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沈沐歡把書包放下來扔到后座上去，然后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一直盯著屏幕手指不停地點著，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霍笙寒一眼，自顧自地玩著手機。

霍笙寒看了她好一會，輕咳一聲，還是沒見她理自己，眉間微微蹙起，看著她一副不理人的姿態，最終還是沒說什么發動了車。

沈沐歡在微信里找到了學長兼老板的號，給他發了條信息過去，約他明天上午見面，談一下合約的事情。

后天就是報考的日子，軍校與其他學校來講是相對較為嚴格的，入學以后她可能連睡覺的時間都要靠擠出來的，更別提翻譯文件了，只能跟學長商量一下能不能調一下時間，文件翻譯選在她放假期間。

至于一上車沒有理霍笙寒她也不是故意不理，只是剛才一直在想著姜君然的話，難得猶豫起選擇這條路是對是錯？

她看了身旁專注開車的男人，握著手機的手收了收力，這個男人她一點也不想錯過也不想失去，但軍校是她的夢，她同樣也不想錯過不想失去，但……

她張了張口，想問他，可話到嘴邊時還是咽回去。

算了，開車的時候不適合問這種問題。

霍笙寒開車到他的公寓樓下，停好車后，他松開安全帶猛地向身旁一直沒說話的姑娘壓過去，抵住她的額頭，目光深沉得不像話。

“為什么不理我？”

他說話的時候就會有溫熱的氣流灑在她的唇，溫溫熱熱的，不小心讓人紅了耳根。

“沒有不理你。”她認真地盯著他說，“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霍笙寒微微退開一點距離，“什么問題？”

她想了想，說：“我在想，如果我考入軍校的話，不能用手機，出去的次數也是少了又少，見面的次數少了，話題自然也就少了，感情淡了，那我們是不是會分開？”

她微微垂下眼簾，嘴角溢出一絲苦笑，“與其如此，那倒不如就別開始，就不會有結束。”

……

安靜了好一會，也沒聽見他的聲音，只知道他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她下意識抬頭，卻對上他慍怒的雙眼。

霍笙寒狠狠地瞇起眼，抬起她的下巴，“你就這么想的？”到嘴邊的狠話卻因為她眸中的水光重新憋回去，認命地嘆了聲息，抱住她，“我就這么讓你不放心？”

沈沐歡微微吸了下鼻子，“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她輕輕動了下身子，卻感到一絲不對勁，連忙推開他，尷尬地臉都紅了，“那個、我好像把你車座弄臟了……”

霍笙寒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那個來了？”

“……嗯。”她點了點頭，不敢再看他一眼。

第二次了！已經第二次了！

她還要不要臉了，非得挑在這個時候來……

霍笙寒倒是沒有不自然的表現，幫她松開安全帶，微微用力抱著她離開車座，瞥了一眼，“沒弄臟，你忘了，今天你穿的棉褲。”

“……”姨媽期的時候仿佛也是智障期……

她繼續尷尬不說話。

“有帶那個嗎？”

“……有。”

霍笙寒二話不說下了車，把她打橫抱起往公寓里走，到了電梯門口他低眸看了眼還害羞不肯說話的某人，揶揄地笑了聲：“霍太太，幫忙按一下電梯。”

“……”尷尬地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