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個這次能夠平定準噶爾的叛亂,展我大清的國威,朕甚感欣慰,不愧是我愛新覺羅氏的子孫啊。”朝堂上,康熙對胤禛、胤祺、胤祐、胤禩四人夸贊有加,很是滿意。
“傳朕旨意,封胤禛、胤祺、胤祐、胤禩為多羅貝勒。賞黃金千兩,良田百畝。“康熙口諭已下。
“兒臣多謝皇阿瑪。”四人同時行禮謝恩。
“瞧瞧,五爺又立了戰(zhàn)功回來。”
“聽說這次大軍大捷,全憑了五爺?shù)挠嬛\啊。”
“誰說不是呢,皇上對宜妃本就寵愛有加,祺五爺又是文武雙全,戰(zhàn)功赫赫,這立儲當(dāng)立賢,太子之位日后會落入祺五爺手中也未可知啊。”
幾位大臣在私下議論著。
胤礽聽見他們說的話后,不免心生惶恐。若不是因為他是嫡長子,這太子之位,恐怕早就換了他人坐了。
不行,誰都不能動我的太子之位!胤礽瞧著胤祺被朝臣擁護著,眼色幽幽地暗了下來。
早朝過后,前來賀喜的人不少,胤祺雖謝著朝臣的恭賀,卻始終與他們保持著距離,不敢過分親近。康熙最反感的便是結(jié)黨營私,他戰(zhàn)功加身更是會惹人非議。
“等你回府,恐怕這府邸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吧。”胤禛拍了怕胤祺的肩膀說笑道。
“不過是些趨炎附勢之眾,有何意思,還要費些時間周旋,實在累得很啊。”胤祺嘆了口氣,他并不喜歡這般被阿諛奉承。
“得了空來我府里坐坐,我這里門客鮮至,倒是清靜的很。”胤禛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茍言笑。
“好,改日再同你對弈,廝殺個幾局。”胤祺爽快地答應(yīng)了。
眾人散去后,胤祺凝眉去了養(yǎng)心殿。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胤祺俯身行禮。
“朝會剛退,你可去過你額娘宮中了?這幾個月,她日日掛念著你,時常寢食難安啊。”康熙坐在案前批閱著奏折,分心說道。
“回朝那日便去過了,額娘確實消瘦了許多,是兒臣不孝,總讓額娘掛念。”胤祺恭謙地說道。
“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帶兵打仗保家衛(wèi)國,你額娘該感到自豪才是。若是你日日留在她地身邊一事無成,才是真的不孝呢。”康熙放下朱筆說道。
“皇阿瑪說的是,兒臣記住了。”胤祺低聲應(yīng)道。
“說吧,有什么事?”寒暄過后,康熙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
“兒臣這次凱旋歸來,求皇阿瑪將蘇清越賜給兒臣。”胤祺伏倒在地,行了個大禮。
“又是為了她,你這次去塞北呆了幾個月,難道還沒有醒悟嗎?”康熙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些怒其不爭的意思。
“蘇清越乃是兒臣心中所屬,兒臣也不是一時沖動,還請皇阿瑪成全。”胤祺的語氣一如從前般堅定。
“你可知道,你對她的重視,將會成為你的軟肋,帝王之路向來涼薄,你若不愿負她,便要負了這天下人啊。”康熙語重心長地說道。
“兒臣從未想過要成為大清未來的天子,賢者眾多,定有比兒臣更加出色之人,我只愿為將來的帝王輔佐朝綱,得一方凈土,攜一人終老。”王權(quán)富貴向來由鮮血鑄就,你死我活的拼殺終將斬斷血脈相連的骨肉親情。他不愿手上沾染兄弟的鮮血,更不愿忍受君臨天下背后的清冷孤獨。
“罷了罷了,你如今這般心性,實在是讓朕失望至極,等那蘇清越到了出宮的年紀,我便將她許給你做個偏室如何?”康熙總算了松了口。
“皇阿瑪,我......”胤祺欲要請求康熙賜桑茶一個封號,將她以側(cè)福晉的身份迎回,待日后他們有了孩子,再將桑茶晉為嫡福晉也是名正言順。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皇家的聯(lián)姻可關(guān)乎著大清的江山啊,一個漢軍旗的宮女,絕不可能成為我大清王爺?shù)牡崭x。”康熙這話似是不容置喙,那是他最后的底線了。
“多謝皇阿瑪成全。”胤祺行禮謝恩,不敢多言。此事看來還是要徐徐圖之啊。
出了養(yǎng)心殿,胤祺慢步走在前往御茶房的路上,心里正想著下一步該怎么辦才能讓康熙再次退讓。
“發(fā)什么呆呢。”突然,桑茶拍了怕胤祺的肩膀。
“你又是從何處竄出來的?倒把我嚇了一跳。”胤祺回過神笑著說道。
“剛給宜妃娘娘送了些茶葉,便瞧見你在前頭,你在想什么呢?連我近身也未曾發(fā)覺。”桑茶望著胤祺問道。
“皇阿瑪已經(jīng)答應(yīng),等你年滿出宮時,便將你許給我。為夫這不正想著該給我家夫人置辦哪些嫁妝。”胤祺將桑茶環(huán)在懷中,笑意溫暖。
“那還要好些年呢,你又何必如此著急。”桑茶心里雀躍萬分,小聲嘀咕道。
“無妨,多久我都愿意等你。過些日子我差人給你送些圖樣,你先挑挑喜歡哪些款式,我再命人為你打造制作。”胤祺恨不得能早日娶了桑茶,但既然還要等些年份,那便為她的嫁妝尋遍天下最好的綾羅錦緞,珠釵玉石,這行頭也絕不能比嫡福晉的差。
“不過是些外物,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桑茶滿心歡喜,明面上倒要客氣一番。
“若是不能將你以嫡福晉的身份迎回府,便是我對你的虧欠,但你放心,日后我們有了孩子,我便再向皇阿瑪請命,到那時你便是我胤祺唯一的嫡福晉,唯一的妻子。”胤祺摸著她的長發(fā),雖說內(nèi)心早認定她是自己唯一的妻子,卻也為沒能給她相應(yīng)的名分感到自責(zé)。
“只要你心里只有我,只愛我一人,我便知足了,真的。你不必為此過度勞心。”桑茶抬手撫平了胤祺蹙起的眉心。
“至于孩子......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桑茶紅著臉,這云雨之事,她想想便覺得害臊。
“夫人不必擔(dān)心,這洞房之事,由為夫來操心便可,保證會讓夫人滿意。”胤祺瞧著桑茶紅著臉的小模樣,便調(diào)侃道。
“你!我不與你說了。”桑茶爭辯不過,受不起胤祺這般調(diào)戲,便撒開腿跑回了御茶房。
傻瓜,若是能早些娶了你,該多好呀......胤祺望著桑茶跑開的背影,臉上笑容淺淺,深情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