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清淺剛從被窩里爬出來,就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寒冷,冷的云清淺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云清淺連忙披上一件大薅,走出房內。
令云清淺沒有想到的是,外面一片雪白。
下雪了。
云清淺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著雪花在手中消逝,一陣感慨。
“雪至,往生橋上,午時三刻,見。”云清淺嘴里嘟啷著,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她知道,她的師父要來了。
中午,云清淺穿好衣裳,覺得有些冷,便又在衣裳外面加了一層貂衣,才出了門。
往生橋上。
云清淺看著越下越大的雪,焦急的等待著。就連雪落在了她的身上,都沒有理睬kai,而是將目光直瞪瞪的望著橋底,盼望著那個人的到來。
又過了一會,一個碩長的人影緩緩走來。
“師父!”云清淺開心的叫了一聲,開心的跑了過去。
付軒琰一頭黑發,白衣映襯著那張俊逸的臉,臉上泛濫著微笑。
付軒琰緩緩走到云清淺身邊,寵溺的摸了摸云清淺的頭發,甜甜的叫了一聲:“十二。”
付軒琰創造的寒岱宗,不僅在江湖上排名第一,他們的掌門武功更是高深莫測,誰也不知道,他活了多少歲,幾十年了,付軒琰仍然是那副模樣。在付軒琰十二個徒弟中,他最得意的,便是第十二個弟子:云清淺。
云清淺看著自家師傅一塵未變的面龐,伸出小小的手臂,一把將x付軒琰抱住,說的:“師父,你終于記起十二了。”
“師父怎么會忘記十二呢!”付軒琰負手而立,那身高令人望而生懼。
“嘻嘻。”云清淺撓頭一笑,問到付軒琰:“對了,師父,你到皇城內不只是為了看我吧?”
說到這兒,付軒琰沉默了一會,說:“十二,為師不是教過你嗎,不該問的事不要問。”
“哦。”云清淺低下了頭,也沒有在說什么。
隨后,付軒琰拿出了一個盒子
,對云清淺說到:“十二,你十六歲生辰我沒趕上,這是為師送你的禮物。”
“謝謝師傅!”
云清淺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接過了盒子。
云清淺在打開盒子時,聽見付軒琰說:“此紅菱名為十丈軟紅,可殺人于無形”付軒琰看著十丈軟紅,眼底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而云清淺一點都沒有察覺,看著如鮮血般鮮艷的十丈軟紅,滿心歡喜。
“謝謝師父,師父對十二最好了!”云清淺仔仔細細的把十丈軟紅收好,看著付軒琰。
“十二,師父要去辦事了,過幾天再來找你。”付軒琰說完,便橫空飛走了。
云清淺看著那道漸漸遠去的身影,有一些不舍。
等付軒琰走了以后,云清淺也回到了公主府。
一回到公主府,木槿就立馬迎了上來。
“公主,離王殿下已經等候您很久了。”
云清淺立馬走進房內,便看間凌墨塵和陸逸辰坐在一起聊天。
凌墨塵一看見云清淺走了進來,便連忙迎了上去。
“清淺,遠離你師父!”凌墨塵抓住云清淺的肩膀,雙眼通紅。
開始凌墨塵得知云清淺去看她師父了,不以為然。可當陸逸辰匆匆忙忙沖進來,對凌墨塵說的一番話,凌墨塵就焦急萬分。
云清淺看著凌墨塵的態度,有些奇怪:“怎么了?”
“你師父,是殺害你父母的幫兇!”
你師父,是殺害你父母的幫兇!
這句話,從云清淺腦中炸開,讓云清淺良久未緩過神來。
“這,這怎么可能!”云清淺好不容易找回一點神智。
“公主,離王說的沒錯。屬下剛剛才得到消息,付軒琰,也參與了當年的事故。”陸逸辰站了起來,不慌不忙的對云清淺說到。
云清淺這下徹底慌了,當初,是她名陸逸辰去尋找真相,這怎么有假?
“那為什么師父要殺爹娘?”云清淺就算得到了準確的答案,卻還是不肯松口。
陸逸辰深吸一口氣,說到:“不知公主還是否記得玉衍?”
提到玉衍,云清淺眼中浮現出一種怒意。“自然記得。”
“玉衍正是付軒琰的兒子,玉衍的原名,則是叫付衍。當初,玉大人的兒子慘死,付軒琰便將自己的兒子來冒充玉大人的兒子,讓自己的兒子冒名頂上幫他打探朝中事情。”
陸逸辰每多說一個字,云清淺的手便捏緊一分。
待陸逸辰說完,云清淺對付軒琰養育之情悄然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仇恨。