。
“師兄客氣了,久違了,這既熟悉,又陌生的修神院。”胡尺行走下渡船,踏在修神院的廣場白石地面上時說的。
星云三人,將要走下渡船時聽聞,胡尺行與自己師尊之間的談話時,頓時蒙了,這信息量太大了。莫名其妙,憑空出現了一個小師叔,難以置信。
“這是……我們的師叔?”葉天靈滿是疑惑的看著墨能尊者說的。
“千真萬確!”墨能尊者輕咳一聲,嚴肅的說道:“還不叫師叔!”
“胡師叔!”星云三人異口同聲說道。
后來李傲軒在藏書閣里找尋典籍,無意間看到的,關于修神院史卷宗歷時,從而得知,修神院也有分支,統稱為三尊八長老十二行者。
李父李明洪則是十二行者之一,在行者當中身居各族郡府要職居多,但是也有的行者不喜職位束縛,愿行遍東靈大陸,也有的暗中執行任務。
白氏兄弟三天后,方才回到修神院,而此時修神院執事堂,早已將白氏兄弟的所作所為記錄在案。
白里嘉果不其然,終究還是找到了李傲軒請求他幫忙。
謐精的房間里,傲軒看到一向自大自負的白里嘉,居然還會搖尾乞憐?這番模樣到是,讓他覺得既可悲又可笑。
“白大少主,不必如此,我李傲軒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你暫且先回去,晚些我定會與執事堂談談!”在他的語氣中,聽似委婉,實質上很是輕蔑,尚且帶著逐客之意。
“有勞傲軒費心了!”白里嘉明了李傲軒言語之意,卻不敢得罪,可謂是怒不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